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颜在离远县待了一年零两个月。在春夏相交之际,他在一次上县城时看到了封子剑宣他入京的文告。他呆立在文告前半晌。他的这个举动被一个人看在眼里。他就是离远县县尹方兴业。
张天颜回到了自己的农舍,坐在桌边喝茶。他觉察到有人一路跟踪至门外。
“阁下是何人?为何不进来?”张天颜知道此人绝非灰衣舵的人。因为这个人没有马上回去。
“您可是张天颜?”方兴业走了进来,看了看这个留着胡须的张天颜。
“是我。”张天颜没有否认。
“在下离远县县尹方兴业!见过大学士!”
“我现在是一届布衣,你不必多礼。你现在替我办一件事,将这封书信送往京城。”张天颜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函。
封子剑终于有了张天颜的讯息,看到了张天颜的亲笔书信。张天颜在信中陈述了厉害关系,并让封子剑勤于政事,不要担心自己的安危。廖鹏飞找不到张天颜,已经将虎符送回。
封子剑让廖鹏飞再次带人去离远县找府尹方兴业,务必把张天颜给安全带回京城。
廖鹏飞带人进入离远县,找到了方兴业。他们来到了张天颜所居住的农家。张天颜看了封子剑的回信,知道封子剑想铲除灰衣舵。
“廖鹏飞!灰衣舵根基很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铲除的了。我们得详细计划一下。”
“主上让你回京商议对策!”
“如果由主上亲自派兵围剿,势必同灰衣舵正面较量。那么,灰衣舵可能会迁怒百姓而使无辜的人遭殃。而由我出头属于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不会牵扯太多,也不会太多的累及无辜人。”张天颜的眼中现出智慧的光芒。
“可是主上的命令……”廖鹏飞有些为难。
“我现在是一届布衣,了无牵挂。如果主上怪罪,我一人承担。”
“你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廖鹏飞的话使张天颜感到惊喜。
“我想,白莲不会怪我的。”张天颜的说这话时,声音有些颤抖。
“好!我听你调遣!”廖鹏飞的侠义心肠仍未改。
“加上我!”方兴业也不示弱。
“原来你就是人尽皆知的大学士张天颜!”离阮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位是隐士离阮。”张天颜介绍。
“他可参与此事?”廖鹏飞的刀已经出鞘。
“我是方外之人,不过也可尽微薄之力。”
“太好了!”张天颜大喜。
当晚,四个人在这农家院里开怀畅饮。,共同商讨对付灰衣舵的办法。
在宫廷御书房内,封子剑收到了张天颜的回信。看罢,封子剑默默地将信笺烧毁。张天颜的意思封子剑自然明了。只是他能对付得了灰衣舵么?
张天颜和众人分头行动。廖鹏飞和暗卫们探得铁面灰衣人的临时居所在曲阳,于是他亲自来通知张天颜。
“我们在y县设局诱捕灰衣舵分舵的人。方兴业你借故到y县衙门走一趟。”张天颜指着地图,眼睛看着方兴业。
“好!”方兴业一口应承。
张天颜和隐士离阮来到了y县离阮出面在y县县衙附近租了一所民宅。张天颜剃了胡须,恢复了书生面目。张天颜在傍晚住进一家客栈时,一灰衣舵的人马上认出了他。
铁面灰衣人得到消息后,立即从曲阳带人赶往y县夜半十分,张天颜出了客栈,向离阮租的房子方向而去。y县灰衣舵分舵的一十二人分批跟上。
张天颜故意发现了跟踪的人,假意与他们交手。等对方十二人聚齐了,张天颜却跑向了离阮的房子。
这十二人跟了过来却失去了张天颜的踪影。他们为了怕被铁面灰衣人惩罚就挨家挨户搜查起来。等他们来到离阮家里,离阮却不让他们进门。他们之间发生口角,继而大打出手。这儿离离阮县衙很近,所以衙门里的衙役跑来查看。离阮故意被他们打伤倒地不起。衙役们要将他们带到衙门审讯,那十二人哪里把衙役们放在眼里,于是动手打伤衙役。
方兴业领着衙头和几个身手好的捕快赶来,与那十二人动起手来。这时,张天颜出现了,协助衙役将那十二个灰衣舵分舵的人抓进了衙门。然后,张天颜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这十二人因殴打衙役被判一年监禁。等铁面灰衣人等赶到y县时,张天颜等人已经回到了离远县的农舍里了。他们品着茶,将经过讲给了廖鹏飞。廖鹏飞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这回铁面灰衣人非气炸了不可!”廖鹏飞忍住笑道。
铁面灰衣人确实气的不轻。这些饭桶,简直是笨到家了。就让他们在牢里反省一下吧!要想抓住这个张天颜确实不容易,他躲到哪里去了呢?
“过两天我们去zp县张天颜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圆点道。
“我们需要怎么做?”方兴业道。
“这回你需要把衙役领到大街上。”张天颜对方兴业道。
“我正好有个朋友在zp县当差,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方兴业拍拍胸脯。
“为什么选这么远的地方?”廖鹏飞不解的看着张天颜。
“让铁面灰衣人望尘莫及!”张天颜笑了。
“噢!你看我都乐糊涂了。我们不能和他们正面交锋!”廖鹏飞拍了一下脑门。
封子剑接到了廖鹏飞的第一个捷报。他看过信笺不禁笑了。太子当时正和封子剑一起商讨怎么样才能使法令得到公正的实施而又不冤枉一个人。
“父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