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吻持续了几分钟,直到怀里的人浑身都有些发抖,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到姜贝妮眼睛通红,泛着珍珠粒儿似的泪光,整个人不停的在他的怀里簌簌颤抖。
她眼睛里透出的委屈和屈辱,让他心头猛的一缩,就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似的,紧的喘不过气来。
他蓦然间停下这个吻,放开了她。
察觉到乔景州松手的下一刻,姜贝妮立即从他怀里挣了出去,她二话不说抬起手掌,朝着乔景州挥了过去,“乔景州,你太过分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谁在一起,主动送不送上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又有什么立场侵-犯我?”
乔景州只是稍稍一抬手,就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眉眼沉着,内心隐隐的有些失落,她居然用了侵-犯这样的字眼,这个在他看来还算有几分美好的吻,她居然觉得是他侵-犯了她。
但是她带着哭腔的话,还是将他的理智悉数拉回现实。
的确,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又有什么立场侵-犯她。
从头到尾,他不过就是她生命里偶然出现的旁观者。
这念头闪过脑海,他神情已经恢复了淡定,面无表情地说:“你想多了,你愿意跟谁谈恋爱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
似乎是觉得这话自欺欺人的有些可笑,他又补充道:“刚刚……那不过是撞到我的惩罚,以后出门别忘了把你的眼睛带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随意‘投怀送抱’。”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嗓子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滋味,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强迫自己把话说的冰冷讥诮。
说完,他看也不看姜贝妮,冷冷地甩开她的手腕,转身扬长而去。
明明是她被欺负了,怎么他还有理了?
姜贝妮又是气,又是怒,被那些话堵得胸口都痛,直到乔景州的身影消失,过了好半天,她才缓过劲儿来。
她情绪低落,对着洗手池的镜子发了好一阵的呆,才忽然想到苏之擎还等着自己,连忙收起了情绪,急急忙忙的进卫生间解决了小解,出门的时候,特意又补了一层淡妆,将脸上的哭痕掩饰了一番。
回到位置上,苏之擎已经结好账等着了。
姜贝妮有点儿小无奈,“你怎么总是这样,这次都说好了我请你的。”
苏之擎有些孩子气地笑了笑,漂亮的眼睛弯的像月牙,“别见外了,都是多年的朋友了,你请我请又有什么分别,等下次也一样。”
乔景州开着车子正要往外走,冷不丁就看到餐厅大门被推开,姜贝妮和苏之擎说说笑笑地从里面出来了。
苏之擎的车子在附近停着,两个人走的人行道,边走边聊着天,不知道说起什么,姜贝妮弯着唇角笑的腼腆。
看到这一幕,乔景州的脸色顿时沉的像锅底。
她刚刚在他面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怎么前后连五分钟都没到,她转头就又对着别的男人又说又笑的开心?
他眼里闪过一丝讥嘲,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然后想也不想的打了方向盘,调转了方向,朝着相反的方向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