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说来也怪。那天晚上,圣上心情大好,在侍郎府上喝的大醉,”李传甲对那夜的事印象深刻,因此,不用多费力回想,他便能将其一五一十地描绘出来,“侍郎夫妇恐下人招待不周,于是亲自侍奉陛下在床榻边。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半夜,侍郎突然脸色难看地从房里出来了。他没有回房,而是在花园的亭子里独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圣上龙心大悦,离开侍郎府的时候,赏黄金千两。圣上走后,侍郎大病不起。皇上特派了人来看,还赐了御药。谁承想,侍郎命薄,药刚服下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赐药?”夏风纤指抚了抚额角,别有意味地笑道,“侍郎真的是病死的吗?”
蓦地,夏风又问道:“接着,10个月后,宁王就出生了?”
李传甲恭敬地躬身,肯定地点了下头。
到这里,关于宁王宋衡之的身世,关于侍郎府上的秘闻,以及关于李黛凤的种种秘密,夏风算是完全理清楚了。
想来,武帝一定是馋涎李黛凤的美色。于是趁着酒醉,他当着侍郎的面强占了她。宋侍郎气不过受此奇耻大辱,大病一场。为了能长占李黛凤,武帝索性赐药毒死了宋侍郎……
“我让你安插的那两个人,准备的怎么样了?”夏风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计策。它能给宋衡之一个再好不过的造反的理由,一个让他势要取代武帝的再有力不过的动机。
“都已经安排好了,武帝身边的人,宁王府的人,”李传甲好奇地问道,“国师是想?”
夏风淡淡一笑:“我想给皇上和宋夫人送封信,一封从宁王府送进宫,而另一封从宫里送到宁王府。”
三日后,一封夏风冒笔武帝的书信被送进了宁王府给李黛凤,而同一时间,又有另一封夏风冒笔李黛凤的书信被送进了宫,交由武帝亲启。
在李黛凤给武帝的信中,夏风写得言辞恳切,爱意缠绵,光是凭一封信,便将看信的武帝撩得心神荡漾。而在武帝给李黛凤的信中,夏风则写的恩威并重,迫李黛凤不得不从。两封信的最后,夏风都写上了同样的约会时间和地点。
李传甲按照夏风的吩咐,命人留意武帝和李黛凤的行踪。
果然,就如夏风所预料的那样,武帝和李黛凤如期赴约。他们密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夏风耳中。
夜风习习,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微凉。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关雎宫侧门前冒了绿芽的枝头上。随着清风的吹动,嫩绿的叶子不时地微微发颤。
拂开茂密的枝叶,夏风轻步走进了宫里。
关雎宫里静谧一片,烛火黯淡。看起来,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睡了。
“国师,娘娘她……”林凤嫣的贴身宫女一见来的是夏风,立刻跪伏在地上。
“你下去吧!”夏风径直迈步走向林凤嫣的床榻。宫女们皆识相地退步离开。
夏风单手撩开账纱。
出乎她的意料,床上空空荡荡,林凤嫣并不在上面。
“我的国师大人,你终于来了!”猝不及防地,耳边一声娇媚的甜笑,林凤嫣从夏风身后环抱住了她的肩颈。
夏风轻笑。她就势转身揽住了林凤嫣的腰。林凤嫣“嘤”了一声,被她搂进了怀里。
“娘娘,你胆子还真是大,敢勾引圣上的国师。”夏风坐上了床,让林凤嫣躺在自己怀里,任林凤嫣搂着自己的脖子,吻上她那看来清朗俊逸的脸庞。
林凤嫣不以为意地甜笑在夏风耳畔。伏在夏风耳边,她媚声轻笑道:“国师大人,您的胆子不是更大,连圣上最宠爱的贵妃的床都敢上。”
“今天晚上,我们可以随便快活,哪怕到天亮都不要紧,”夏风宠溺地伸指轻点林凤嫣的鼻尖,“因为皇上正和宁王的母亲幽会。他啊!是顾不上你这里了。”
“你说什么?”林凤嫣眉头微蹙,怒火立时冒了上来,“他和宋衡之的母亲?”
“这有什么奇怪?”夏风漫不经心地笑道。她边解身上道袍的束带,边脱林凤嫣轻薄的纱裙。细吻林凤嫣的唇角,她佯作随口闲谈道:“李黛凤怎么说也曾经是南唐国第一美人。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试……”
“他们在哪里?在宫里吗?”林凤嫣立时没了亲热的兴趣。她腾地从夏风怀里跳出来,大有一副要马上去向武帝兴师问罪的架势。
夏风半点不恼被扫了兴。她索性侧躺在林凤嫣的床上,支手拖着额角,戏谑林凤嫣道:“怎么?你还想去找皇上算账?皇上和李黛凤正在勤政殿的偏厅里快活呢,哪儿有时间见你!”
“哼,你也太小瞧我了,”林凤嫣冷笑了一声道,“我倒要去看看,那个李黛凤有什么本事。”
说罢,林凤嫣风风火火地出了宫,身后跟了一大群宫女太监。宫女太监们手里持着照明的灯笼。从关雎宫到勤政殿,亮了一整路。
听着前面的热闹动静,夏风不急着走,翻身躺在了林凤嫣的床上,慵懒地打起了瞌睡。
“国师大人,苏公公派人来说,前面已经闹起来了。他想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