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承认说:“是,我怕夏老师出事。”
陆饮冰抱着夏以桐朝她鞠了一躬,如果不是怀里有人,方茴怀疑她可能会弯到九十度。
方茴有点儿受宠若惊,陆饮冰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停下来,朝小西努努嘴,小西小跑着过去开了门。
陆饮冰把睡着的夏以桐放在了客厅沙发上,给她盖上毯子,坐在一边看着。两位助理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多余,于是手挽着手回了小西专属客房。
夏以桐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比昏迷也不遑多让,时针走过了12点,朝着新的一天迈进。她才悠悠醒转,看见有些眼熟的装修,脑袋发蒙。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给了她一个温柔缠绵的亲吻,刚醒来的五感迟钝,只能觉出对方嘴唇干燥,在自己同样发干的唇瓣上厮磨,细微的疼痛传来。
然后才是舔入唇缝间的久违的柔软,甘霖进驻心田,夏以桐闭着眼,搂住陆饮冰的脖子忘情地回应起来。
“本来以为你睡一会儿就醒了,把你抱到了这里,早知道你要睡到十二点,我就带你上楼了。”陆饮冰苍白的嘴唇接吻后水润亮泽,修长的手指从她下颔一直摸到耳根,在她柔软的耳垂上捏了捏。
夏以桐不知怎么就从她这动作里琢磨出一点儿别的深意来,脸颊泛起些微的红润。得有三个月没见了吧,这些日子心力交瘁,见了面也被看不见的阴云笼罩着,谁都没去想别的。
漫长的思念在此时回潮,被压下去的小心思重新活络起来,不多时,连耳根也微微烫了起来,望着陆饮冰的目光渐渐地变了。
陆饮冰手指从她耳根又慢慢滑到领口,扯开衣领,眼角的笑意都带着撩人的钩子。
她们俩身上都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那又怎么样呢?在这样的时候,当及时行乐,莫问愁情。
二人上了楼,浴缸放水太慢了,谁都等不及,莲蓬头的水从上洒下来,浴室里水雾弥漫,映出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陆饮冰表情隐忍,将下巴用力压在夏以桐肩窝里,重重地喘出一口气,指甲在对方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红色的抓痕。
夏以桐把她压在冰冷的墙上,发了狠地索取,陆饮冰照单全收。她们俩像是孤注一掷的亡命赌徒,手握筹码背水一战,隔着水幕对视,在彼此的眼中看见冷静得让人胆寒的疯狂。
结束以后,精疲力尽。
陆饮冰的指甲是后来长出来的,已经挺长了,抓在背上不跟以前一样只是红肿,而是实打实的破皮流血。夏以桐趴在床上,陆饮冰给她消毒上药,拿出绷带的时候夏以桐笑得不行,躲她:“我不要当个木乃伊。”
陆饮冰手举着绷带:“别动,过来。”
夏以桐摇头,誓死不从:“不过去,大不了我今晚上趴着睡,又不是什么重伤。”
“……算了。”陆饮冰把绷带一扔。
“诶?”夏以桐眨了一下眼睛。
“你趴我身上吧。”陆饮冰说着把夏以桐一捞,说,“暖和。”
夏以桐冬天是个小火炉,抱起来很舒服,但是趴一晚上的话……夏以桐挣扎着从她身上下来:“算了吧,我怕把你给压死,我侧着睡,搂着你,碰不到伤口。”
陆饮冰在她怀里调整了姿势,说:“我睡了,晚安。”
“晚安。”夏以桐道。
陆饮冰将嘴唇往上撅了一点,夏以桐笑着低头亲了她一下。
陆饮冰额头贴着她的锁骨,安心地闭目睡了。
夏以桐始终睁着眼睛,慢慢地,空气中浮现出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了,还开了车,甜不甜?!
☆、259
那个人朝她看过来,夏以桐猛地闭上了眼睛, 把脸转向陆饮冰的方向, 耳边涌现出种种不同的声音,好像很多人在对她说话。
陆饮冰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却不是温热, 而是幽冷, 汗毛倒竖。夏以桐牙关打战, 紧闭双目, 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不要听,不要看。
房间里人影憧憧,窗帘掀动、窗户在响,嘶哑的风声咆哮着笼罩住她,将她四肢钉在床上,她奋力反抗,骨节咔嚓作响,身上的束缚却突兀地消失了。
她感觉自己就这么放松地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天就亮了, 起身拉开窗帘,今天的阳光居然很好, 温暖柔和。
“桐桐。”
她背对着房里,听见有人这么叫她,那道声音无比温柔,温柔得让她从心底生出想哭的冲动。她转过来看着那个一身素裙的女人,嘴唇翕动, 熟稔地喊出了一个陌生的称呼:“妈妈。”
“妈妈。”她冲过去抱着女人的腿,还不高,不到女人腰际,仰面甜甜地唤道,“今天是不是要去动物园了,我特意起得这么早的。”
“宝宝真乖。”夏妈妈把夏以桐抱起来,“爸爸在做早餐,我们去看爸爸好不好?”
“好!”
夏以桐乖乖地趴在女人怀里,向下望着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