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
若论整个事情的始末,冯雨歇可谓一清二楚。她细细想了想,书生既然来了,那是否意味着她们两个当事人都已经知道情况了?
而解决事情的办法……
冯雨歇眼睛探照灯似的在潇潇仍然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打转。
以那呆书生的脑子,怕是只有——提亲了!
想到此处,她眼睛危险的眯了眯,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
她娘的,竟然让人抢了先!
许是彼此间过于安静,压抑的气氛让潇潇有些无措,他偷偷往上瞄了瞄,瞄过后又倍感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要心虚?
他自己的事情与她有何干系?
可不待他找回勇气,大黄先他一步有了行动。
只见大黄用两只后腿站了起来,面对蹲着的潇潇,两只前爪搭到潇潇的手上。然后侧头向冯雨歇‘喵’了一声。
冯雨歇的脸顿时黑了,语气里有了风雨欲来之势。
“她还摸了你的手?”
潇潇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气势顿时瘪了。
他就是心虚啊,他能怎么办?
心头有气,潇潇伸手悄悄的揪了一根大黄屁股上的毛,叫你吃里扒外!
大黄刚要炸毛,便对上自家奴才黑沉沉的眸子,里面赤果果的全是威胁。大黄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冯雨歇弯下腰,眸子直直盯着潇潇,再问:“她可是摸了你的手?”
一人一猫齐刷刷的摇脑袋。
冯雨歇狐疑的看向告密者大黄,潇潇偷偷的又拔了一根‘墙头草’的屁股毛,大黄赶紧晃了一下脑袋。
再不快点,它就要成为第一只秃屁股猫了!
不管对方相信与否,潇潇都受不了这种气氛了,他扯起‘墙头草’,拔腿就要往院里跑。
冯雨歇一时之间不知心里是何滋味,还是手疾眼快的拦住了他。
罢了,她一件一件慢慢解决吧。
将地上的兔子塞到他手里,还是仔细的叮嘱,“这两日你先在家里歇歇,等风波停了再出门。”
***
潇潇如若真的这般听话,可能就不是潇潇了。有问题时,他向来是迎难而上,逃避问题是没有终止的。
尤其这段时间,他对赚钱有着异样的执着。昔日的存款大部分用来打狗之后,停下来休息一日,他都怕没时间攒足银两,无法买通管户籍的小吏。
他好怕会再次流落街头。
可是在不恰当的时机,努力是不会有回报的。
传言甚嚣尘上,甚至越演越烈,早早传出二人已然有染,骆潇潇甚至珠胎暗结。
对于朴实的村民而言,她们不会细究事情的可塑性。她们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与耳朵听到的。
若是二人早已喜结连理,她们可能早早将这种事情当作一场笑谈,甚至背后对挑拨之人嗤之以鼻。
可她们是女未婚男未嫁,传出这等珠胎暗结的流言,就是人品的问题了,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户籍的外来户。
大家一时对骆潇潇避若蛇蝎,唯恐他带坏了自家闺阁男儿的名声。
不过半日,传言又变了味道。
曲水书院的夫子做了联合声明,言及她们学生人品端正,此戏曲乃一派胡言。村民对夫子向来尊敬,对她们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事情主角摘出去一人,流言没了主体,很快被串了味道。
小哑巴耐不住寂寞,勾引俏书生。书生挥刀斩乱麻,狠心的推拒。
冯雨歇在处理这件事情时,听到流言的转向,差点没咬碎一口钢牙。
那个该死的书生挽救了她读书人的自尊,可潇潇这个无辜的人就只能接受众人的恶意。
事情演变到最后,所有的伤害都落到了潇潇一人身上。
时至今日,此事麦香村已经家喻户晓,曲水河镇更是将此作为了街头谈资。
从刘芷对他说出真相之时,潇潇已然料到今后的艰辛,可他没料到会艰辛到如此程度。
面对异样的目光和刻薄的语言,潇潇装作视而不见,过耳不闻,他挺直了脊背敲响了一户又一户昔日与他定柴的人家。
会有人相信他的吧,他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我可不敢买你的柴!”
“呦,你还有脸出门哪?”
“别来了,主子不让买你的柴,怕染了骚气。”
“呸,狐狸精!”
六捆柴,他一捆都没卖出去。站在宋府的角门前,潇潇抬起的手犹豫了。宋府家大业大,对此怕是避之唯恐不及吧。
潇潇收回手,转身去了镇集。
昔日待他亲和的叔叔婶子不但白眼看他,甚至各自拿东西将半空的摊位占了去,摆明了不欢迎他的加入。
潇潇抿紧了唇,眼睛异常的酸涩,转身离开了这里。
是他太天真了!
没人肯买他的柴,而他以卖柴而生。
也没人敢再雇他洗衣,仅仅一个人的一部戏,生生断送了他的生计。
冯雨歇看着他背着柴出门,又背着柴回来。两手空空的去接洗衣的活计,又两手空空的归来。
连续三日的挫折之后,潇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