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吕妙:“……”
北夏又说:“路漫漫其修远兮,你还是,负重致远。”
须臾,吕妙吐出一句,“你知道你说这话,特别无耻又讨厌吗?”
北夏笑,“我就这样。”
第40章
从吕妙处离开, 北夏去了‘肉城’,哥本哈根比较会玩儿的地方,‘艺术’随处可见。
跟她相约之人就在这里, 一个从美术领域转型成为建筑领域传奇的人物。
这人叫拉斐尔,是德国慕尼黑旧画廊的前任主人,他对玄陈, 可是相当抬爱。
北夏到他的公寓, 一幢多边形设计作品,是他亲自操刀, 完成时,整个艺术圈全发来贺电。
玄陈送了一幅巴洛克绘画风格的《浣纱女》,用浮夸的形体表现,鲜明而对比强烈的色彩,写实的动感以及他对整个画面紧张氛围的营造功底, 为拉斐尔的公寓增彩不少。
纽约时代周刊还报道了,送了玄陈一个成语, ‘知恩图报’。
拉斐尔确实为玄陈在欧洲扬名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如果不是他冒界内之大不韪,硬要把玄陈摆在一众老艺术家里,让各路业内的、业外的看客发现他卓绝的画工,对色彩、轮廓独到的理解, 知道他具备的不止是才华,还有天老的眷顾……也不会有他的今天。
玄陈知恩,才有了后边的拉斐尔随叫随到的新闻。
北夏跟拉斐尔渊源就更深了, 早在她父亲那一辈,就已经几度在苏富比拍卖会上跟他有过交集了,一来二往业务上的往来,奠定了到北夏这一辈,仍然坚不可摧的友好关系。
车开进公寓,北夏没再让司机往里开,停在路旁,她徒步朝里走。
还没进门,助理就出门迎人了,北夏进门才发现,拉斐尔正站在监视屏,屏幕中是公寓大门到公寓小门的全景,占据整面墙的面积,看起来格外……烧钱。
北夏咳两声,打断他目不转睛地对自己作品病态的欣赏,“鲁索。”
拉斐尔没转身,声音飘过来,“我今天还约了一个朋友,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北夏立马想到玄陈,可看到的,却是梁栋的脸。
拉斐尔给两个人调了两杯酒,“你们可能认识,但一定不如在我这里,认识的透彻。”
北夏给他这个面子,坐下来跟梁栋喝上一杯。
她也很好奇,他跟历衍诚怎么能连不要脸都如此一致,简直是两块一模一样的狗皮膏药。
梁栋比她神情柔和一些,又或者说,比她显得更重视这次‘认识’。
拉斐尔给北夏喝干净的杯子又倒了些,“我想你们之间肯定存在一些误会,梁先生是我新交往的朋友,我觉得他热情、仗义,很值得付出。他主动跟我言说你们的矛盾,甚至愿意拉下脸来,主动求和。这一份胸襟在我身边人里,已经鲜见。”
梁栋还‘谦虚’的摇头,“先生谬赞了,我只是为人坦诚,不容无视规则的现象而已。”
北夏面无表情,对于梁栋的讽刺没有任何反应。
她从小就听她爸说,不要跟狗计较,那样别人会分不清楚,到底谁是狗。
拉斐尔面向北夏,他一向说话直接,北夏几乎可以猜到他要奔主题了。
“北小姐签下了n。
北夏颌首,“全世界都知道了。”
拉斐尔轻笑,“那你又知不知道,给n署名在圈里是大忌?”
北夏听说过,玄陈作为一颗没有保质期的摇钱树,不能为任何一方所有,避免引起市场极度不平衡,也是以,即使他被拉进德国文艺复兴研究团体,官方也不敢认,玄陈就归团体。
不知者无罪,北夏要是在发布会上说她并不了解玄陈的真实身份,那也算她一个情有可原,可她不仅知道,还在发布会上公开宣布,签他就是因为他是n。
是以彻底触怒了这帮人。
华夏分量不小,但仅限于国内,在这些人眼里,华夏不能说不值一提,却不够他们施以青眼的。要他们去关注华夏的新闻,可能性基本为零,如此,是谁做了这个小人,不言而喻了。
小人梁栋还搭腔,“我之前签玄陈,是不知道他是n,当我发现他的水平远超我想象的时候,就放了他自由,生怕我触及了不能触及的规矩。”
说着话,他转向北夏,展开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温润面容,“我相信北总也是一样,毕竟是多年朋友了,我还是很乐意为你做个担保的,只要你承认,签n不为破坏规矩,并把他还回来,以鲁索的胸襟,自然不会为难你,跟你掰了关系。”
赤露露的威胁。
拉斐尔一直不语,北夏眯眯眼,说:“如果是n想跟着我呢?我们的意愿先放在一边,当事人的想法难道就不重要了?不值得参考了?那跟剥夺他的人权,把他变成一个保障行业平衡的傀儡有什么区别?你们不如就明说一直把他当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