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竟也是一片冷清清的模样。
过去这里每一年的今天都会张灯结彩喜迎元宵佳节,如今却都成了一场梦境。
司徒雨拨通了司徒岚的电话,不一会儿,家里新换的保姆阿姨亲自过来开了门。
“就我小姑一个人在家?”司徒雨问她。
这人吞吞吐吐,似乎格外紧张。
司徒雨说:“你实话告诉我,我不会让你为难。”
这个阿姨一声叹息后,倒豆子似的向司徒雨袒露了实情。
*
司徒岚看见司徒雨在院子里打电话,自己忙着帮阿姨准备饭菜,便没去叨扰她。
待司徒雨进屋后,她兴高采烈地迎上去:“来啦?我做了你喜欢的醉虾,待会儿再下两碗汤圆……”
“你日本签证还没过期吧?”司徒雨没理会她的热情,疾步上了楼,兀自往她的卧室里走,又对她说:“晚上九点半的飞机去大阪,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我安排人送你去机场。”
“姗姗,你这是干什么?”
“到了大阪,有人会接待你,去京都也好,去白滨也好,都有专人陪你玩,我还会给你账户里划一笔钱。”司徒雨自顾自地说着,又边从司徒岚的床头柜里翻出了她的护照。
“姗姗!”司徒岚急了。
“你要是不听我的,我明天就带着林震的把柄去工商局,你试试。”
司徒岚心里一震,急忙拉着司徒雨的手,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司徒雨抬了抬司徒岚的下巴,“小姑,你看看你这张脸,你还是司徒岚吗?林震心里没有你,他在作践你,想逼你让股权给他,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你知道啦。”司徒岚整个人颓了下来。
“我之前说过,他要是对你好,把我们当亲人,我让给他再多我也甘愿。可现在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我绝对不会再让步了。小姑,你听我的,快走吧,去散散心。等你回来,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说着这些话,司徒雨眼眶通红。
司徒岚被架在了一个左右为难的位置,想到自己的境况,她也跟着留下了眼泪。
过了半晌,她对司徒雨说:“我听你的。”
*
道叔派来的人送走了司徒岚,司徒雨独自回到这栋房子里,看着眼前不再熟悉的一切,无比心酸。
“阿姨,i呢?”
“太太……太太把她送人了。”
司徒雨无言以对,这个家没有半点往日的气息了。自从她上次回来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走后,林震就将这个家彻底变了个样子。
她的童年美好时光,她的成长见证,她逝去亲人的遗物,她的家,都已经被摧毁,成了永久的抽象的记忆。
门外站着一个云济堂里的兄弟,司徒雨对他说:“把东西都提进来。”
“司徒小姐,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司徒雨冷静道:“我自己承担后果。”
多给了保姆阿姨三个月的工资,司徒雨当场辞退了她。让那位兄弟带着保姆阿姨离开宅院后,司徒雨将满桶的汽油洒向了这座房子。
烈火很快燃烧起来,待火光冲上房顶后,司徒雨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平静地拨通了119。
挂了电话,司徒雨又打给顾行云,她喃喃地告诉他:“对不起啊,没听你的话,我闯祸了。”
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说这句话时带着明显的哭腔。
消防员在第一时间赶来,司徒家是独立的宅院,周遭没有任何公共设施和建筑群,火势很快被熄灭。
赶回来的林震和司徒雨一同被警方带走调查失火原因,而听闻此事的薛粼也很快赶到了公安局。
因火势并未损害国家、集体及他人利益,属于处分个人所有财产的范畴,司徒雨的行为并未构成放火罪。
警察宣布结果后,薛粼和林震同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林震当着在场所有的人面将司徒雨骂得狗血淋头,还踢翻了一张民警办公桌。
千里外的京沪高速上,收到消息后的顾行云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上,他下了车将一罐红牛用力地砸在防护栏外的草地上,又一脚揣在轮胎上。
骂了句脏话后,他上了车,开出几十公里后,他从高速路口下去,沿着国道返回了北京城内。
时间太赶,他临时买不到机票,急得打算开一千多公里高速去苏南。
回家的路上,他仍旧意难平,一气之下拉黑了司徒雨所有的联系方式。
*
“但凡构成放火罪,至少要被关三年。司徒,你这回莽撞了啊。”
司徒雨脑中回荡着林震的痛骂声,心还突突跳着,根本听不进去薛粼的话。
入夜了,城市里一片寂静。薛粼开司徒雨的车送她回酒店,一路上,司徒雨一句话也没有说。
到了酒店大厅里,道叔领着送汽油的小弟迎了上来。
司徒雨这才开口:“对不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