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爽直接摔筷子走人。
圈里都传陆饮冰是个难相处的人,苏寒心道,现在一见果不其然,夏以桐以后在剧组的日子估计并没有那么好过。
天气热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吃大鱼大肉,点的都是清淡口,夏以桐来了后,秦翰林叫来服务员,让她再点几个菜,陆饮冰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见了,发现那几个菜名她都没听过。
秦翰林一指陆饮冰身边的座位,对夏以桐笑得不怀好意:“你坐那去?”
陆饮冰静静地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到了秦翰林刚指的那个座位面前的桌布上。
夏以桐赶紧摇头,她还想刷点好感值呢,现在陆饮冰一脸“别惹我”,她再上赶着过去,仅有的一点印象分都得跌成负的。
虽然经过了今天上午那么丢脸的事,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正印象分的。
菜陆陆续续上了,陆饮冰面前放的是一盘另外的凉菜,碧绿中衬了一点红,看着就解暑,她瞧不出来是什么,便没动筷子。
夏以桐身体微微前倾,介绍道:“这是这家餐馆专门为需要节食的明星准备的特色菜,挺好吃的,一会还有别的,您放心吃。”
陆饮冰狐疑道:“你吃过?”
夏以桐道:“以前拍戏的时候吃过。”
陆饮冰就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清凉爽口,她不说话了,安心地对付着盘里的菜,登时安静乖巧得像是一只刚被顺了毛的猫咪。
夏以桐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陆饮冰,这一看就移不开眼睛了。
苏寒看着夏以桐。
秦翰林话多,坐下来就没停过嘴:“小夏,我跟你说。”
“秦导,我听着呢。”夏以桐忙收回心绪,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陆饮冰在心里嗤了一声。
“今天上午的试镜啊,”秦翰林嘬了一口二锅头,吐真言了,气得直拍大腿,“没亲下去真的太可惜了!”
夏以桐面带微笑,端坐如蝉,内里痛心疾首地嘶吼:可不是么?!
秦翰林说:“你不知道吧,你是上午试镜的时候唯一一个被强吻的,岑斯颖和杜若涵都是被勾引着吻饮冰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诱诱……”
夏以桐脱口道:“诱受。”
秦翰林哈哈大笑:“对对对。”
陆饮冰脸一黑。
这两个人当她是死的吗?
夏以桐问:“那……亲上了吗?”
秦翰林摇头,可惜道:“一次也没亲上,陆饮冰这个人太讨厌了,每次都吊我胃口。”
陆饮冰淡道:“胡说,姓杜的不是亲上了么。”
苏寒帮夏以桐把掉在地上的筷子捡起来,从一旁的立柜上拿了双新的过来,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低声提醒道:“小心点。”
无论是不是那种可能,都小心点。
夏以桐心头一跳,垂眼说:“知道了。”
秦翰林没注意这里的小动静,对陆饮冰道:“刚才一直没空问你,为什么第三次试镜你要这么演?”
毫不顾忌当事人在场,陆饮冰随口道:“哦,她太弱了。”
太弱了,所以根本镇不住她,再诱她也攻不起来。
胸口中了无数箭的夏以桐:“……”
夏以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硬硬的一块,她经常去健身房锻炼,不说徒手撂倒大汉,撂倒个把陆饮冰还是没问题的吧?但是一想到她刚刚单手把自己拎到床上去那个势头,夏以桐又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更令人绝望的是秦翰林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他转头对夏以桐说,“我发你剧本熟悉一下,先不用背台词,我请编剧改过再给你新的。”
夏以桐说好。
秦翰林一会问问这个,一会问问那个,就着小酒,这顿饭就他一个人吃得乐呵呵。夏以桐有点明白为什么他绰号叫“笑面佛”了,心真不是一般的大,自然,情商更不低。
几次陆饮冰都要给他烦得炸毛,秦翰林一个四两拨千斤又把她的毛给顺了下去。
陆饮冰今天穿了一件蝙蝠袖的条纹上衣,腰上还有个黑色的蝴蝶结,衬得她更加年轻,平素有些冷淡的眉眼因为情绪波动生动了不少,在头顶的海豚吊灯下华光流转,每一处五官都是极致的美丽。
夏以桐脑中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副画面,面前的陆饮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发柔顺的白猫,匍匐在桌子前,小口小口地叼着盘子里的食物,旁边的秦翰林刺她一句,陆饮冰就炸起浑身的毛,冲他呲牙咧嘴,完了继续回头吃东西,咬着咬着,皮毛又渐渐顺从下来。
炸毛、顺毛,炸毛、顺毛,如此反复。
夏以桐叼着筷子,自己一个人脑补得欢快:“扑哧。”
屋里一二三四五双眼睛一起望了过来。
陆饮冰脸色阴沉,不巧正被秦翰林逼到炸毛的边缘。
夏以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