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师父?”张天颜虽然没看到什么,但他知道师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路边有个人,我们管还是不管?”
“让我看看!”张天颜走了过去。到了眼前,他才看到一个老者倒卧在地。
张天颜蹲了下去,把着那老者的手腕给他诊脉。
“他还活着!师父你背着他走。”
“不背!”古烟峰闹起了脾气。
“师父!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人命关天啊!”
“要背你背,反正我不背!”古烟峰抬脚就走。
“我背就我背,就当我没你这个师父!”张天颜也生起气来。
古烟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白莲和张天颜已经扶起那位老者。古烟峰走了过来点了那人的睡穴把他背在了自己身上。
“师父!你是不是以前吃过亏啊!”张天颜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混蛋装晕,我背他时被他差点弄死!”古烟峰气哼哼的说着。
“那个人一定是你的亲人,也不一定想弄死你,否则你不会活到现在!”张天颜开导他。
“嗯!有些道理。不过我把他弄在了幽灵山下二十多年。”古烟峰站住了脚。
“师父!你也太过分了吧!”张天颜大叫。
“现在想想是有点过分!等下次去幽灵岛,我就把他给放回来。”古烟峰低头走着。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他为什么骗你?”张天颜要弄个明白。
“他是我师弟!他要和我学无影手,可是师父说了,这无影手不许我传给同门师兄弟。”
“所以,他就装晕胁迫你教他?”
“嗯!不过他的身手和我比差远了,所以我就擒住了他,把他囚禁在崖底。”
“他是怎么胁迫你的?”
“他知道我最怕毒虫,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操纵毒虫。幽灵岛上的毒虫都听他的。他把我绑在树上,他的那些毒虫就围在我的身边。我当时吓坏了,可是师父的命令不能违背。由于我太紧张了,以至于血脉逆行,竟然冲破了穴道。所以,他就成了我的阶下囚。我呢,也因祸得福,学会了怎样解我的无影手封穴之法。”古烟峰得意的说。
“我们应该是到了渝州县了。”白莲轻声道。
“对!我们找家客栈住下,把这位老人的病治好!”张天颜看了一下界碑。
他们住在了宜兴客栈。
“他得了什么病?”古烟峰看着张天颜用银针给老者扎着就问。
“哮喘!没什么大碍。只是一口气没上来噎住了,所以就摔倒了。他这一摔气又顺了,但是摔晕了。”
“嘿,有趣儿!”
古烟峰坐下了。
“你们去睡会儿吧!两个时辰后,我喊你们。”先眯了一觉的白莲走过来道。
“我不困!”起了针的张天颜收拾着自己的针袋说。
“行了徒弟!你明天还要查案,不睡觉明天困起来是要耽误事的!”古烟峰不由分说的把张天颜拉着睡觉去了。
封子剑三人赶到渝州县时,张天颜已经到了渝州县衙。知府陈大人将三年前有关人等已经传唤到堂。原知府人马听闻张天颜要重审此案,皆跪地痛哭磕头。
已回乡教书的师爷余成业擦了擦眼睛道出了当时的实情。
原来,三年前的一场大旱,渝州和颍州同时遭灾。田里的庄家颗粒无收,土地干涸,井水干枯。两州州府开始开仓放粮。无奈受灾面积太大,灾民太多。于是朝廷拨下款粮赈济灾民。谁料到两州收到的钱款少的可怜,根本无法使百姓得到温饱。
于是,贾大人就上书朝廷请求再拨粮款。不料此奏疏被渝州州府拦截,并让他亲自到州府一趟。
贾大人不明就里就到了州府。州府李明哲李大人给了贾大人白银五千两,如果贾大人不收,就将他入狱,罪名就是贪污救灾款粮。这贾大人思量再三,拿着这五千两回到了衙门,和大伙一商量,大家都同意用这银钱先赈济灾民。账房先生做了帐,以便日后查起也好有个凭证。
颍州因饿死人太多,引起了朝廷的警觉。太宰杜正亲自下来巡查。州府李大人知会各府衙打算瞒天过海。只有贾大人让衙役徐三拦住了太宰回京的官轿,揭发了州府贪污赈灾银两的事实。
州府李大人见纸里包不住火,就气急败坏的派人到衙门指责贾大人。贾大人义正言辞的驳斥了李大人,并将自己把他们给的银钱赈济灾民的事说了出去。于是,在太宰杜大人抓捕的前夜,李大人派人将账房的账簿偷走,并当着贾大人的面销毁,逼他串供。
贾大人在公堂之上依旧揭发了州府大人贪污赈灾款的事实。太宰杜正查了半月有余,终于查清了他们贪赃的事实,并缴获了赃银。同时也查出了贾富博收受赃银的事实。贾富博为了不连累下属,就认下了罪名。
因贾大人无法证明自己已将钱款用于赈灾,所以被捕入狱。账房先生和衙役们欲去作证,被贾大人喝止。贾大人告诉他们,没有了账簿,你们去了只能是送死。大家看到了颍州上上下下被抓了三十余人,知道贾大人所言非虚。
张天颜听了也皱起了眉头。没了账簿,这贾富博还是活不了。他一筹莫展的回到了客栈。白莲兴冲冲的来告诉张天颜那个老者醒了。
张天颜来到客房看到那老者坐在桌边喝茶。当老者知道是张天颜救了他时,倒头就拜。在闲谈时,张天颜了解到这位老者三年前是衙门的伙夫。他们谈起贾大人时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