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不然玉米粒钓鲤鱼是最好的。
至于用草当饵钓草鱼,言裕还没想着在这么长的河里能钓上草鱼。
一个是河边自然生长的草以及水里的水草就足够多了,草鱼不缺食物,自然不容易上钩。
二来草鱼的繁衍能力比不上鲫鱼河鲳,河里原本就不多,要钓上那就得完全看运气。
方菜花跟言四海回来了,言川就没那么跳脱了,快六点的时候跟言裕一块儿从河边回来,拎着一桶鱼乖乖的叫了小叔小婶儿。
然后也不用人说,言川主动从厨房里拿了个盆跟剪刀,蹲在外面开始打理钓回来的鱼。
冬天里河水深,加上这些鱼钓上来也有一段时间了,钓回来的鱼倒是不用特意等着吐沙,直接用剪刀剖开肚子清理了内脏刮干净鱼鳞,待会儿洗一洗就能下锅了。
“哟,钓回来这么多鱼?那今晚正好多煮个酸菜鱼加菜。”
方菜花捆着围裙捏着锅铲出来看了看,笑眯眯的回厨房叫正在帮忙烧火的言华洗干净手,去角落酸菜坛子那儿抓两片酸菜叶子出来。
方菜花之前切了肉,现在炒菜手上也粘了不少油气,酸菜坛子沾不得油腥,否则就要长一种白色的漂浮物。
如果多了酸菜还要腐烂,那一坛子的老坛水就要坏了。
坛子水越久泡出来的酸菜就越好吃,方菜花可舍不得这一坛子的酸菜水。
言华不爱去厨房放酸菜坛的那个阴暗角落,总觉得潮湿得很,也不知有多少虫子躲在那儿。
不过为了吃到鱼,言华还是硬着头皮洗了手去抓了。
晚饭吃了顿好的,晚上坐在书桌前摊开纸笔,言裕想了想,决定把今晚方菜花做的酸菜鲫鱼给写进去。
末了还跟明夏道,以后你来了,我带你去钓鱼,然后让妈做给你尝尝,不过吃鱼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鱼刺,鲫鱼多刺……
一个多星期以后,明夏收到了言裕答应写过来的信,拆信的时候还满怀期待的想着不知言裕在里面写了什么样如诗如画的浪漫语句。
说不定信尾还会写上一首小诗,勾画出一副浪漫的山村风景一角。
言裕会画画,明夏是知道的,还会写诗,那《所探长》里面文艺男青年范儿的男主角就要时常装模作样的吟一首诗,那些全都是言裕自己原创的。
结果拿着信满怀期待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拆开,看见的却是一点也不浪漫的生活琐碎。
信尾没写情诗,倒是画了一幅简笔钢笔画,可惜画的也不是什么风景,而是一盘看起来就让人很有胃口的酸菜鱼。
明夏顿时就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不过最后明夏还是满心欢喜的将信收进了小抽屉里,决定留着以后给孩子们看看,这就是他们爸爸当年写给妈妈的第一封“情书”。
因为急着交稿子,言裕在家多半时候都是在写东西,争取这次回来能将赵捕头的第二册 跟第三册都写出来。
不过言裕虽然急着挣钱,倒也不至于就一直坐在电脑前不动弹。
言川在这边的几天里,言裕也跟着上山活动了几回。
山上现在其实野鸭野鸡不算多,主要是村里的妇女太勤劳了。
每年初冬农闲了,就会背着大背篓拿着镰刀上山把自己家柴山上的矛杆子杂草之类的都给割了放倒在地。
回头晒个几天再上来将这些已经晒得半干的草拿稻草绳一绑,而后用长长的尖头扁担往草垛里一戳,扁担两头一边戳一捆,往肩膀上一搁就能挑着回家当柴火烧。
至于柴山上的小树苗这些,大家就注意着不伤着,等小树苗长大了还能砍来做房梁做棺材板甚至还能偷偷背着村长卖钱。
有那专门买树的,不用主人家自己砍树,对方拿着柴刀到你柴山上转悠着挑好了树,价钱谈拢了,对方把钱一给,自己就把树给砍走了。
因为c省是盆地丘陵地貌,树木茂密,村长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你别挨个挨个的把整座山的大树都给卖光了就成。
山上的树每年也会被剃掉长歪的或者过于茂盛的枝丫分叉,这样树才能长得更高更直。
所以这么一来,山上的杂草没了,树上也只有一戳头发似的枝丫,山上的野鸡野兔野鸭都找不到做窝的地方。
言川去找二姑婆借了她家的老土狗黑子。
黑子虽然是土狗,可是十分擅长抓野兔,曾经还给二姑婆叼回来一只半死不活的野兔,这事儿一度成为黑子传奇历史的一部分被十里八村的人传扬。
黑子跟言川不熟,可是却不是个吵闹的狗,见着二姑婆笑呵呵的把它脖子上的绳子交给了言裕他们,黑子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言裕他们走了。
三个人里面黑子最熟悉的就是言华,不过黑子自持是只成年雄性,昂着头不跟言华过于亲密。
见着言裕他们带着它往山上走,黑子顿时就明白是要去山上抓长耳兔了。
“咱们这样赤手空拳的抓野鸡?”
言裕没抓过野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