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当什么狗屁……高尚的新闻工作者。”
小辫子也叹了口气。
黄毛把烟盒往那边递了递,头一偏,用鼻音道:“来一根?”
小辫子摆手:“我不抽烟的。”
黄毛瞥他一眼,良久,说:“年轻啊,等过两年你也跟我一样了。”
小辫子笑笑,没说什么。
要盯的正主走了,跟着去高原不太现实,这二位也算是能歇会儿了,黄毛问小辫子:“哥还没问过你,为啥干这行?”
小辫子说:“以前没想过干狗仔,我想当正经记者,但是现在正经媒体不赚钱,我家……我爸没有劳动能力,就我妈一人做清洁工,妹妹还在念高中,一大家子要我养。”
黄毛拍了拍他的肩,这种事他见多了,安慰变得苍白,半晌憋出一句:“都不容易。”
两人靠着门板坐着,坐了好一会儿,黄毛又“操”了一声,笑了:“咱俩傻的吧,咋不上床去睡呢?”为了盯梢方便,两个人只订了一间房,这地儿也没什么大床房什么的,通通都是单人床,但凡有个大点的床,陆饮冰也不会住小的。
小辫子没动,望着他说:“哥你先上床躺会儿吧,我还撑得住。”
黄毛很干脆的去了,没推让,“我睡仨小时,起来换你。”
小辫子:“嗯。”
黄毛刚入睡没一会儿,就被门口的交谈声吵醒了,这儿老板娘的炮仗嗓子很有标志特点,说话跟吵架也没差别,他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上身儿还是光着的
老板娘一巴掌怼开瘦猴似的小辫子肩膀,闯了进来。
黄毛“啊”一声嚎,活像一个即将被□□的良家妇男,老板娘的吼声直接把他的声音盖过去了:“这层楼全都漏水了,给你们换个房间!”
……
陆饮冰坐在去往片场的面包车上小憩,路上颠簸,夏以桐的身体跟着车子上下颠,看陆饮冰睡得不动如山,非常想凑过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奈何司机的后视镜正明晃晃地对着她。
正按捺着,陆饮冰闭着眼,一只手沿着她的腿摸了上去,握住她的手,在手心抠了抠。
夏以桐连忙转头看向窗外,气喘得有一点儿不匀。
这应该是她和陆饮冰正式交往的第一个白天了,昨晚算,但昨天的不算。她忍不住又看了一遍自己的穿着,米白色大衣、半身短裙、天鹅绒过膝长靴,应该还挺美的吧?应该是吧?
陆饮冰还是睡着,手却一直没有松开。车里除了司机,助理在后边那排坐,除非能透视,否则是看不到前面动作的。夏以桐身上骨架小,手指虽然长,骨节也是一如既往的小巧,握上去的感觉,陆饮冰形容不出来,就觉得舒服,永远都不想放开的那种舒服。
迎面而来的是朝阳,嘴角勾起笑,陆饮冰心里说:早上好,女朋友。
夏以桐手指动了动,将手翻过来,手心朝上,陆饮冰将手指探进她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两人就这么握了一路,在车停下来的时候自如地收了回去,自如地对视了一眼,眉眼深处传着情,下去了,和经过的工作人员打招呼,进了化妆间。
条件简陋,陆饮冰一个人也不能再独占一座营帐了,只是在里边拥有一个较大的私人空间,她的团队把那儿围起来了。夏以桐的位置是临时腾出来的,就在她旁边儿。
陆饮冰显然挺开心的,但外表上没显露,从口袋里摸出个糖果,剥开吃了,紫色的糖纸,低头捣鼓捣鼓半天,折成了一个好像是花的东西。
她盯着那朵“花”乐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乐什么,然后问小西要了个小盒子装着,放进了口袋。
夏以桐有点儿想要,频频用眼光余光往那边看。
只要和陆饮冰有关的,她都想要。
今天拍的是第一次试镜的戏,遍寻陈轻不至的荆秀偶遇军营里衣着华贵的陈轻,很考验两人的演技,于陆饮冰是一场小的爆发戏。
群演挺多的,但都是在帐外随便找一地儿坐着换上衣服随便化个妆。化妆间里只有配角和两位主角,配角的妆上完了,出去了。
陆饮冰手伸进了口袋。
夏以桐看着她的动作。
陆饮冰把小盒子放进她手心,没说话,一个眼神胜过万语千言。
夏以桐同学!
请你现在控制自己的心情!
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一下笑得跟朵灿烂的龙爪菊一样好吗?
你这样很不矜持!也会惹人怀疑的!
夏以桐于是很随意地打开看了看:“陆老师真是多才多艺,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吗?”
陆饮冰莞尔:“好啊。”
夏以桐不知道怎么接,回了句:“嗯,那等有空吧。”
聊天中断,气氛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夏以桐端详着纸花,要把它烧出一个洞来。
小西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用手肘怼了怼方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