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我这境况,真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这事儿不急,”薛粼拍了拍他的肩,“我这边不是一直帮你查着呢嘛。”
薛家势力广大,要是真心想帮顾行云,恐怕早就替他出了头。听薛粼这一字半语的态度,这件事他似乎没太尽心尽力,而顾行云压根儿也没有指望他。
这无外乎有两种原因,要么是顾行云和薛粼关系不够铁,要么就是那个人势力大过薛家,连薛家也解决不了。
这段时间以来,云济堂一直暗中调查此事,可事情总是稍有眉目,线索就意外断掉。司徒雨细细想来,想必是他们低估了对手的背景。
“你怎么样,听说这回是个洋妞儿,难怪家里人不同意。”顾行云玩笑道。
薛粼摆摆头:“反正不管我找什么样儿的他们都不同意,索性整个奇葩点儿的来气气他们。”
“你啊你,老大不小了,收收心吧。”
“我也不是停不下来,这不是没遇到合心意的嘛,我又不像你小子,自由自在,四处浪一浪,姑娘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薛粼说着看了眼司徒雨,“像司徒这样的,我爹妈看得上,也合我的眼缘。要是身边多点这样的姑娘,恐怕现在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薛少说笑了。要我说,你不是没遇上合心意的,你是好花儿赏得太多了,挑花了眼。”司徒雨知道顾行云难接话,便自己接了话头。
薛粼趁机打探两人的关系,“你们俩倒是有缘,也配得上,怎么没发展发展?还是正发展着,瞒着大伙呢,哈哈……”
“顾小爷眼高于顶,他可看不上我。我现在一门心思接我爷爷的班,找对象这事,不急。”
薛粼不傻,两人之间暧昧不清,他看在眼里。但对他来说,只要这关系不挑明,这事儿就没个定论。
他小声问顾行云:“怎么?还忘不了姜医生啊?也是,你这些年也就对这一个姑娘上过心。”
顾行云瞥了司徒雨一眼,她咬着唇,估计又想远了。顾行云笑了笑说:“她年前刚结的婚,婚礼还是在我那儿办的,你忘了?”
薛粼一拍额头:“想起来了,她老公也是个医生,对吧。你说说你,这么好的北京姑娘,又对你的胃口,你怎么就没珍惜呢。”
“不提了,都过去了。咱们都得向前看,你说是吧。”
医生……
司徒雨努努嘴。
好品位。
*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走到一间清吧门口,薛粼指了指里头:“这儿清静,咱们再喝两杯?”
司徒雨笑说:“你们喝吧,我作陪,就我这酒量,喝醉了你们麻烦。”
薛粼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便不再强求,只对顾行云说:“那你可得把司徒这份儿喝回来。”
“成,我没问题。”顾行云朝司徒雨眨眨眼。
台上的长发男歌手在唱情歌,一把烟酒嗓唱得人如痴如醉。
薛粼和顾行云喝着酒侃着大山,司徒雨点了杯热奶茶,边喝着静静地听着歌。
坐了一会儿,司徒雨去外边接电话。薛粼瞧着她的背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跟她要真没什么,兄弟我就下手了。”
薛粼坦白心事。
“看上她什么了?”顾行云没感到意外,点了两根烟,两人一人一根。
薛粼说:“特别。”
顾行云笑了笑,“我也是。”
薛粼拍了拍桌子,又摇了摇头:“哎哟,你看看你,不激你你还不承认。”
顾行云吐出一口烟雾,自信地看着薛粼:“恐怕你是追不到了。”
薛粼:“试试?”
顾行云耸耸肩。
音乐声再响起时,台上的歌手换了人,薛粼声线清亮,唱朴树的歌恰到好处。
司徒雨进门的时候,他正唱到那句“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
回到座位上,司徒雨认真地看着舞台上的薛粼对顾行云说:“唱得真不错,加分。”
顾行云兀自喝着酒,“看来你好这一口。”
司徒雨避开薛粼的赤.裸.裸的目光,“他倒不俗。”
“怎么?真感兴趣了?”
司徒雨眼波流转,端起奶茶碰了碰顾行云的酒杯:“这颗心怕是捂不紧了。”
一曲唱罢,掌声阵阵。
薛粼下了台,径直走向司徒雨,“云少不肯给我你的电话,你怎么说?”
司徒雨笑了笑,然后报出了一串号码。
“得,我记住了。家里老爷子催得紧,我先走一步,回头联系。回见呐,云少。”
薛粼一阵风似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司徒雨撑着下巴道:“还知道留白,情场高手啊。”
“这招我高中时就会用了。”顾行云不以为意,起身准备离开。
司徒雨在心里暗笑,这人真如他老爹所说,认真起来的样子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