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堂里给我弄几个人吗?一位中医,一位西医,两个武行的兄弟,我只要尖儿。”
司徒雨问他:“打算进山?”
顾行云点点头:“钟教授他们这趟收获不小,开春我想跟他们一起再去看看。”
“成,”司徒雨答应下来,“你放心,云济堂里都是拔尖的人才。”
喝着茶,聊着新厂选址的细节,服务员开始上菜。包厢门打开的一瞬间,顾行云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先吃,我出去看看。”顾行云起身往外走。
司徒雨也看到了那个人,是那晚顾行云在和歌山碰面的那个中年男人,她点头:“有事儿叫我。”
片刻后,顾行云回了包厢。
“怎么样?当初是不是他出卖了你的行程。”司徒雨放下筷子。
顾行云耸耸肩,神色稍显落寞,“我倒宁愿是他。”
司徒雨深知他和谢冲的交情,咬了咬下唇说:“这人的话也未必可信吧。”
顾行云洞悉司徒雨的心思,笑了笑,“都搬出你司徒小姐和云济堂的大名了,量他也不敢撒谎。你放心,谢冲就卖我了这一次,小爷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司徒雨努努嘴,重新拿起筷子:“你直觉倒准,没冤枉他。”
*
冒着严寒,顾行云终于在年关将新厂地址选好,付了订金后,司徒雨送他去机场回北京过年。
路上,顾行云见司徒雨车技有进步,提醒她:“今天不赶时间,开慢点儿吧。”
司徒雨玩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可不是嘛,”顾行云笑,“咱们俩好歹也有几个月的革命情谊了。”
司徒雨也笑了笑,“觉得我这个pr怎么样?”
顾行云上下打量她一番:“下回别穿的这么老气横秋,上回那粉色围巾不错。”
“看来您果真换口味了。”司徒雨打趣他。
“哪个男人不喜欢嫩点儿的妞儿,”顾行云说着把她的长卷发拎起来,“抽时间去做做头发美美容吧,你崩得太紧了,该放松放松了。”
粗粝感十足的手指触到细嫩的颈后肌肤,司徒雨心头一颤。
顾行云又说:“你一年轻小姑娘还怕斗不过那老女人吗?真有事儿,知会小爷一声,小爷立马打飞的过来帮你。”
“顾行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司徒雨喃喃问出声。
“谁让你是我的pr呢,不关心你关心谁?”顾行云嘴里嚼着口香糖,不动声色地将概念偷换,神情轻松地不得了。
听见这话,司徒雨显然没那么欣喜了,她垂下眼角,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哦。”
*
除夕这天上午,司徒雨冒雪回到司徒家的宅邸。她开着车在大门外等了许久后,电子门锁才打开。
下了车,她翻出包里的钥匙去开门,钥匙却插不进去。家中阿姨小跑着来将门打开,神色惊恐,“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这怎么回事?”司徒雨指了指被换掉的门锁。
阿姨厅,拉下眼角,没作声。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司徒雨疾步走到客厅里,只见林震的生母独自一人端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i,贵气逼人。
林震当初送给她的小狗彻底沦为别人的宠物,这个家,没有一样东西是司徒雨的了。
“姗姗,你回来了?”司徒岚出现在楼梯口,适时地阻断司徒雨与林夫人的眼神交锋。
“小姑……”司徒雨看一眼司徒岚,鼻头一酸。那个往日风姿卓越的司徒家大小姐如今已成了个傀儡。
这傀儡偏偏甘愿。
“林震人呢?”
司徒岚关了房门,回司徒雨:“出去了。”
“大过年的能去哪儿?”司徒雨四处打量这个套间,两人俨然一对夫妻似的生活。她又问:“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
司徒雨又问:“那个女人呢?”
“也挺好的。”
司徒雨没了话说。
“姗姗,这或许就是司徒家的诅咒,我离不开他。”
听了这话,司徒雨无奈地蹙起眉头,她从来不信诅咒。这无非是一场不理智的爱情。
她叹口气道:“小姑,你把权力给他,这是你的选择,我干涉不了,你把我们的家让给那个女人,我也没让你为难。但我希望你的爱不是放纵,你别忘了,因为这个女人,奶奶死了,我也成了没妈的孩子。
我不去和她斗是因为我不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爷爷留下来的东西,该是他的我不抢,可不属于他的,我改天一定全数拿回来。”
司徒岚似听进去,又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轻轻地拉着司徒雨的手,“姗姗,今天是除夕,待会儿我和你一起去看大哥吧。”
姑侄俩下楼的时候,林夫人问司徒岚去哪儿,司徒岚说了去处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