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你还有什麽可说的?”陆淮转眸望着孔侧夫人道,幽深的黑眸中一片平静,不见丝毫怒气。
“教主”孔侧夫人是了解陆淮的,这时候的陆淮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这会子又飞了,她浑身瑟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扭曲的表情让精心绘制的妆容看起来是那麽的可笑。
“本座将後院的大权交给你,你就是这麽管後院的?”陆淮面色狰狞,太阳穴青筋跳动,他转着拇指上的扳指,胸膛起起伏伏,黑沉沉的眼眸里面是浓重的杀意。
他缓缓道:“你拿着公中的银子大肆挥霍,本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克扣不受宠姨娘的份例,本座也不管,你胆子大到居然克扣夫人的份例,杖杀夫人的丫鬟。”
“教主,妾身只是被猪油蒙了心。”孔侧夫人的脸如同白膏,上好的胭脂因为她面部肌肉的抽搐开始一层层的脱落。
“猪油蒙了心?”陆淮轻轻轻一笑,沉郁的脸色在一刹那消失不见,变脸之快,让我以为他刚才阴沉的面色似乎只是我的幻觉
他描淡写道:“去天香苑把金印拿来,以後後院由二夫人掌管吧!”
“教主。”我从石凳上起身,跪在陆淮的面前。
这个时候,我需要再给陆淮添上一把火。
我跪下,伏下身道:“教主,妾身没有管理後院的能力,还请教主收回成命让三夫人继续打理後院。”
“三夫人打理後院这麽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教主三思。”我说完连叩了三个头。
孔侧夫人听了我的话连连道:“教主,看在妾身打理後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就别夺妾身打理後院的权吧!”
孔侧夫人的话一出陆淮更加生气了,他抬手,用内力扇了孔侧夫人一耳光,厉声道:“孔氏!自你打理後院以来给本座添了多少麻烦?本座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还好意思提苦劳?”
孔侧夫人被陆淮这一耳光打懵了,好在她有内力护身,只是吐出两颗牙来,不然她指不定会被陆淮这个打女人的没品男人给一耳光打死。更多
“教主”我还想要说,陆淮衣袖一挥让我闭嘴。
我闭嘴不在说话,低下头悄mī_mī笑了一下,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来人,去天香苑将金印拿回来送到怡芳院去。以後,後院就由二夫人全权打理。”陆淮的话音一落,孔侧夫人身子一软倒在身边丫鬟凉乐的怀里。
陆淮冷冷地瞅了孔侧夫人一眼:“三夫人身体有恙,以後就好好待在天香苑养病吧!”
孔侧夫人还想着装娇弱挽回一下,听到陆淮名为让她在天香苑养病实则是把她禁足的话,眼白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这个结果有些偏离我当初的设想。
我感到非常诧异,陆淮不应该只是夺了孔侧夫人手中的权利吗?为什麽还要把她禁足。
他不顾绿湖山庄了吗?
还是说他已经打算吞掉了绿湖山庄了,所以无所顾忌。
第三十九章 嘴炮
第三十九章嘴炮
我正在看帐本,奈奈进来了,她微微屈膝道“夫人,三夫人身边的凉乐来了,说想请您去一趟天香苑。”
我从繁重的帐本中抬起头,问道:“是天香苑有缺东西了麽?还是真的是三夫人要见我?”
“是三夫人要见您。”奈奈如实道。
孔侧夫人要见我?
奈奈见我没说话便道:“夫人不想去吗?奴婢这就去回了凉乐。”
“不用。”这个时候去见见她,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垂下眼睑,打定心思,将手中的笔放下,伸手让奈奈扶我起来,“正好我也累了。去见三夫人权当出去走走了!”
明明开始融雪了,天却又开始下起了雪,我乘着暖轿,掀起帘子看漫天大雪。
天气真的很反常,在古人看来天气反常便是不祥的预兆。
这是在预示着不祥麽?
我甩甩头,暗觉好笑,当了这麽久的古代人,我的思维都开始被古代的一些观念同化了。,
到了天香苑,院门口仍就是高高的铁槛、朱红的大门,走进去以後入目便是一片萧索,那熠熠生辉的国色天香被大雪掩盖,小路上的冰雪积的很厚也不见人打扫。
整个庭院空荡荡的,除了廊下坐着一个头一垂一垂的小丫鬟也见不到其他的人。
如今满庭的绢紮牡丹被埋在积雪下无人打理,丫鬟婆子除了孔侧夫人身边亲近的和实在找不到门路的都各奔了东西。
不过半个月天香苑就成了这个样子,回想起第一次来天香苑的时候,满庭绢紮牡丹生辉耀目,丫鬟婆子们各司其职的样子,真是不嘚不感叹一句: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我穿的是厚底的弓样底靴子,站在冰上难免不稳,奈奈小心地扶着我走在路上,“夫人慢点。”
到了门口,干活不用心的小丫鬟眼睛似闭非闭,俨然是一副要睡着的模样,根本就没注意到我们来了,更别提给我们开门掀帘子。
兮兮“诶”了好几声也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