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吃完饭,烧了点热水,又洗了米,把米倒进了热水壶里面,盖上盖子。
她这个办法还是书上看到,说是过一晚上就能变粥了,试试。
莫筠走过来,看到她的举动:“真是懒人有懒办法。”
童谣嘴硬:“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把热水壶放过老地方,站起来眯起眼睛看他:“腰疼吗?”
他挑眉:“疼。”
童谣从蔬菜丢里捡起一把韭菜丢他身上:“那就多吃点韭菜补补肾。”
他把韭菜还给她:“实力派用不着补。”
童谣把韭菜扔地上,白了他一眼:“你咋这么贱呢。”
莫筠听了一点火气都没有:“不贱怎么和你说的上话。”
童谣眨巴着眼睛,冷笑了一声,避过他就走。
外面的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童谣挺担心江哥他们,去敦煌的路难走多了,路上还有戈壁,沙漠,天气这么差,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在床上躺着,刷了会手机,拿着衣服去洗澡。
童谣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套了件衣服出去。
她刚开门,他刚走到门口。
童谣穿的极薄,长款的睡衣,套了件薄薄的黑色外套,发丝还有些没干,路过他,不慌不忙的说:“哎,大冷天穿这么薄出来,看看有活干没。”
莫筠:“......”
“童谣。”他喊住了她。
她拧眉:“不接你的活!”
莫筠:“......”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她的衣服:“把外套拉上在下去。”
童谣咬咬牙说:“有你什么事。”
莫筠扳过她的肩膀,把她外套上的拉链从底拉上:“跟谁较劲呢,自己的身体别不珍惜,现在生病,有的你受的。”
童谣看着他:“你担心我?对我挺上心啊。”
她的话让他有片刻的出神,没注意手上拉链拉的太上,夹到了她的皮肤。
童谣痛的往后退了一步:“算了,你想我死也不用这么明显。”
莫筠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背着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童谣沉默看着他关门,想去喝水的心情都没了。
半夜,尝试的开了开灯,没停电。
她的睡眠一直挺浅,外面的风声很大,她根本睡不着,失眠是很痛苦的身体反应,想睡越睡不着。
她坐起来,看了眼时间,发了会愣。
拿出包里的安眠药,去楼下喝水。
她的动静不大,故意放轻了脚步,睡在对面的他还是醒了。
他试图叫了声她的名字,但是她走远了,没听见。
莫筠从黑暗中爬起来,开了灯,推开门去看她,她走过的地方灯都亮着。
童谣往碗里倒了水,含着药,吞了下去,一并把水喝完。
放下碗转身,看到背后站着的人,浑身一抖,刚喝进去的水差点被吓的吐出来。
莫筠抿着唇,表情有些怪异,问:“你没事吧。”
童谣简直快炸了:“本来没事,现在被你吓出有事了。”
莫筠看着她高高皱起的眉,漫不经心的说:“我还以为你梦游,半夜起来偷喝水。”
童谣这才看到,他衣服都没穿好,就穿了件背心下来了,裤子倒穿着,头发有点乱,看起来也挺帅的。
“我吃点安眠药,所以来喝水。”最后一句提高了声音:“不是偷喝水!”
莫筠点了点头:“那你多喝点,别下来了。”说完,上去了。
童谣几乎快没思考能力,神奇的是她竟然这么快就有睡意!
回屋趴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
早上,童谣是被小米粥的香味给刺激醒的,随便穿了衣服,去下面。
外面的雪积了厚厚一层,照进房子里面都变亮了,似烟非烟,似雾非雾。
三个人坐着桌上吃早饭,小米粥,还有昨天剩下的烤馒头和玉米饼。
她忽然想起昨天放在热水壶试验的米。
强子提醒她:“童谣姐,饭在这。”
童谣应了一声,脚步没停下。
她找到昨天用的热水壶,用塞子堵住,微微露出点缝隙,把水都倒了出去。
拿了一只大碗,把里面的米倒了出来,一看,惊奇的发现真的变成粥了,闻起来也很香,淡淡的米粥味。
笑了出来,心情不错。
她拿着碗去外面,放到桌上,给他看。
莫筠抬眼看她,发现她有时候冷漠,有时候倒挺幼稚的,弄了碗粥,感觉上天了。
无奈的说:“强子,疯子,你们夸夸她吧,她自己做了碗粥。”
强子懵了一脸:“童谣姐,你真厉害。”
疯子毕竟是二十七,八的男人,不像强子,可以什么都不思考的张口就来,犹豫了一会才说:“这煮的还不错啊。”
童谣:“......”
童谣把碗拿到面前,剜了他一眼:“强子你以后少听他的话,他把你带坏了,还有疯子,你都几岁了,早该到了人格独立的时候了,别某些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强子和疯子对望了一眼,当作隐形空气般迅速把饭吃完,赶紧撤退。
桌上,两两相对。
童谣享受着西北早上的寂静,没有城市的那种喧闹气息,只有浅浅融化的水声滴答滴答,让人感到心平气和。
莫筠把玉米饼移到她面前,一点不在乎她刚才的挑破离间:“吃饭吧。”
“这雪什么时候能融。”
“晚上可能还有一场。”
“......”
童谣捧着碗翘着腿,表情淡淡的喝着粥,两个人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