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阿婉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我从不干这种事儿,都以为和你一样呢。”秦婉啐了宋夷光一口。后者做了个鬼脸,笑说:“你们俩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俩那些子事儿我都知道。你们俩不是要议亲么?要不是雍王妃殿下忽然殁了,现下只怕聘书和礼书都下了。”
宋夷光声音不算大,但离得近的自然能听到。柳穆清脸顿时拉长,看着宋夷光良久不语;秦婉脸色也骤然变白。两人静默不语的样子让宋夷光大是得意:“如何?被我说中了吧?”
并无人答话,三人之间仿佛陷入了死寂。卫珩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能够听清宋夷光说话实在太容易了。他脸色微微发白,阴鸷漫上了眉宇,柳穆清和秦婉议亲?若非柳姨去世了,现下两人已然是未婚夫妻了?紧抿着唇,他不发一语,静默的转身出了屋中。
他离开得很轻,众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话,也没人注意到。但孟岚一直盘算着要怎么报复秦婉,是以对于卫珩很是关注。卫珩前脚走开,孟岚贴身伺候的朱婆子后脚就回到了孟岚身边:“姑娘。”
“好端端的,谁惹了卫公子不快?”孟岚含笑问道,一副很是担心的样子,心里却暗自窃喜,她正烦恼怎么才能让秦婉和卫珩吃瘪,现下破绽就自己送上门了。
朱婆子笑得老谋深算的样子:“方才宋姑娘说,大爷和郡主本在议亲,若非雍王妃忽然到这里,笑容诡秘起来,“只怕卫公子是吃味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吃醋未免早了些。”孟岚笑起来,低声在朱婆子耳边说了几句,“你就这样去,咱们婉儿如今大了,既然有了大人才有的心思,我也要让她好好生受着大人才有的苦处。”
朱婆子颔首称是,忙出去远远的吊在了卫珩后面。
而柳穆清三人之间的气氛也是十分僵滞,秦婉静默的抿着茶水,而柳穆清脸色十分难看,迟钝如宋夷光,也觉得气氛很是不对,怯生生的问:“怎了?我说错了话?”
“你很希望我和婉儿在一起?”柳穆清看着她,心中窝火,“我如果跟婉儿在一起,你开心得很?”
“那我……要不开心?”宋夷光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怯怯的反问道,“可是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啊。”
柳穆清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倒了杯凉茶喝下:“罢了,当我没说。”
秦婉本是伤神,听了两人的话,也是笑出声来。以宋夷光这不解风情的性子,柳穆清即便真的喜欢她,想要和她修成正果,只怕还要付出好些真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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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着脸,卫珩从花园一路出来,刚要过垂花门,他停下了脚步,淡淡问道:“尊驾还要跟着我多久?”
朱婆子脸色顿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卫珩发现,忙讪笑道:“好端端的,卫公子怎么不在屋里待着,反倒是出来了?”
“觉得闷,出来透透气罢了。”卫珩眉宇间十分阴郁,但话里却找不到半点漏子。想到宋夷光方才的话,还有那日在郑府,看到秦婉含笑瞋柳穆清的样子,他拳头握紧了些。
两人青梅竹马的情谊,又是表兄妹,自己和柳穆清相较,秦婉的天平应当是会倾向柳穆清的吧。
看着他握紧的拳头,朱婆子抿出一个笑容来:“公子觉得闷?散散心就回去吧,不然显得是我们招呼不周了。”她说到这里,又故意笑道,“公子和郡主交好一场,又是大爷的师弟,若是良久不归,岂不让大爷和郡主担心?”
卫珩心念一动,想到两人的情态,更是心酸,不动声色的说:“无碍,柳师兄和郡主在一处,感情甚好,并不会关注到我。”
朱婆子佯作不解他话中之意,笑道:“卫公子这话倒是,郡主和大爷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在老太太膝下,吃住都是一块的。别瞧着现在年岁大了,男女有别,但若是想将这俩人分开,只怕连皇帝陛下都是不能够的。郡主小时候,还说要嫁给我们家大爷呢。早年里,两位还想要议亲呢,若不是雍王妃忽然殁了,现下郡主八成是柳家还没过门的媳妇了。”
卫珩脸上肌肉抽了抽,想到今日秦婉在好友和柳穆清跟前笑得温婉从容的样子,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一时脸色便是愈发的难看起来,还是强作镇定:“师兄和郡主感情真好。”
“那自然是好的。”朱婆子自然察觉到了卫珩的不豫,笑得愈发的欢喜,“自小及大的情分,又怎是旁人比得上的?况郡主是个念旧的人,最是乖巧不过了。”
拳头迸出清脆的一声“咔”,朱婆子一怔,旋即佯作失态:“是老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