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了办公桌最下方的抽屉里。
修觉怕冬长青再说几次想他,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冲到冬长青面前,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告诉他,我也很想你。
“……什么啊。”
冬长青承认,自己看到修觉的回复,心里有些酸涩,有些不好受。
是因为什么,冬长青隐约知道,可让他把这种复杂的情感化作语言陈述出来,他又做不到。
好烦。
冬长青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的移动,输入框里却始终是空白的。
他有心想告诉修觉,自己现在不想和季星临待在一起了,他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季星临。
关键是,神花一族,他的那些姐姐妹妹,在爱上一个人后从一而终,相伴到老。
冬长青怎么着也是一朵正经的盘古神花,他不想处处都成为那个例外。
在坚持坚持吧!修总说过,有志者事竟成!
冬长青也没有在回复修觉,收起手机后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季星临还在弹钢琴,不过换了一首更加激进,更加猛烈的乐曲,他十指飞快的在琴键上移动,他眯着眼睛一下一下的点着头,沉浸在属于他的世界当中。
冬长青看了一会,叹气。
他连古筝都没办法欣赏,何谈是钢琴。
还是收拾卫生间吧。
季星临家的卫生间并不脏,只是太久没人住,瓷砖和镜子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得没有人气。
冬长青听着慷慨激昂的音乐声,搬着凳子爬上爬下,将所有地方都擦的闪闪发光。
至于马桶,被他放弃了。
擦完最后一块地板,冬长青直起腰,一脸满足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果然,音乐还是很伟大的。
“长青。”
“……又,又怎么了。”
季星临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看了一眼洗手间,夸赞道,“好干净啊。”
“那当然,我擦了两遍!”
冬长青叉腰,脸上清楚的写着一句话。
我真牛逼。
季星临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季星临温柔的说道,“都收拾完了,歇会吧。”
冬长青一把将抹布扔到架子上,十分真诚的说,“那可真是太好了。”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面对面,膝盖对膝盖。
冬长青脑子里冒出一个成语。
促膝长谈。
这在他印象中可不是什么好词,一般情况下,咖啡店里哪个员工做错了事,马老板就会把他叫去办公室促膝长谈。
“长青,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你的隐私,觉得我唐突了,可以不回答。”
“哦,你问吧!”
季星临实在是太温柔了,他的温柔由内而外,一口一个长青的叫着,冬长青实在抵抗不住他的任何要求。
虽然有点小不爽。
“你喜欢修觉吗?”
又是喜不喜欢爱不爱,冬长青都一个头两个大了。
还是如是相告,“我喜欢啊。”
“喜欢分两种,一种是对家人的喜欢,一种是对爱人的喜欢,家人可以有很多个,爱人只能有一个,你对他,究竟是哪种?”
冬长青怔住。
果然,促膝长谈是一个可怕的成语。
“你不知道吗?还是下意识的避讳谈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修觉,只是因为他有钱,能给予你好的生活,你才不愿意直接了当的和他说?”季星临的温柔里藏了一把刀,咄咄逼人的刀。
冬长青有些恼怒,“我才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想!”
“那你回答我,你对他是那种喜欢。”
“……”冬长青看着季星临的脸,他想让季星临成为他的爱人,季星临也应该成为他的爱人,而爱人只能有一个,“家……家人……”
季星临仿佛不在意冬长青回答里的不肯定,他松了口气的样子,“这样就好。”
冬长青没能明白,季星临耐心解释,“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师妹,学小提琴的,性格非常好,也很懂得照顾人,我想把她介绍给修觉,她很适合和修觉结婚,能成为一个很棒的贤内助。”
“结婚?”冬长青的眼睛里泛着懵懂的水光。
“修觉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要娶妻生子了,你说对吧。”
“……”
“不过,有一点我需要告诉你,等他结婚之后,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间就都要陪伴妻子了,你……就不方便再总去叨扰他,我也一样。”
冬长青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修总要结婚,我就不能找他了?”
“当然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就像我,我订婚到现在,也有七个多月了,只和修觉见了两面而已,因为修觉是我的家人,他不能来影响我陪伴爱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