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几次想加茶水,却发现茶杯中依然满满。
年轻人的脸很严肃,眉间一丝细纹若隐若现。
年轻人一直盯著门口,但偶尔推门进入的人却都不是他要等的。
忽然一只枯瘦惨白的手从他身後搭上肩膀,一阵笑声飘进耳朵,尽管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
“警官!好久不见呢!”
“哼!你怎麽还没死!”年轻人快速向一旁闪掉肩膀,皱了皱鼻子,明显是不习惯这样的搭讪。
“我?我若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过你藏的还真是好,这麽久我都没看出来呢!”
“你想说什麽就快说,我不是来这跟你叙旧的!”
“叙叙旧,有什麽不好的?”来人说著拉开年轻人对面的椅子,摘了帽子和衣坐下。
年轻人看了来人的脸,不禁一阵恶心,眉头也微微的皱起来。
那人却不以为意,提起茶壶,在自己面前的茶碗里斟了一杯。
“警官,你前天捉的一干人,再过24小时就可以开庭了!呵呵,不及时找到证据,以那些罪名,恐怕被保释出去也不算难事呢!”
这善意的提醒里,也不知隐藏了多少虚情狡诈。
“我有证据!你忘了我原来是干什麽的了?”
“呵呵,那倒是!但……我手里的更详尽!江南道上与梁家打交道的都会牵连其中!”
“也包括你自己?”
“当然!”
“你想自毁?”
来人鬼魅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可以把江南黑道势力一网打尽,是很多人做梦都想立下的大功!警官,这件事成,连升sān_jí也指日可待!”
“没有免费的午餐吧!你的条件呢?”
“警官果然是精明人!”
来人又是一阵怪笑,年轻人身上打了个寒颤,心里莫名的不适。
那人忽然收敛了笑声,“警官,我把所有的罪证都给你,你只要替我办件事!”
年轻人迟疑的看了一眼男人,不信任的神色飘上眉间。自己苦心孤诣就为了等待这个机会,局里的兄弟也没少为了江南的黑势力丢了性命。但是,与恶魔做这笔交易,会不会是玩火自焚的开始?
贺玖琅回到贺宅已经好多天了,始终没有梁家兄弟的消息,江南道上显得风平浪静,什麽事情都没有。
贺玖琅怕再牵连到贺霆,便同意菊地带著孩子去日本待一段时间避祸。
道上的事一般都是道上解决,但这次迫不得已利用了白道的势力,也实在是顺水推舟,给洋佬一个下马威。
意大利?怎麽说也是实力雄厚的一方,礼清落难之时也算有恩於他,也不好太得罪。於是便想教训教训算了,没有真要置人於死地的意思。
他派了人去警局打探波尔古的消息,开始也说不是重罪,再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能放出来。但过了几天再去,竟然被告知暂缓开庭!随後蓝家传来消息,让贺玖琅谨慎小心,说是最近风头正紧。
贺玖琅有点疑惑,难道凌飞做窝底那点证据足可以牵连江南各家?唇亡齿寒,他考虑要不要找凌飞去问问。
“少爷,小姐来了!”仆人的报告打破了贺玖琅的沈思。
潇潇?贺玖琅还未来的及思考,穿著皮裙,扎著公主辫的贺潇潇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哥!”贺潇潇娇叫一声,挨到沙发上,抱著贺玖琅的手臂开始撒娇。
“潇潇,怎麽有空来哥哥这里了?”
“哥,我有事想跟你说!”贺玖琅看著与自己相似的大眼睛扑闪著,有点猜不透妹妹打著什麽鬼主意。
“说吧!”
“那……哥,你要先答应我我再说!”
“什麽时候学会跟你哥讲条件了?要什麽直说吧,你哥能答应你的都答应你!”
“那好,那……我可说啦!”
“说吧!什麽呀?”
“哥!那个……我不想嫁给凌飞……上次,上次你在那个黑洞洞的地道里说的不是真的吧!啊?哥!”
贺玖琅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