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颜把那块丝绸布块塞在怀里,然后跟着封子剑等人来到了后园的密道。他在密道的密室里看到了耿一书的画像。
“耿一书是怎么死的?”张天颜突然问道。
“听说是中了奇毒,在去往乌衣谷途中毒发身亡。”州府侯言开思索着道。
“尸首可运回来了?”
“没有!据说是就地掩埋了!后来,他的家仆们去寻,却找不到埋葬地。”
“那么说就没见着尸身了?”
“可以这么说。”
“这画像上的人的身高和长相是否完全相同?”张天颜转过身问立在一旁的封子剑。
封子剑点点头。侯言开以为是问他,遂摇摇头说:“我未见过此人。”
“张天颜!我们去看看密道的那边。”封子剑说完,自己先掀开画像走了出去。
张天颜跟着众人来到了密道尽头的洞中。他四下看了看,发现了一把细长的刀片。他用布裹着拿在手里。
一行人出了洞,踏着已经快化了的积雪来到了金库。封子剑和张天颜以及侯言开三人进了金库。封子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金砖。他拿起一块感觉有些沉重。
“动不得!”侯言开按住了封子剑的手。封子剑看了他一眼,把金砖放下了。张天颜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
三人来到了外面。封子剑和张天颜沿着金库转了一圈。封子剑的手按着砖壁走着,一块松动的砖引起了他的注意。
“张天颜!”封子剑唤道。张天颜来到了封子剑的跟前。封子剑指了指那块略微松动的砖。张天颜拿出在洞中捡来的刀片伸进了砖缝中。不一会儿,他把那块砖弄了出来。他伸手向里面一搭,摸到了一块金砖。张天颜顺着劲儿吧金砖竖着拿了出来。
“侯大人!”张天颜喊道。
侯言开快步走了过来。当他看到张天颜手里的金砖时,愣住了。他再看到那个砖洞时,已然明白了。
“惭愧!来人!把兵马史刘大人请到这里来!”
“是!”一个捕快跑了。
“你想怎么处理这金库?”封子剑不满的问侯言开。
“在外围在加固一层砖墙。”侯言开的脑子还蛮灵光的。
“垒得时候高半块砖。”封子剑说完抬腿走了。
“办法倒是不错。要说他是个侠士,倒不如说他是个土皇上!”侯言开看着张天颜自言自语。
张天颜心里暗笑:侯言开啊侯言开!他现在不方便曝露身份,要不然你可就惨了。侯言开对兵马史刘海湛交代完毕,追上了封子剑和张天颜。
“张天颜!你说那幕后的主谋到底是什么人?”封子剑边走便问道。
“我怀疑耿一书没有死!他躲在沙漠里的某个地方!”张天颜迈步赶上了封子剑。封子剑收住了脚。刚刚跑上来的侯言开差点撞到了封子剑身上。
“这可能吗?”他把封子剑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块布不是我们这里的。只有在沙漠中的商人才穿这样的衣服。”张天颜掏出了那块布。封子剑接过布看了看,点点头。
“这块布边缘整齐,好像是用刀切下来的。看形状似衣袍的一角。”封子剑目光何等的敏锐。张天颜也不禁暗自佩服。
“我和李亮得去沙漠走一遭了。”张天颜意味深长的看了封子剑一眼。意思是说,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这种危险的事还是我张天颜去解决吧!
封子剑心想:这事儿你张天颜自己去太危险了。我和小丁跟在你后面保护你吧。两个人各自想着对方,却谁也没有说破。
“那我们告辞了!”封子剑和小丁自顾自的走了。
“有劳大学士了!我给你派些人手协助你吧。”侯言开真诚的道。
“不用!这事儿人多了反而不妥。你给我备足路费即可。”张天颜也不客气。他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已然需要开销。而他们带的盘缠本来就不多,所以他只有开口问侯言开要了。
“那个自然。你为本府办案,所有开销均由本府衙出!”侯言开满口答应了。他心想:张天颜虽然被割去了学士的头衔,但毕竟还是皇上的红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恢复了。就算没有这趟差事,你张天颜开口了,我也会给的。
张天颜临行前去了趟耿府见了耿兰,简单询问了他父亲的事。耿兰还请他帮忙医治她的丫头梅香。因为耿兰听说张天颜的医术精湛。张天颜去了一看梅香的状况,已知是封子剑所为。他也不说破,自然给梅香解了穴道,疏通了经脉。梅香已无大碍,耿兰十分高兴。
封子剑和小丁骑马走的是山路。张天颜和李亮坐着侯言开送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他既然已经知道封子剑的行踪,那么就不必隐藏自己的行踪了。很快他就被灰衣舵的人盯上了。
铁面灰衣人早就接到报告说张天颜被贬出京城。他派人四下搜寻未果,原来他到了丰州,还破了黄金盗窃案。
“来人!命我们的人沿途监视张天颜,别跟丢了!”铁面灰衣人吩咐。随后,他带着蓝牙彩和玉面头陀等人亲自前往丰州方向。
封子剑和小丁发现了跟踪张天颜的灰衣舵手下。小丁一一给处理掉了。因此,铁面灰衣人失去了张天颜的线索。他只好来到丰州查询。当他得知黄金盗窃案与耿府有关时也吃了一惊。他听义母说过前朝国舅不愿侍奉新君而辞官返乡之事。所以,他以前朝公主义子的身份前往耿府。同时,他飞鸽传书向义母杨潇兰汇报并探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