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轻,但是陆饮冰不知怎么就轻轻地哆嗦了一下。
她有一种预感。
什么样的预感还没等她想清楚,那预感的现实已经来临了。
夏以桐的手摸到了她腰上。
陆饮冰心想:哦豁,到腰了,估计……
她身体猛然一僵,下巴后仰,手掌用力地扣住了不知何时已经趴伏在她身上的夏以桐的腰,把夏以桐带得腰身也往下,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她自己没想到,夏以桐更没想到陆饮冰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她尝试着用手掌包裹住她的侧腰,然后指尖轻抚,短短的指甲在柔滑的皮肤刮擦而过,掌心微微施力,陆饮冰又是一僵,腿也下意识并拢了。
“陆老师?”夏以桐在她耳边轻轻地唤,“陆老师?”
陆饮冰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那种陌生的突如其来的手脚颤栗的感觉让她迟迟没办法回过神。
现在还是冬天,还是要注意保暖,陆饮冰跟八爪鱼一样扒在夏以桐身上,身上的衣服早就在不知道哪一次的互相摩擦中掀了上去,四条光洁的大腿纠缠在空气中,夏以桐艰难地从陆饮冰的怀抱中拉起了滑到下面的被子,盖到肩膀上。
陆饮冰立刻把被子给推了下去,热死了还盖什么被子。
夏以桐又把被子拽上来,赶在陆饮冰再次动手前迅速地脱下了她的衣服,两相中和,陆饮冰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盖被子的选项,作为附加条件她把夏以桐也给剥光了。
低头,重新接吻。
亲吻的动作很慢,从耳垂移到锁骨,胸腰,手上的动作也很慢,一下一下地抚过小腹,带来一阵又一阵令人窒息的战栗感,陆饮冰的腰几乎是一直悬空着的,即便常年锻炼也受不大住了,软声说了一句“累”,夏以桐便从上面拽下来了个枕头垫着。
下午……快四点了吧,别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微光中透出床榻之上缠绵的两道人影。
一切的到来都显得顺理成章。
那之后整整十几秒,陆饮冰眼前才重新出现了画面,耳边才听到了声音,身体也感受到了对方身体滚烫的、有点像发烧的温度。
她又花了整整十分钟来回想那一瞬间的感受,得出的感想是:跟死过去了一样。
真可怕啊,人怎么会有产生这样的感觉呢?
德艺双馨陆老师如此这般的想道,紧接着就无缝切换到sè_láng模式,想让夏以桐也这么“死”上一次。
余韵褪后,身上的汗水蒸发带来凉意,陆饮冰抱紧了被子,对着天花板思考以上问题,直到双腿再次被一双手分开,她惊恐地往回缩,对方再动一下,她就要一脚踹过去了。
还来?
温热的毛巾随之覆上她的大腿根,然后再是大腿、小腿,给激情过后的身体纾解疲惫,陆饮冰眨眨眼,看向正半跪在床上、重新穿好睡裙的夏以桐,夏以桐正单手捂着眼睛。
“你眼睛怎么了?”陆饮冰奇道。
“刚刚那什么的时候,”夏以桐说,“你用脚踹了我一下。”
“我有吗?”陆饮冰一脸惊悚道。
“有。”夏以桐偏过脸,耳根微红,声音细若蚊蝇,“就是快到的时候。”
其实是踹了好几脚,那几脚只踹到了肩膀,要不是夏以桐也勤于锻炼,换个平常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的要被她一脚踹下床了。
“噢。”陆饮冰在她的提醒下想起来了,她方才快不行的时候的确控制不住,动了脚要把身下作乱的人给踹开的,但夏以桐死死按着她的腿,没踹动。
然后她就那什么了。
嗯。
对,死过去了。
好丢人啊。
她二十八年的脸全都丢光了。
陆饮冰用被子蒙住脸。
夏以桐眼窝疼,看她鸵鸟似的又觉得有点好笑,手指戳了戳她的臀瓣,弹性很好,多戳了两下,揶揄道:“陆老师?”
“陆老师不想理你并且叫你快去洗脸。”陆饮冰长腿一卷,用被子把下半身也盖住了,说话的时候也没把脸露出来。
“我洗过了。”
陆饮冰从被子里伸出一根手指:“再洗一次,不,三次,另外,请刷十分钟的牙再来见我。”
“那就掉光了。”
隆起的被窝开始抖动起来,陆饮冰压着笑意,佯怒道:“还不快去。”
“去了。”夏以桐叹了口气,从被子一边探进去只手,拍了拍陆饮冰的背,“回来你就能见到一个掉光了牙齿的我了。”
陆饮冰的旋风腿又蠢蠢欲动,隔着被子扬了起来。
夏以桐心有余悸,连忙溜了,掐着点儿刷了十分钟的牙,顺便冲了个澡,再回来的时候,陆饮冰把内裤和睡裙都穿上了,闭眼侧睡着,假装无事发生过。
夏以桐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额头贴着她的背,感受着她从胸腔一直传到后背的心跳,用心口贴上去,内心从未有过的安定。
记着一千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