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都不会紧张。”
宋衡之愕地站起了身。倏地,他窜起来的同时,不慎头磕到了车顶,引得他一阵发痛。
“国师,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喜欢男人!”宋衡之发急了。他堂堂一个宁王,怎么能受制一个道士在马车上。
“怎么,”夏风看宋衡之抗拒的模样好笑,“你打算跳车?我劝你还是不要,因为明天传出去,整个京城都会说当朝国师意图强/暴宁王。宁王为护贞洁,不得不跳车自保。”
国师的话说进了宋衡之心里。他不由得在心里衡量道:“没错,失节事小,失名事大。”
犹豫之间,宋衡之又坐回了椅子上。和上车时一样,他依旧择离国师最远的距离。
“再说了,”夏风继续调笑宋衡之,“你没试过男人,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想要男人?我会对你很好!天下但凡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宋衡之冷笑:“无论权势地位,还是金银珠宝,早在我二十岁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尽所能及地给我了。我实在想不出,你还可以给我什么。”
夏风眼中倏地寒光四射。她对宋衡之说道:“有一样东西,武帝不会给你,但是我能给你。”
“是什么?”
夏风唇角扬起一抹野心勃勃的笑:“我可以送你一顶白帽子。”
“白帽子?”
宋衡之暗想,他是宁王,王上加个白……
领悟到这里,宋衡之脸色骤地一变。
那岂不是个“皇”字。
第26章 心机女国师(5)
时过子夜, 下了大半晚的雪终于停了。
宁王府外,万籁俱寂,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停在了府门外。
宋衡之推开车门,跃下了车。
“宁王殿下,真的不考虑一下贫道的建议吗?”国师清亮的声音悠悠地传出了车外。
宁王驻足了脚步。隔着车窗,他沉着面色,对国师冷冷地说道:“圣上对我有大恩, 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都不会反他。今天你对我说的话, 我权当没有听过。但是将来你若再提,我一定立即禀告圣上, 治你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说罢,宋衡之转身回府。
“哪怕他要杀你?”掀开车窗的帘子, 夏风眉梢轻挑,唇角微扬, 调笑地问宋衡之。
“君要臣死, 臣不能不死。”宋衡之再不回头,走进了王府。厚厚的积雪在他的脚下, 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一片死寂的街道上, 听得苍凉又落寞。
“原来是个忠臣。”夏风的语气中难掩戏谑。
她放下了车帘, 慵懒地吩咐驾车的侍卫道:“回宫吧!”
马车缓缓地驶了起来。
驾车的侍卫李传甲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夏风挑他随行,一来是因为他底子最干净,和朝中宫中各势力都没瓜葛;二来是因为他跟武帝的时间最长。远在武帝还是皇子的时候, 他就跟在身边了。由此,夏风觉得他该知道许多旁人不晓的秘闻。
“过去,圣上宠宁王到什么程度?”佯作想打发时间,夏风随口问李传甲。
李传甲靠着车门坐在车辕上。他抬手一鞭,马儿跑得快了起来。眼看着天幕又下起了小雪,他得赶在暴雪来临之前,将国师送回宫里去。
“圣上有7个儿子,13个女儿,可是啊,没有一个像宁王那样得宠,”风雪越来越大,以至于李传甲不得不扯着嗓子喊道,“宁王出生那年,刚好是圣上登基周年。那年啊,圣上还没过20岁,年轻着呐!”
“我听说,宁王自小在宫里长大,和皇子一般同吃同住,是真的吗?”夏风心里犯疑。宋衡之的父亲到死都只是个不起眼的工部侍郎,并不受宠。怎么武帝就偏偏看上了他的儿子,且还领入了宫,当皇子一样地抚养长大。
“没错,不过宁王啊,也争气,文治武功都比其他皇子出众。他16岁的时候就带兵出击外敌,大胜而归。圣上高兴,当即就下旨封了他宁王。”
风雪越来越大,李传甲用火折子点了盏灯,挂在车前。
车前的路被灯耀亮了。灯隔着车子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终在天亮之前,赶回了宫里。
回到紫云观,夏风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宋衡之眉宇间的清俊,让她感到很熟悉。她想弄清这熟悉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却因为思绪太乱,而怎么都理不出来。
宫里更声一慢四快,响了五下。天将亮了。夏风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夏风发现自己身穿新郎红袍。她走进新房,新娘正着凤冠霞帔地等她在床上。她轻笑地持金秤杆挑了红色盖头。饶有兴味地,借着烛光,她俯身细看新娘子的面容。
“若要配得上本国师,得该是花容月貌的大美人才是啊!”夏风调笑地说道。
新娘抬头。夏风惊地退了一步。那大红盖头下确实是一个绝色美人,只不过心肠歹毒了些。不过夏风转而一想,莫名地觉得跟自己倒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