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轻重的道士马上要被踢出府了吧。
“国师既然要歌舞姬作陪,你就好好准备去吧!”
出乎管家的意料,宋衡之没多做半点考虑,当即便答应了夏风。管家讶异地看宁王,心想王爷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猝不及防的,他撞见宁王冲国师淡淡一笑。在这笑里,管家错觉自己看到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宠溺?对国师?管家骇地甩了下头,忙要把这钻进脑子里的恐怖想法给甩出去。
是夜,安静了许久的宁王府热闹了起来。酒宴上的乐声震耳,没到子夜,响得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宁王府在大摆宴席了。
这引来了众人的种种猜测。有人推断说宁王重得圣上宠幸,又恢复昔日的荣光了。有人猜测说宁王府中正在为长辈做寿,热闹一下,也无可厚非。还有人从府里听来了确切消息,说是国师正在宁王府做客。
一听国师主动上宁王府做客,大家都不由得露出了别有意味的一笑。
都说那国师喜好男风。他主动上宁王府,会不会是看上了宁王。又或者,是宁王想在皇上那里复宠,不得不委身于他。
顿时间,关于国师和宁王的种种暧昧消息四起。它就像是瘟疫一样,只需微风轻吹,便满布了整个京城。不只是皇宫,就连城外附近的寺庙庵堂都传遍了。
酒宴上,先是宋衡之坐主席,夏风坐次席。可是后来,随着两人聊得渐入佳境,不知不觉中,他们坐到了一席上。夏风敬了一杯又一杯酒给宋衡之,直到将他灌醉。
当宋衡之彻底人事不省时,夏风冲舞池中的歌舞姬们挥了下手,示意她们都下去。
“国师,您的房间已经打扫出来了。”管家自从知道夏风是国师后,对她立刻恭敬了不少。酒宴时,他一直殷勤地伺候在夏风身边。
管家的话音刚落,就有宋衡之的两个侧妃走上了殿,要侍奉宁王回房。
“他用不着你们伺候。”夏风轻飘飘地对宋衡之的侧妃们说道。接着,她站起了身,俯看横倒在桌边的宋衡之,轻笑了一下。
“把他送到我床上去。”夏风冷冷地对管家吩咐了一句道。不容任何反驳,她随即离开。走到厅门前,她回转过了身,又对管家叮嘱了一句道:“对了,醒酒汤就不用喂他了。醉得晕了头,才有意思。”
说罢,夏风甩了下袖袍,轻笑着跟着领她去房间的仆人离开。
两个侧妃不明就里,搞不清楚国师为什么要王爷陪睡。
管家不自觉地软了腿,跪倒在地。他一早听过关于国师的传言。都说,他比贵妃娘娘还受宠,也比贵妃娘娘更残暴。还有人说,宁可得罪贵妃娘娘十次,也别惹国师大人一次。
“王爷,请您原谅小的,”管家默默地向宋衡之致歉道,“在您的贞操和小人的性命之间,小的只能先牺牲您了。”
“我们到底怎么办?”宋衡之的贴身侍女问管家。
管家咬牙说道:“送到国师房里。”
侍女们看管家已经下了决定,而这又是当朝国师的意思,也都不敢违抗了。于是,包括两个侧妃在内,大家七手八脚地架起了宋衡之,往厅门外走去。
“慢着!”管家忽的开了口,叫住了架着宋衡之走的众人。
“是不是,还是送王爷回房?”侍女心想王爷平日里果然没白器重管家。关键时刻,管家竟然敢违抗国师的命令,保住王爷的……
“不,”管家似是经历了一番深思熟虑,他认真地说道,“先给王爷沐浴更衣,再将王爷送到国师的床上去。”
管家把心一横。既然肯定会得罪王爷,那么就干脆一做到底,讨好国师。说不定,从宁王府出来后,还能在国师那里谋个好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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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衡之说不上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他睁开眼,他的头还昏昏沉沉,重得厉害。
“你怎么会?”宋衡之惊见国师躺在身侧。他本能掀起被子,又惊地看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他再看国师。国师的道袍xiè_yī都在,只是皆半敞半挂在身上,露出了比女人还雪白细腻的肩颈,看上去浪荡fēng_liú,没有半点修道人的庄重。
“你都做什么了?”宋衡之一想到前夜可能发生的事,便觉得头疼地发麻。
“你变脸也太快了吧!”夏风斜倚床榻,单手支着额角,调笑宋衡之道,“前夜你享受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其实夏风根本没做什么。夜里宋衡之大醉不醒,除了睡觉,他做不了任何事。至于他会全/裸着躺在她身边,那也都是管家的杰作。
前一夜,管家为宋衡之沐浴之后,又担心他反抗国师,国师行动起来不方便。于是,他体贴地用一条被子,裹卷了全/裸的宋衡之进去,径直将其恭敬地送到了夏风的床上。
“我……我享受什么?”宋衡之绞尽脑汁,可就是回忆不起半点夏风提及的片段。
夏风起身,贴近了宋衡之,冲他轻笑道:“忘了不要紧。我们再做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