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要说什么。”
柳橙:“看你这犹豫的,你肯定是卧底,一会儿投票就把你投出去。”
梁舒窈问了一遍他们几个说的什么,心不在焉地跟着说了一个。
游戏继续。
-刷子呢?
-竹签呢?
-那个什么什么,上次特地买的甜面酱呢?
-我刚拿炭夹上来了吗?哦, 拿了, 放哪儿去了?
第一轮投票,梁舒窈出局, 属于误伤,游戏继续。
梁舒窈垂着眼睛,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膝盖,还有刚刚换了个措辞,实则完全重复了一遍的问题, 陆饮冰看向夏以桐的小动作,夏以桐的那个表达肯定的点头。
无一不证明着,梁舒窈并没有多疑,陆饮冰是真的出了点事情。
但是如此简单的线索还不足以让她推敲出事情的前因后果,连表象都是雾笼着纱,看不真切。夏以桐的欲言又止,让她心里隐隐地升起一股不安。
梁舒窈认真玩游戏老是失败,这会儿心思乱飘反而处处绿灯,一次都没被抓到问问题,柳橙几个人抓心挠肝地想知道更多细节,计划终于搁浅。
夏以桐输了一次,柳橙让她选真心话:“如果没有陆饮冰的话,在座的几个人全都对她心有所属,她选哪一个?”
这问题还用思考吗,夏以桐答:“我选择死亡。”
陆饮冰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按着柳橙的肩膀揍了两下屁股。
陆饮冰也被问到了问题:“有在公众面前出柜的打算吗?有的话什么出柜?”柳橙是追星族,虽然追的不是她表姐和嫂子,但是她对这种问题向来很八卦。
夏以桐也看着陆饮冰,她自己是没考虑过出柜的,不知道陆饮冰是什么打算,她们俩没把出柜当个大事,该知道的人基本都知道了,也得到了祝福,外人知不知道不重要。
陆饮冰:“有。”
夏以桐睁大了双眼。
柳橙愣了一下,激动道:“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陆饮冰淡淡道:“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等你再赢我一次的。”
游戏玩了一个小时,一袋儿啤酒也喝光了,几人都是微醺,后来的问题说说笑笑着就过去了。陆饮冰一手倒拎啤酒,几滴酒液顺着开口滴进嘴里,眼角喝得有点儿红:“什么时候还没想好,顺其自然吧,等国内情况好一点儿,等出柜不会影响她的事业,反正我拍几年戏就要转行了……”
陆饮冰蓦地愣住,在心里咀嚼了两遍这句她早就说习惯了的话,眼睛里起了雾,连忙深吸了口气,张大了嘴,慢慢吐出去。
夏以桐心里咯噔一下。
梁舒窈朝她们俩看了一眼。
陆饮冰缓了会儿,手拨开身边的易拉罐,拢着羽绒服的领口站了起来,看看天:“酒喝完了,该下楼了,连点儿星星都看不见。”
她说完以后,大家陆陆续续地起来,勾肩搭背颠三倒四地从天台下去,夏以桐扶着陆饮冰,梁舒窈最后一个。走进楼梯前,夏以桐回头看了一眼梁舒窈,梁舒窈点点头。
陆饮冰心情不太好,又喝了酒,借酒浇愁愁更愁,回屋洗了个澡,和夏以桐说了一声就睡了,没等她,酒劲上来也的确睡得快。这对夏以桐来说正好,她确认陆饮冰睡熟了以后,悄悄掩上门出去了。
梁舒窈的房间也在楼上,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驻陆家办事处。一身酒气,她也随便冲了一下,给夏以桐发了个消息——【敲门轻一点,别把陆饮冰吵醒了。】
碍于梁舒窈以前的私心,她和陆饮冰的房间是相邻的,但房间隔音很好。梁舒窈在自己房里等了会儿,看着这一墙之隔不踏实,索性和夏以桐商量着把地点换到了另一间——陆饮冰求婚的那个有钢琴的房间。
晚上十一点,夏以桐推开虚掩的琴房的门,梁舒窈穿着长袖睡衣,坐在钢琴前,手指离琴键大概两公分,在弹无声的琴。
夏以桐把门关上,锁好。
梁舒窈停手,掀起眼皮:“来了,坐吧。”
夏以桐坐到她对面,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服,梁舒窈还没说话,她先叹了口气。
梁舒窈:“……你这一口气叹得我差点儿没喘上气儿来,到底怎么了说个痛快话。”
如果梁舒窈先前还是怀疑的话,现在就是确定了,而且事态可能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夏以桐:“虽然客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对我保证,我说的话你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甚至陆饮冰,如果她自己知道的话不算。”
梁舒窈:“行,麻溜儿的吧。”
夏以桐说:“你知道她去年年中拍戏受伤的新闻吗?”
梁舒窈摇头,有点儿愧疚道:“没有,我刻意没有关注她的消息,而且那阵子在国外,身边的人也没说过这件事。”
“她那次摔得很严重。”夏以桐说,“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后续一直在做康复,手臂的钢钉现在还没取出来。”
梁舒窈心里五味杂陈,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