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朱大庸内心忐忐忑忑,焦躁不安。做贼心虚的随时都想着吴德会不会找上门来找自己算账。有时候大白天的走在山路上,听到什么蛇鼠的声音都会吓一跳。生怕吴德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把自己打个半死。
几天过去了,想起那日吴德并没有任何反应,朱大庸不禁又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想得太多了,王八吴德那天也许根本没看见,又或许就算知道也是不敢声张的,他那风骚老婆勾1引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人。心理危机开始消除,想到尤琴身上那白花花的一抹胸脯肉,朱大庸心里又开始痒痒,想着等过几日再去找尤琴玩玩。
淑云每每问慕郕,慕郕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慕郕都说已经没什么事情。面对着已经长大的大男孩,淑云又不好看慕郕光着的背的样子。再说,慕郕也开始长大了,会不好意思。
只是自从慕郕挨打之后,淑云有些内疚而又有些心疼的一直想抓只野兔给自己的儿子补补身子。可几天来,毫无所获。
夜晚睡觉前,淑云想到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家徒四壁。除了一些必需品之外,着个房间里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自从丈夫走后的这几年,甚至再也没添置过一件衣服。
屋子显得更是冷冷清清。墙壁上斑驳的裂痕,像淑云失去丈夫之后的那一颗心,一想到丈夫,她的心就不自觉的的撕裂得疼。
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向陈旧的老衣柜,房子频繁漏水,老衣柜上都有着已经干了的水迹。淑云小心翼翼的打开衣柜。生怕一个不小心,这老衣柜就散了架从此退了休。
拉开抽屉,淑云从里面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蓝色手帕,轻轻的打开。淑云数了数里面的铜板,然后关上衣柜。坐到床上,看着手里的手帕,淑云又重新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铜板,还是没有多数出一个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将手帕放到枕头底下。自己也就上床睡了。
想着第二天还要早起,于是便也没多想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慕郕也是早早的就醒来了,想着让母亲多睡一会,自己随便去煮点什么等母亲起床有饭吃。
外面天还没完全亮,慕郕掌好灯放在墙壁上揭开锅的时候。锅里的热气立即冲了出来。随后便看见大概有一碗样子的菜粥已经在锅里了。或许这是一天的伙食。
慕郕看着这锅粥,并没有开心,他知道母亲已经早就起来了。不禁心内想道“天天这么起早睡晚,却连温饱都是问题。同样的都是活着,听说贝阙国却富得无法想象。据说那里的人都住着大房子,吃着山珍海味,喝着琼浆玉液,穿着最舒服的服饰。而自己的衣服,刚上身的时候摩擦得皮肤极为不舒服。玄云国为什么不能像贝阙国那样?”
慕郕想要的不多,只是希望自己的母亲不要在那么辛苦,有热饭热汤喝,而不是天天都是能数得清米粒的野菜粥。
可是这要在玄云国几乎是很难的事情。
等到走到集市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虽说街上不至于很冷清,但是玄云国的街上也永远不会太热闹。三三两两的人就像是应景似的懒散却又略显疲惫的走在街上。
淑云急急的朝着肉摊走去,无意中看见前面的两个官府的衙差拿着告示,往告示牌上贴。随后就有人凑了过去。
淑云也忙上下看了一下,原本以为国家又出什么新政策,或是未央国对玄云国又欲求不满,增添了什么税,或是收复了那个国家的呢。可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玄云国发了公示说因国库吃紧,接下来的五年里国王都不会再选秀。
看到这样的公告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开心的散了去。毕竟这个国家的人民再也承受不住税负了。
看到没什么要紧的,淑云朝着肉铺走去。路途才想到倾雪这孩子恐怕要可怜了。朱大庸一看这么多钱精心培育的苗子,就这么没指望了,她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了。淑云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可怜的孩子。”
吴德站在肉摊前,老远就看见朝着自己走来的淑云,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和脏兮兮的地方。一双眼睛露出怪怪的眼神。
当淑云走近,这样的眼神才有所收敛。笑眯眯的问道“淑云妹子来买肉啊?”
淑云里礼貌的笑笑道“嗯,吴老板请给我半斤二刀肉。”
吴德回了一声好叻,立刻开心的拿起刀。正准备割呢,不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淑云吗?”
尤琴带着满面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假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最讨厌的就是林淑云。在这个薪如桂,食如玉的玄云国里,人人都是极尽艰辛的在腐烂的社会里苟活着,寻找着一切刺激的游戏。偏偏她林淑云要做那一个例外,无论生活怎么的压迫,她都对世俗不屑一顾。别人也总拿她两相比,说什么判若云泥。一个是道德败坏,风1骚漫天。一个却是丰年玉,荒年谷。
“媳妇,你不是在哄儿子睡觉吗?”吴德立刻赔笑道。
尤琴两眼攻击性的盯着淑云,视若无睹一般的拉开吴德“淑云妹子来买肉啊?”
淑云笑笑“嗯,老板娘。请给我半斤二刀。”
吴德立刻轻轻的拉了一下尤琴,不自然的笑道“媳妇,我来吧。省得弄脏了衣服啊。”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这个女人,此刻她的身上攻击味极强。别一会就无缘无故的在街上闹起来才好。
尤琴转脸向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