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如何称呼?”
“在下连琦。”
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宛夏的事情,所以寒暄过后,连琦便直接说了重点,“祁掌柜的那一间铺子可是确定要转租?”
祁柏点头,脸上现出了一丝苦笑,“确定,就算那间铺子的收入还成,可是赌坊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再不还上,就要去砸铺子了,到时候还是一样经营不下去。”
连琦恍然,他说呢,不然留着那间铺子,还上赌债不是更加容易吗?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连琦总觉得有些怪怪得。
几人又确定了祁柏掌柜搬走的具体时间,店里的各种家具去向等等一些小问题后,最后又再次将租金和时间给确定了一遍,“祁掌柜半个月之内将铺子收拾出来,租金一年五两,又一次性地租了十年,一共就是五十两。”
连琦点了点头,直接道,“若是都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我们这就签订契书吧。”
祁掌柜见连琦如此干脆,不免有些惊讶,“连小哥儿不去看一看店铺吗?”
“在来之前,我和师兄在那里吃过点心。”
祁掌柜一怔,片刻后,他苦笑道,“既如此,那便签字吧!”
※※※
将铺子的事情处理好之后,连琦却在宛夏的事情上犯了难。
“我们先送你回家吧。”最后,连琦道。
现在的宛夏和之前连琦看见他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多谢。”宛夏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连琦能看的出来,他有很努力地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好露出一个微笑来,只可惜却失败了,“还请两位大哥可以通融一番,等家慈的后事办完之后,我会……”
“节哀顺变。”
在牙行看见宛夏一身孝服的时候,连琦和唐无欲就已经猜到了。可以说,宛夏身上的孝服,是促使连琦去多管闲事的最后一根稻草。
毕竟死者为大,再紧急的事情,就不能等别人家的丧事办完么?这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
连琦摸了摸宛夏的脑袋,“你先安心将你母亲的后事做好,其余的事情,等结束后再说。”
宛夏的目光闪了闪,眼中仿佛又要渗出泪珠,不过他很快就忍住了,“多谢。”
看着在前面带路的瘦弱身影,连琦不由得叹气,“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阿瑜?到时候是照实说,还是……”
“照实说。”唐无欲的声音很冷静,“阿瑜也不会嫌弃。”
“来之前,阿珺还和我说,去牙行选一个丫鬟或者是小厮,我当时拒绝了,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连琦一边走一边和唐无欲小声说着。
“不算小厮。”
“嗯?”
“童养夫吧。”
连琦:“……”
“到了。”就在连琦正在为自家师兄的那个答案无语的时候,宛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几人抬头一看,面前是一个很是低矮的土房,看着有些摇摇欲坠,连琦总觉得,可能一阵风就能把它给吹倒。
“寒舍简陋,委屈两位了。”宛夏开门,院子里停着一口薄棺,棺材的前面放着几个缺口的瓷盘和瓷碗,以及一个已经燃尽了香的香炉。在香炉的正下方还有一个陶盆,是用来烧纸的。
整个灵堂异常地简陋,不,或许这也不能称之为灵堂,因为连个堂都没有,不仅如此,甚至连葬礼上会看见的白幡也没有。
宛夏上前,跪坐在了棺材的一边。
连琦上前,取出了三支香,认认真真地鞠躬之后,插进了前面的香炉里,宛夏便伏地,回礼。
唐无欲也上前上了香,宛夏仍旧回礼。
做完后,连琦没忍住问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宛夏低低开口,“邻居已经在前几天就来过了,我和母亲也没有什么亲戚。”
一句话,让连琦沉默了下来,他又问,“那有什么是我和师兄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宛夏摇头,“守灵七日后,下葬即可。还有三日。”
三日。
连琦算了算时间,那应该是宛夏刚被救回来,回家之后就发现……
他又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再道一声,节哀顺变,便拉上门。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敲响了旁边一户人家的门。
“谁?”门被稍稍打开了一条缝,一道有些警惕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是宛夏的朋友,想找你打听一下情况,他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去的?”
“还能怎么死的,当然是病死的!”
“可是,据我所知,宛夏离开起前,似乎给他的母亲请了大夫。”连琦没直接说在家里留下了钱,按照宛夏谨慎的性子,明面上应该不会给自己患病的母亲留下太多的钱财,不安全。而直接用那些钱请来大夫,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你说大夫啊,可是我就只见那个大夫来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可能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