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的话说到这里,韩信即便是在木讷也能明白过来,他当即抬头说道:“主公所言信已经明白,此事是信之过错,请主公放心,韩信这便去给李将军他们道歉。”
杨林的训斥之意不言而喻,他的确是想培养韩信为一名大将军,日后可以带领他的沛军驰骋沙场,无往不利。但以韩信的性格,也着实令人难以喜爱,杨林不禁感叹,难怪前世历史上韩信会死的如此之惨,lùn_gōng劳,他不比萧何、张良少,但论人情世故以及处理众将之间的关系,他是万万不及。
杨林见到韩信真情实意,心下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他挥手说道:“不急。”紧接着他指着沙盘再道:“我看汝一直对着沙盘思考,不知有何妙计?”
说道兵法,韩信立刻有了精神,这也是他痴迷的地方,于是他急忙起身,然后恭敬的指着沙盘向杨林说道:“主公请看。”
随即韩信指着沙盘上双方的兵力分布,讲道:“主公,这里是大梁城,如今此城已经被扶苏大军所困。这里是扶苏的大营,而我们在这里,和扶苏大军相距不足十里。”他指着标注军队名称的旗帜兴奋的解释着。
“主公你看这。”韩信又立刻指着标记扶苏军营南侧的一条沟道说道:“这是鸿沟,一条人工开凿的河道。主公应该知道,大梁地处平原,土地肥沃,灌溉渠道也是四通八达,这条鸿沟便是其中一条。”
杨林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知晓的,后世象棋中的楚河汉界指的便是这一条鸿沟。此时韩信有继续说道:“此一段乃是鸿沟的末端,此河道主干乃是在荥阳附近。”
“韩信你有何想法?”见到韩信提到鸿沟,杨林略下沉思的说道。
“主公啊,当年秦王嬴政命大将军王贲领兵攻打大梁城,用的便是水淹之计。”韩信右手指着鸿沟。随即再道:“王贲命秦军掘开鸿沟引水淹灌大梁城三个月,这才致使魏王假被迫投降,否则以大梁城的坚固和城内充足的粮草,王贲也绝不可能短时间内攻克下此城。”
说道这里,杨林也终于明白过来,他望着沙盘的部署,双眼越来越有精神。他同样指着鸿沟说道:“汝的意思是让我军也学习王贲的做法,引鸿沟水淹没扶苏的军营?”
韩信见到自家主公已经理解,当即点头表示道:“此乃其一,另外一点,我们亦可横渡鸿沟,悄悄埋伏在扶苏大营后。待水淹之后,和众联军前后夹击,如此一来,扶苏必败。”
“妙,实在是妙计。有汝在我身侧,实乃沛军之大幸。韩信,汝的确没有让我失望。但汝也不可骄傲,方才我对你说的话,汝莫要忘记。”显然杨林也十分赞同韩信的计谋,他在夸赞之余又不忘提醒后者切勿孤傲,一定要处理好和其他将军的关系。
“谢主公夸奖,信以后必当改正,定和李将军等人共侍主公。”韩信激动的回答道。
“这我就放心了。如此,我便去将此计告知项梁公。此战若胜,汝乃首功啊。”杨林再次拍了拍韩信的肩膀,随后匆匆离去。
出了韩信的大帐,杨林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暗叹韩信不愧是历史名将,竟能想出如此妙计,同时也感慨自己这一次捡到宝了。韩信如今既然在沛军,他杨林便不会让其离开。而且韩信也认识到自己性格上的缺陷,想必日后也会有所收敛,如此他也不必担心沛军内部会出现间隙了。
离开沛军大营。杨林急忙赶至项梁的大帐,此刻项梁和范增以及项羽正在研究应敌之策,听到士卒的传报,项羽低声道:“这杨林来此有何事?”
“没想到今日项梁公的大帐倒是热闹,刚送走张良,这杨林又来了,看样子是有急事,否则,以他沉稳的性格,不会随便来找大将军的。”范增在一旁笑道。
“传进来吧!”项梁看了身旁二人一眼,又对传令的士卒吩咐道。
“诺!”士卒恭敬的离去。
而后杨林疾步进入大帐,见到项羽也在帐内,他微微变了变脸色,因为他和项羽的关系并不融洽,从彭城第一次见面开始,两人就有些针锋相对,这也是杨林为什么要急迫设法离开项家军的原因之一。当初加入项家军也只是权宜之计,无奈为之。
“拜见项梁公!”杨林上前,对着项梁行了一礼,此时毕竟身在项家军,他自然要对项梁恭敬行礼。
见到杨林,项梁挥手示意他坐下,这才开口说道:“杨林,汝今日前来可是有事?若是因为沛县粮草的事情,那汝便不用多讲了,这件事情军师已经命人去督促了。”
“区区几石粮草也值得沛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索要,汝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在打仗吗?”项羽心中气愤,突然指着杨林的脸,大声喝斥道,一点都不给后者任何颜面。“国都没有了,即便沛县那群山野匹夫饿死了又能如何?”
“羽将军,得天下者得民心,你若心中没有民心,那汝便得不到天下。”杨林十分厌恶项羽的说辞,当即反驳道。
而听闻此言,范增突然抬起眼皮,冷冷一笑,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说道:“沛公的意思是你心中有民心?”
杨林知道这是范增在引诱他,他只是轻轻摇头,看向项梁,解释道:“项梁公,杨林生在沛县,自然要为沛县百姓着想,而羽将军不同,羽将军若无民心,则如何复国?”
“杨林、羽儿,此事作罢,汝等无需继续争论。”见到杨林对自己解释,项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