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孟星魂都快馋了,他打着哈哈:“我们中国人,干什么事情都喜欢慢点,慢一点。就是吃饭,一定要早点。去晚了,就没你的份了,所以不能晚点。快去吧。”
金喜善听着半懂不懂的,她笑了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还要点头哈腰一下:“导演,那我先去了,不好意思。”
孟星魂摇了摇头,礼多人不怪吗?实在是太客气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事,就说:“喂,那个小金哪。”
金喜善来了两天,也听习惯了,中国人互相称呼是没有敬语的,都是大李老李和小李,哥呀姐呀弟呀妹的,一通乱叫。
她回头问道:“嗯?导演,什么事?”
孟星魂说道:“你怎么不叫我,哦爸。”
金喜善的粉脸微微一红,问道:“我可以吗?”
孟星魂说:“我比你大几岁,当然可以。”
小金羞答答喊了一句:“欧吧。”她捂着嘴,嘻嘻笑着就跑了。
孟星魂挠了挠头,他们憨国,女的管哥哥叫爸,那男的应该管妹妹叫什么呀?好像是“也抱”?“夜抱”?不是,这好像是老婆的意思。夜里抱抱,也不一定就是老婆啊?
只能叫她小金吗?
其实他应该按照憨国话的发音,喊人家的名字,会更亲切一些。只不过hisen,这个hi,连妖精都不知道该怎么拼,要不就叫她河神,和珅?
玉漱公主飞天而行,落到了昏迷的追慕哥孟政身边,端详着苦苦等待了五百年的爱人,泪珠簌簌滑落,她趴在孟政的身上,抚摸着他英气逼人的脸庞,嘴里喃喃道:“爱人,我整整等了你五百年。五百年了,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找我了,你没有骗我。”
因为是拍金喜善的感情戏,孟星魂要盯着监视器。他就让自己的替身,替自己躺在那里,镜头则对准了金喜善,主要是看她动情的表演。
结果,金喜善怎么都不能入戏,不是眼泪流不下来,就是过于哀痛,要不就舌头打结,说不顺台词。并不是她说不好中文,她演戏是不用说中文的,就是一口憨国话。孟星魂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那也知道演员的情绪不对,说话不是含糊,就是磕巴了。
孟星魂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这都ng八遍了,你不累啊?我还累哪。这种哭戏,最好是一次过,一旦演多了,人就麻木了,没有激情了。
《神话》剧组的奖惩措施,是在开机之前,大家都和孟星魂签订了霸王条款,这次咱也不罚款,也不吃碗面了。
别说妖精从来不把一个招数来回的折腾,就算他想继续唱那首《第四晚心情》,剧组的老人们,都不会再干的。别说四桶,两桶都太痛苦了,你敢再这样,那我们就敢罢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打倒法西斯导演!
孟星魂想了想,这样吧,你们谁出了错,要是女的,你就过来亲我的脸一下,说一句你好帅,我喜欢你。要是不乐意被我吃豆腐,那就男女同工,当众捏着鼻子,玩大象鼻子转十圈。怎么,还不干?那,那边有一桶四川的朝天椒,连吃两个,我就饶了你。
全剧组的人听了,心里头这个膈应啊。
小爷啊,您就别折腾了,不整人,你就活不了是吗?
还它么亲你的脸一下,女的倒是有乐意的,可是亲一次行,亲多了那也烦哪!
再说了,俺们女的,也都有丈夫男朋友小情人呀?
这要是被家里的那口子给知道了,还不得误会我们是喜欢孟星魂,就想借机亲亲小帅哥呀!要不,你干嘛连着出错!
哪里是导演在吃你们的豆腐,这就是你们在吃孟帅的豆腐!我们吃醋!
织田裕二选择了吃辣椒,刚嚼了两口,就吐出来了。把这个二,给辣的是满脸通红,眼泪哗哗的。哥们二,他一边喝着水漱口,一边求着饶:“孟桑,我交罚款行吗?人民币,一百!日元要不要?美金我也有!”
任权出错的时候,他非常潇洒,直接走到老同学的面前,把两只胳膊往孟星魂的肩上一搭,吧唧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口,嘴里还说着:“你好帅,我好喜欢你啊,师兄,我可爱死你啦!”
孟星魂登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里头是叫苦不迭,这才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它么的,到底是谁在罚谁啊!
他一把推开了任权,抹着脸就骂道:“我它么说是女的,亲,你——”任经理冷冷的看着老同学,伸着兰花指:“咱家不就是个女人吗?”
孟星魂一时语塞,知道他是在挟怨报复,当时就软了,跟着任权的屁股后头,低声下气的求着饶:“哥们哥们,咱不带你这么玩的。老同学,你不会为了这个,故意的ng吧?”
任权哼了一声:“你丫的有病,我可没病。”
想什么哪,你以为我亲你上瘾啊!
金喜善的第一个选择,是大象鼻子转十圈,转完了她哐唧就倒在地上了,嘴里头直嚷嚷着:“我错了,我错了,好晕哪!”
等到下次再ng的时候,她也学着任权,干脆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孟星魂的面前,先说了一句:“欧吧,你好帅,傻郎还要。”伸出小嘴,在欧吧的左脸上,轻轻的触了一下。
孟星魂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被老基友任权捉弄的心理阴影,顿时雨过天晴,烟消云散。
只不过再往下,又是一声“卡门!”然后金喜善就过来,这次换了右脸,再卡门,那换左脸,左脸,右脸,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