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中, 便让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自己做梦都没有妄想过的美好存在。
这一切, 莫不是做梦吗?
付峻的神智仍有些不敢置信的迟疑着,几乎要以为他的莹莹口中唤出的这句夫君, 是自己过于奢望乃至于出现幻觉的美梦来,然而身体下意识地便将挣扎的少女紧紧地禁锢在了怀中,因此这美梦仿佛就得到了几分难得的真实来。
“放开!”
腰间被铁钳似的力道紧紧禁锢着,卫莹哪怕使尽了全身力气推拒着, 但紧贴着的男人胸前如同铁壁一般, 让她不仅推不动半分,反而是自己的手传来仿佛被拍麻的感觉来,而腰上男人强势占有的禁锢更是让她退不了分毫。
鼻尖涌入着男人衣上淡淡的冷香, 然而透着衣裳传来的温度却是带着仿佛灼人的温热,卫莹能清楚感觉到手下男人飞快跳动着的心跳,这心跳恍如擂鼓一般,她几乎恨不得立刻远远逃开,然而男人不由分说裹紧的力道却是仿佛恨不得能将她揉入血肉之中。
看着眉烟被暗中出来的侍卫强制挟持着带下,卫莹心中的恐惧不受控制地翻涌了上来,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她仍是被形势逼迫着,不得不冷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刚才与挑衅无异的话语对于一个皇子而言,是再轻蔑不过的侮辱,因此这位三皇子才情绪过激,做出这样激烈得不应该像是他冷淡的性子能够做出的动作。
卫莹飞快地想着,却是无论如何也再难想出一个逃脱的法子来。
因为无论是好言劝说,还是恶语相向,这位水火不进的三皇子仍是没有露出半分被她说动的样子,而她刚才的话语不仅没有唤醒他体内的良知,似乎还让他打破了心中最后一层禁忌,对她终于动了手。
而怀中少女的动作,对于重病初愈的付峻而言,却是算不得多大的力道的,因为比这疼上百倍千倍的痛楚他都尝过,此时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点微麻的痛楚,而放开他怀中日思夜想,却也辗转难求的人呢?
卫莹之前清亮的话语仍在耳中,此时他又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了怀中,付峻自觉便是让他此时死了,他也是不觉得有丝毫后悔的。
然而到底是害怕少女的挣动伤了她自己,付峻低头,非但没有放开手,反而更加不容反抗地将她抱紧。
“乖。”
男人的话语低沉而暗哑,他在全力忍耐着,不让那难以再忍下的可怖情感有丝毫逃出的可能。
和男人之间本来还存在着些许的空隙,如今已经变成了几乎毫无缝隙的紧密相贴的样子,卫莹又是愤怒又是恐惧,她从未和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男人身上的灼人的温热透过衣裳传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有种自己几乎被灼热包裹着的无措和害怕来。
少女终于安静了下来,然而那从衣裳中透过的湿意如同一瓢冰水,让付峻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唐突,然而此时,他既不想再惹哭她,也不想放开她。
付峻低下头,唇低得近乎凑近了少女的青丝,他低下的眼专注而深沉,透着如同岩下即将爆发出的岩浆般的炙热来。
他抱着一腔滚烫的怜爱之情,再轻柔不够地将这个吻印在了少女的青丝之上,然而这个吻太轻太浅,卫莹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付峻眸中黑沉中的狂暴戾气终于在刚才少女清亮说出的两个字和拥她入怀的中被安抚了下来。
此时他怜爱地将手再收紧了几分,先前的要将她一同拖入幽冥的阴暗想法便如同遇到了阳光的露水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怎么忍心——
让他的莹莹,堕入那种暗不见底的地方呢?
所以,他不能死,他要一直活着,才能够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守着她,阻挡下所有觊觎她的目光。
“他将你——
托付给我了。”
付峻平静地说道,话语低沉中带着微不可觉的暗哑。
明明前一刻才打好的草稿,这一刻他便能无比平静地望着她的眼睛,毫不愧疚地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你是我的了。”
这句话的语气再寻常而平淡不过,仿佛是无需任何人置喙的天经地义的道理,他怀中的少女终于止住了无声的哭泣,此时却是不可置信地抬着眼,微微扬高的细弱嗓音中带着轻弱的泣音。
“你说什么?”
无措和恐惧袭来得太过猛烈,以致于哪怕此时她仍被男人抱着,卫莹一时世间竟也忘记了挣动。
男人自然不可能提醒她这一点,他只是再自然不过地低下头,对上怀中少女澄澈的眼,然后再平静不过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现在,你是我的了。”
然而泄露出他此时心绪紧张的异样不止是越发快速的心跳,付峻紧搂着少女腰间,用着的禁锢着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然而卫莹自然没有发觉,此时她只是自顾自地沉浸在仿佛认识被颠覆的混乱之中。
然而无论男人面容上冷淡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