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此声喝过,众人渐渐平复,常海川等人再望向智珠上师,竟已都有些许惧色,至正大师合十道:“上师此功法,颇近我少林狮吼功,贫僧佩服!”
智珠上师也打了个手印道:“此功名唤白龙吟,乃诵苯教八字真言,吟至天下皆闻,以宏教法佛光;我佛本是一家,是以相似,但法门却不相同,小僧献丑了!”
郑秋寒却是面沉如水,缓缓道:“上师是否要帮这五人强出头了?”
智珠上师微微一笑,定声道:“郑盟主,人无信则不立,武林,向以信义立身,前番比试已然说定,若这等反复,我也只好如此了!”
郑秋寒环顾众人,朗声道:“信义固重,可此几人若是今日走脱,免不得日后还要屠戮我武林同道,我身居盟主,又岂能坐视不顾!”
眼见场中形式危急,便又要生起一场血战。
“郑盟主,先听老朽一言”这时秦胜却是站了出来,神色戚然道:“郑盟主,诸位英雄,十九年前之事,我对朋友有愧在先,今日又失义于武林,既然这一切均由我起,便由我来了结了这番因果吧!”
见众人俱是不解的望着他,秦胜顿了一下,继续道:“诸位皆知,我与平铁云还有些渊源,老朽愿拼得此身,定劝平兄弟就此收手,以平息这场武林灾劫!”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郑秋寒冷道:“秦庄主,此事甚大,那平铁云又复仇心切,你可有把握?万一不成,当如何是好?”
秦胜紧皱眉头,神色决然;提声对众人道:“我定有把握可劝其平息此事,若不成,秦胜唯一死而已!”
众人皆是一惊,郑秋寒便又问道:“却不知秦庄主将如何劝其收手,可否告知我等,也好让我等安心!”
秦胜却摇头道:“请恕此事不可说,但秦某请诸位放心,我定能劝其收手!”
众人皆不做声,郑秋寒望向在座几位名宿,至正大师却是道:“此事既然秦庄主承应下来,想必自有其法,若能成其功,也免了生灵涂炭,则是我武林大幸;以秦庄主素日为人,断不至食言与我等,依贫僧看,便依秦庄主就是!”
武林群雄见至正大师说话,也便皆是同意,其实心中皆是明白,一旦起了纷争,即便伤亡惨重,也未见得就能留下那五人,熊希圣五人虽不至能屠戮在场群雄,但若只要逃遁,场中诸人也未必拦截得下,何况再有一个高深莫测的智珠上师。
秦胜神情惨然,谢过诸人,却是望向熊希圣道:“请你等回去之后告知你家主人,我有要事相商,请他速速安排相见,并在商议未果之前,不再动对武林大开杀戒!”
熊希圣肃然点头,抱拳道:“秦庄主的话我定会带给我家主人,今日之事也定会细细向我家主人回禀!”
随即洒然一笑:“若无他事,我等便先走一步了。”言毕向身后四人点头示意,只见五人腾空而起,五道身影纵跃而去,只几个呼吸便已消失于竹林深处。
眼看五人离去,武林群雄皆是心下落寞,但凭五人此等轻功身手,想要留下他们,便断无可能,如今五人全身而退,却不知等待武林群雄的又是福是祸。
叶知秋正照看秦元庚之时,却见智珠上师缓步前来,凶恶面貌上还是那副微笑,道:“叶小友,刚才那一掌深得你师真传,如此年纪,当真是厉害,真可谓是武林翘楚人物!”
其它各派年轻俊彦闻言,有点头佩服,也有个别颇有不忿之色。
智珠上师接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尊师身后之事,可已妥当?”
叶知秋一怔:“家师确已圆寂,却不知上师从何得知?”
智珠上师轻叹一声:“三年前我与心灯大师谈经论武之时,便已觉察令师寿数不多,如今你在此,却不见令师,故而猜得!”
叶知秋心中凌然,这智珠上师心智武功皆是上乘,当真是厉害,施礼道:“家师身后之事,我已遵师命安排妥当,有劳上师挂怀了!”
智珠上师又道:“那时我也对令师说过此寿数之事,令师佛法高深,其时亦是已有所感,我欲以增寿之法给予令师,以延其年,令师却并未接受,坦然笑对生死定数,让我佩服之至。所以小友当不必过分伤怀!”
二人又寒暄几句,智珠上师便向众人告辞,只是行了几步,却又是回头对叶知秋笑道:“小友,你我缘数未尽,其后当有再见之时,江湖凶险,万望保重!”
言罢,微笑合十,在人骨天衣轻声作响声中缓缓远去,只叶知秋与无禅寺等人不知其意,面面相觑。
此时,郑秋寒道:“今日之事,到此也罢,但有两件事,郑某在此需提醒各位!”
群雄倾听时,郑秋寒望向秦胜道:“其一,刚才应承之事,还望秦庄主费心,尽快得有结果,也好让我等安心,否则如此人心惶惶,终不是时日!”
秦胜默然对郑秋寒及群雄抱拳道:“这是自然,既已应承,我自当尽力!”
郑秋寒又扫望群雄,道:“这第二,便是秦庄主此事未定结果之前,为防再有门派遭劫,我等需商议一个应对之策才是!”
秦胜闻言,当下内心戚然不已。
却听得龙象门玄象天师抱拳道:“郑盟主所言极是,我等全凭郑盟主吩咐!”
郑秋寒微微点头,继续道:“各位不若就先于我冰湖林盘桓几日,如此人多势众,就算对方杀来,也未必就占得了便宜,待得秦庄主那边有了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