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武林大会被那五人搅了一塌糊涂,虽是知晓了点苍派与琉璃宫灭门的缘由及凶手,在场武林群雄却偏没之奈何,反而被伤了几人,当下皆是心绪低沉,便寥寥收场,散去歇息了。
及至晚间,秦元庚已是转醒,调息服药后已无大碍,只是近日不能运气练功罢了。
而秦胜房中,秦白露、叶知秋、及姜仲等人俱是齐至。
秦白露已是泪眼婆娑,依偎在秦胜身旁,戚戚然问道:“爹爹,他们说的鹧鸪岭究竟是何事?与爹爹你却又有何干系?就算是武林灾劫,为何偏要爹爹你去出头?”
秦胜只是轻抚秦白露头发,只是不说话。
秦白露见爹爹并不答话,心中更是急切,问道:“爹爹,现在大哥被人打伤,又听你说要为武林出头,那帮人的武功那么厉害,爹爹若以身犯险,万一有所不测,却教我们如何是好?”
言罢却又是眼泪噗噗直掉,泪眼婆娑的望着默然不语的秦胜。
叶知秋也是忧心道:“世叔,却不知他们口中那鹧鸪岭一事,与世叔有多大干系,今日之事至此,竟要世叔以一身之力来平此祸事?”
秦胜深深叹了口气,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只是不语。
姜仲见几人已是分外焦急,轻轻拍了下秦胜肩头,神色凝重道:“秦兄,事已至此,还需大家同心协力方能渡过此劫,我看,还是由我来告诉他们吧!”
秦胜仍是默然不语,良久,悲叹一声,轻轻对姜仲道:“还是我来讲吧。”
叶知秋等人闻言皆是屏气凝神,秦白露也止住了抽泣,望着秦胜静待下文。
秦胜思索片刻,神色憔悴的开口道:“此事的根源,当从三十年前说起!”
“原本,我武林根本不晓得东洲岛,便是今日,也是对其知之甚少,直至三十年前,武林中来了一个叫作雁一行的刀客,自称东洲遗族,自东洲岛渡海而至,一路寻访武林用刀名宿大家切磋武技,数月间接连挫败十余位在武林中盛名享誉的用刀名家,直到他到了我解刀山庄!”
秦胜眼神空邃,仿佛置身当时,随着他神游过往的诉说,一桩尘封几十年的秘事渐渐向众人展开:“那时我正值盛名之时,与那刀客苦战一场,最后,也仅仅是他没有破得了我的一挂星河,伤在了那一招之下,惜败与我,我留他在我府上养伤,此后我二人言谈交往之中惺惺相惜,颇有相见恨晚之情,也便就成了朋友,也因此,他临行前,便与我有了一个十年之约,约定十年后再战一场!”
秦胜说起当年一战,言语之中对那雁一行尽是敬佩之情,片刻又是轻声一叹,黯然道:“不想十年后,我等来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的子嗣。”
秦白露从未听父亲讲过此等事情,却是有些好奇问道:“为何他却不来了?”
秦胜爱怜的望着女儿,伸手替她抹了下尚在脸上的泪痕,缓缓道:“他因为与我比武受了内伤,加上归路风急浪高、舟车之累,回到东洲岛几年后便病逝了!”
叶知秋轻声道:“所以,是他的子嗣来赴十年之约!?”
“正是如此”秦胜微微点头道:“来的是两对夫妇,乃是他的儿子雁渔客夫妇二人,还带着他们未满一岁的孩子,再便是那平铁云夫妇二人,这平铁云乃是雁渔客的结义兄弟;因为第一次比武之时,很多败于雁一行的武林人物皆盼我能振作武林名声,俱是在侧观战,所以,那一场十年之约,当时武林俱都知晓,因此当时也是来了不少武林朋友观战助威!”
这时姜仲对秦白露道:“两场比武,我皆在旁观战,而那第一场比武得胜,也是你父亲奠定大秦刀王地位的一战,自此才真正誉满天下!”
秦胜闻言轻轻摇头,接着苦道:“而这第二场,我却是输了,并受了内伤......”
稍停继续道:“输的心服口服!”
“他们仍是在解刀山庄小住了些时日,可就是这几日之后,在他们刚刚离开我解刀山庄,返回东洲岛之时,却不知为何,整个江湖便传言他们身负绝世刀法秘籍,所为怀璧其罪,加上他们在中原武林并无根基所在,所以江湖之中众多帮派一拥而上,欲将那他们的刀谱据为己有!”
叶知秋道:“他们能够赢得了世叔,想必刀法极是厉害,难怪这江湖之中的宵小之徒欲据为己有!”
姜仲立时面色忿然,道:“其实哪里有什么秘籍,他们所使的唤作沧浪刀法,乃是得自家传;便是有刀谱,也定然是在东洲岛,万里迢迢跨海而来,怎会随身携带此物,却不知受何人散布谣言,蛊惑江湖群雄!”
秦胜却是摇头道:“贪念已生,又如何识得破这真伪!”
接着道:“那两人本欲向东行至海岸,再乘船回东洲岛,却不想一路上被十数门派围追截杀,无奈之下,只能被逼转道,一路杀将过去,月余间,连杀十数场,竟也是杀的江湖群雄心惊胆战;奈何事已至此,那些门派断无罢手可能,连番厮杀过后,雁渔客等人因不识路途,误入鹧鸪岭,那鹧鸪岭上乃是一面峭壁悬崖,哪里还有向前的道路,如此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这两人扶妻携子,只得在鹧鸪岭与江湖群雄拼死大战一场,两人乃拼了性命相搏,却也使得江湖群雄死伤惨重;奈何妻儿在侧,顾忌甚多,何况那平铁云之妻尚有孕在身,更是无法周全,最终落得雁渔客夫妇三人命陨当场,而那平铁云夫妇却是被打下万丈悬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