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劣,没成想,居然有那样大的主意。再想到,听宫里的太监说, 女儿与武帝说话时,镇定自若,且后来假扮紫霄道人,更是让武帝心悦臣服。不由得,夏晏着实有了种“儿子”出息了的欣慰。
“皇帝残暴,女儿有抱负,又有能力施展。何不就让她试试呢!我相信武帝不是她的对手。”说到这里,夏晏自豪地一笑。
“那我们就不管她了?”夏母一想到女儿独自留京与武帝周旋,便担心不已。
“我们能给她的最大支持,就是远离京城,避免成为她的软肋。”夏晏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深知武帝脾性的他比夏母还担心夏风的安危。只是,他觉得与其无谓地担心,倒不如尽己所能地不给她添麻烦,才是最大的支持。
城外的小路上,载着夏父夏母的篷车由一匹枣红色马拉着,颠颠簸簸地离京城越来越远。
数日后,又有许多这样的篷车驶离了京城。没过一个月的功夫,原先的京城望族夏家在城里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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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后病重一事终于告一段落。
被牵连的宁王宋衡之亦被大赦出狱。许是在牢里受了风寒,宋衡之回府后便卧床不起。武帝派了太医去诊治。谁承想,宋衡之的病情非但没有半点好转,反倒愈来愈重了渐渐的,宋衡之减少了进宫请安的次数。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向武帝上书称自己身体不支,连兵权都交了出去。
夏风告诉武帝,要炼“长生丹”,需用紫金丹炉锻炼七七四十九天。
为让紫霄道长安心炼丹,武帝在宫里兴建了一座道观。这道观古色古香,宏伟大气竟更盛林凤嫣的关雎宫。
“长生丹”炼成的这天,宫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夜,为庆贺“长生丹”即将炼成,武帝在宫中大宴群臣。
偌大的前殿里,灯火辉煌。武帝揽林凤嫣坐于龙椅上,嬉笑玩闹。数不尽的珍馐百味被摆上了一张张桌子。觥筹交错间,桌子后的大臣们,一会儿举玉酒向武帝庆贺即将“长生不老”,一边与同僚们推杯换盏。舞池内,一波又一波绝美的舞姬们随音乐起舞。她们好像瑶池里的仙子一样,引得不少立于殿前的侍卫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好了,陛下,”忽的,一个太监匆匆上殿,跪倒在武帝的龙座下,“启禀陛下,宫里突然来了个贼人。他从库房偷盗金银出来时,被侍卫发现。现在已逃进了紫云观。”
“紫云观”正是武帝为夏风在宫里修建的道观。
“什么贼人,这么大的胆子?”武帝怒地起身,立刻领着一众侍卫太监往后宫走去。
林凤嫣跟在武帝身旁,一来她很好奇什么样的人,竟有本事偷进宫内;二来,她也很想看看紫云观的笑话。自从她得知紫霄道长为宋氏九族求情,且赦了宋衡之的罪后,她便对这个紫霄道人恨之入骨。如果等一下,有能栽赃嫁祸的机会,她绝对不吝于把紫霄道人往死路上推一把。
禁卫军将紫云观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都知道紫霄道长正在炼丹,且今日是“长生丹”炼成的最后一天,因此全不敢妄动。毕竟,放走贼人事小,破坏了“长生丹”的炼成事大。
皎洁的月光下,观外树影婆娑。紫云观观门紧闭,四周皆散发着庄严的肃穆之气,令人不敢唐突。
“人进去多久了?”武帝带一行人走到观前,水泄不通的侍卫们立刻为他辟出了一条路。
“已经有半个时辰。”侍卫长躬身跪地回话。
武帝也犯了难,既怕措施不当会影响了“长生丹”的炼制,又怕贼人被逼急了,毁了他将要到手的“长生丹”。
就在众人都不知所措之际,观门忽的开了。一道黄光从内里直射而出,耀亮了观门前的鹅卵石路。
“贫道恭喜圣上,就在刚才,发生了两件天大的喜事。”夏风走出亮光,轻甩袍袖,抱拳向武帝贺喜道。
“哦?道长,”武帝不解,“喜从何来?”
“其一,闯入观内的贼人已经从一窗口逃走了。”夏风漫不经心地轻笑道。
侍卫长忙要去追,武帝摆了下手,制止了他。他的面色沉了下来,让人看不清喜怒,黝黑的眼眸如汪潭水,深不可测。
“那,道长,第二喜呢?”武帝不急着发出质问,示意夏风先把话说完。
“其二,”夏风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她继续对武帝说道,“7枚长生丹如今只剩下了1枚。”
武帝眉头微蹙,脸上完全黑了。周遭侍奉武帝的人一见他变了神色,纷纷跪倒在地,生怕被这胆大包天的紫霄道人给连累了。
“紫霄道人,你好大的胆子,敢欺骗圣上,”林凤嫣将武帝的怒意尽收眼底,她立刻借题发挥,指着夏风斥喝道,“我看你就是那个贼人。什么长生丹,我看啊,一定是你编纂出来,想以此欺世盗名。”
“道长,你可知道欺骗天子,会有什么下场?”武帝微微一笑,眼射寒芒。
侍卫长不禁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武帝的笑容。他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