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贝妮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过去算了,可是听到周采佩一句比一句过分。
听到那句“玩物”,她终于忍无可忍,捏紧了拳头,咯吱咯吱的,“周采佩,你给我说话客气一点,你能在乔氏上班我为什么不能?周家不是号称本城最不沾人间烟火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吗,既然那么清贵,何至于要来乔氏上班?总不会是没有单位肯要你,周兰猗开口让乔景州招你进来的吧?”
她知道周采佩从一家二本院校毕业以后,连续考了两年的公-务-员,都没有考上,第一步的笔试就被唰下来了。
周采佩被噎的一窒,这才想起,自己的那点老底,姜贝妮是知道的。
她恼羞成怒的,眼睛里窜起两道暗火,“姜贝妮,你别跟我岔开话题,总之我警告你,如果识趣,你最好自己辞职,不识趣,我也有办法让你在公司里待不下去。”
姜贝妮还真不是个软和性子,周采佩这通警告,真是把她这一年来隐忍的怒气一下子全给激发了。
她冷笑了一声,“我爱的男人已经让你妹妹抢走了,现在连我的饭碗都不放过?你们姐妹俩还真当我是软柿子?我不会辞职,不仅不会,还要在乔氏站稳脚跟。”
撂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周采佩的办公室。
当初,周兰猗背着她跟乔景州在一起,被她发现以后,半句解释和歉意都没有。
姜贝妮一直在等,等着事态平息之后,周兰猗能给她个交代,哪怕只是发条没什么诚意的道歉短信。
毕竟二十一年的友谊在姜贝妮心里的分量还是挺重的。
然而没有,她等了两个月,一直到去年秋天,等来的,是朋友圈里疯传的周兰猗出国的事情。
她还是从初中同学的嘴里,才知道周兰猗出国念书的消息。
那真是个多事之秋,紧接着,老爸的公司又出了事。
周兰猗的父亲,刚好是桐城大学的校长,兼任经济学教授,那时候姜家人还天真的想着,以周父这么多年在财经界和教育界的声望和资历,一定会公开发声为姜家的公司声援,却没想到他在关键时刻选择了落井下石,冷眼看着姜家在无助中迅速败落下去,周家姐妹更是连面都不露。
她不提往事也就罢了,周采佩怎么好意思警告她不许呆在乔氏的?真当她软弱可欺了!
姜贝妮回到座位上,过了好半天,都没能缓过来这口气。
周围的同事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她跟副总监发生了什么冲突,刚才姜贝妮一出门,副总监办公室里就传来了砸碎杯子的声音。
跟姜贝妮坐隔壁的小赵,摇着转椅,凑过来低声提醒她:“贝妮,你和周副总监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如果是真的,你还是快跟周副总监道个歉吧,我跟你讲……”她刻意的把声音压到最低,“以后你宁可得罪总监也不能得罪副总监,你新来的,不知道她是关系户,她是总裁一句话空降过来的,据说是总裁未婚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