继捣皇廷的大动作之后,他紧接着要向璨星动刀了?
璨星是陆少骢直属管理的公司,他这等同于要折陆少骢的翼,伤害陆少骢在三鑫集团的事业根本?
傅令元捉住她的手,润了润:“我们好好过个年,过完年我马上就动手。正好分散陆振华的一部分心思,更有利于你们的行动。”
阮舒没多加考虑就点头:“嗯,确实是好时机,我一会儿就和荣一说,让他再尝试抓紧点。”
傅令元看着她,眉峰明显地轻锁,也明显还有细节不放心想问,但最终并没有出口,而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心点。能和我商量的,尽量和我商量。”
“尽量”二字听入耳,阮舒心头微微有点犯梗,抿一下唇,压下去了——在陈家的相关事务上,她的态度不曾改变。
忽地她察觉自己的掌心一空。
她反应过来时,庄爻给她的糖果,已经到了傅令元手里。
傅令元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捏着,持于眼前,先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一秒之后,直接丢向垃圾桶。
扔得准准的,正中目标,于半空中划出的弧度甚至有点优美。
阮舒颦眉,不满,心里自己偷偷合计,垃圾桶挺干净的,她一会儿去把糖果捡起来。
傅令元读懂她的心思,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稍抬起她的脸,令得她与他对视。
“他为什么要给你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他第几次给你糖了?每次给你你都收?收到都怎么处理的?吃掉?还是珍藏起来当纪念品?”
质问得阴阳怪气的。
阮舒心平气和解释:“他是从小养成的兜里揣糖的习惯。和他父母有关系。所以意义也在他的父母。他把我当亲人。”
“狗屁亲人。”傅令元薄唇一挑。
多辩无意。阮舒自知和他讲不通,直接揭过不提,蹭着要从他的腿上下去:“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病房的门恰巧也在这时被从外面叩了两下,传入庄爻的声音:“姐。”
傅令元掰回她的脸,扣住她的后颈,嘴唇碾压上她的嘴唇。
下一瞬,阮舒便捕捉到庄爻推门而入的动静。
很快他又默默地关上门出去。
阮舒瞪傅令元。
傅令元用力地绞她的舌头,吸得更狠了些。
最后放开她的时候,他没什么好气地又提及:“我给你的房卡,你还是没用。”
阮舒歇着自己发麻的嘴,瞅着他的满面阴郁,听着他口吻间的哀怨,忖了忖,觉得重温旧地这事儿就和他想看她穿校服一样,是他的执念。
既是执念,还是趁早满足他吧,否则她真要被絮絮叨叨地一直纠缠下去。
当下她便道:“那就今天吧。反正提前出院了,就先不去庄园了。”——闻野现在不在,想拦也拦不住她。
傅令元的眸子应声眯出笑意。
…………
医生是首肯能够出院的。
之前搪塞闻野时的那些理由,霎时全都不是理由了。
阮舒自然是无法和傅令元同车同行的,两人暂且各自分开,傅令元照例先去酒店等她。
这两日傅令元之所以比较方便地在病房进出,有个重要的原因在于,守卫的工作由庄爻的手下和荣一所带领的陈家下属挑大梁——出了庄家总奴头一事后,其余的庄家家奴被分批控制起来进行彻查,人数变少了,且调遣起来也比之前要更容易。
一方面是借口,另外一方面,庄爻也确实担心其中是否还有总奴头的同谋,抑或其余包藏祸心之人,试图隔离开。
毕竟家主遭遇总奴头枪击险些丧命,理由正当合理,同时消息传回江城,族中的几位老人递来相同的意思,希望彻查。庄家家奴们也是羞愧没有保护好家主的安全,心甘情愿接受。
虽然事情已过去两天,但阮舒现在没了傅令元在身边吃飞醋,才真正有机会和庄爻好好细聊:“照闻野的意思,就是我太疏忽大意了,错信了隋欣,所以得此结果,完全自作自受?”
庄爻皱眉:“姐,闻野讲话难听,你别放在心上。”
阮舒还真没放在心上,反正闻野讲话难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比这难听的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她重点疑虑的是:“我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错信隋欣,但我相信唐显扬。除非唐显扬对自己的老婆也判断失误,被隋欣坑了。”
庄爻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姐是觉得隋欣扭头投靠庄荒年,可能还另有内情?”
阮舒不直接回答,而问他:“江城的消息是闻野带过来的,你不清楚,是吧?”
庄爻抱赧地点点头。
“那么也就是说,闻野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阮舒指出。
“闻野有所隐瞒?”庄爻解读她的意思。
“这就要问他了。”阮舒眉心蹙起,“昨晚上我尝试给显扬打过电话,都没通。了解不到情况。”
这也令她担心唐显扬的处境,不知是否出了什么事。
庄爻道歉:“对不起,姐,我现在人不在江城,权力又越来越被闻野剥夺,没办法邦你的忙。”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邦我那么多,闻野如今肯定愈发不信任你。”阮舒由衷地愧疚。
这愧疚从她下定决心要将庄爻拉拢到自己这边来时,就注定会有的了。她坦承面对。
但她不后悔,即便可能会给他造成伤害,即便总是在利用他对她的感情强他所难,重来一次她也要做——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