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就挂了。
北夏盯着手机界面,半晌,说出一句:“有病。”
她把手机一扔,走下楼,玄陈已经把晚餐摆盘上桌了。
玄陈沉着脸,后腰抵在椅背,大长腿交叠。
北夏过去,瞥他一眼,“跟我显摆你腿长呢?不吃等什么呢?等我喂你呢?”
玄陈点点头,马上坐过去,“刚才烫了手了。”
北夏笑了,“你这瞎话怎么张嘴就来呢?”
玄陈走向厨房,随后低低叫一声,锅碗瓢盆掉一地的声响也传入北夏耳朵。
她赶紧过去,然后就看到玄陈捂着手坐在地上。
“怎么了?!”她抓起他的手,“怎么了?烫到了?烫到哪儿了?!”
玄陈缓缓松开手,给她看,手背红了一块,面积不大,但依然是触目惊心。
北夏差点一巴掌拍死他,一边给他用凉水冲洗,一边骂街,“你知道我在你身上下多少本儿吗?你知道你这双手值多少钱吗?你怎么那么能作死呢?要是烫出个好歹你还想不想红了?就你这种闹着玩儿的态度,我真怀疑你费尽心机让我签你目的到底是不是想画画!”
玄陈看她一脸紧张,嘴角缓缓扬起。
北夏还在骂,“每天都有节假日一长城的人等着我签,你有这命都不好好珍惜,你是视金钱如粪土了,还是看透红尘、名利在你心里已经掀不起哪怕一丝波澜了?”
玄陈贴着她,温顺的跟个小羊羔一样,“我就是想让你喂我。”
“那你就把手烫了?哪天要是想让我上你,是不是就脱了衣服在我跟前大跳钢管舞啊?”
玄陈笑笑,“你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呢?”
北夏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你这抓重点的知识生理卫生老师教的?”
玄陈疼,喉咙挤出一个短促的‘嗯’。
北夏又担心自己手重了,赶紧吹吹,接着用凉水冲。
玄陈看她紧张成这样,实话告诉她,“我没烫到。”
北夏停住,抬头看他,看起来很平静,“那你怎么能这么毫无愧疚之意的看着我着急呢?”
玄陈看着她,“我愧疚,所以我告诉你了,我没烫到。”
北夏扔掉他的手,扭头就走。
玄陈追出去,挡住她去路,“我错了。”
北夏面过一个故事,叫狼来了,你知道后来,那小孩怎么样了吗?”
玄陈知道她要说什么,“我只是想看你紧张。我以后不会了。”
北夏把围裙解下来,“你自己吃吧。”
玄陈拦不住她,看着她上楼,换一身衣服,出门,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北夏本来不想跟历衍诚吃饭,但比起跟他吃饭,她更不想看着玄陈那个叫她糟心的小无赖。
历衍诚看她不在状态,也没直接问:“我家附近有家意大利餐厅,还不错。”
北夏浅浅应声,“嗯。”
一路开到市里,北夏都再没说一句话,历衍诚也识趣的没开口。
意大利餐厅在吕妙的水榭花都附近,看来历衍诚住在这里。
北夏随他进门,到他预定好的位子,享受他久违的照顾,看着他点一堆她爱吃的东西。
好像一切都没变,他们都还是五年前,被爱情眷顾的模样。
北夏哂笑一下,拿出手机,打发不想跟历衍诚叙旧的时间。
玄陈的短信从她出门就没停过,道歉一个重样没有,看起来特别诚恳。
可其实北夏并没有生他的气,毕竟还小,她在这个年纪,没比他乖巧多少。她是气自己。
她气自己明明知道他一点也不乖,还是没有一次例外的着他的道。
从认识他到现在,业内外所认识的精成狗的北夏,退步成一个十足的大蠢驴。
历衍诚给北夏倒上酒,“在想什么?”
北夏回神,“没什么。”
历衍诚双手交叠,随性的搁在桌上,“都在说,你交了一个小男朋友。”
北夏笑里全是不以为意。
他又说:“你就这样跟前男友出来,你的小男朋友不会介意吗?”
北夏跟他用不着兜圈子,“你派人到你前女友画廊试探,你的小娇妻不会生气吗?”
历衍诚笑了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夏夏。”
北夏不介意说明白一点,“昨天在隔壁水榭花都认识一个小帅哥,今天下午,他到我画廊,要给我当炮-友。我问了这边的华夏分馆,有没有人找我。没有。没人找我。那你说,这个小帅哥怎么能那么准确无误的知道我在哪儿呢?这跟你住在水榭花都附近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历衍诚跟说相声一样,附和,“对啊,怎么能知道呢?有什么联系呢?”
北夏喝一口酒,“很难猜吗?多嘴的是我的员工。而他们会这么不小心的原因,除了你,还能有别人吗?我曾经给过你那么多特例,你在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