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男人的眉宇微扬,异族人天生高鼻深眸的面容显得他这个动作更加深不可测,面上带上些类似于轻慢的笑意,他捏着少女的下颌,缓缓在她颈边吐着气,看着那白皙耳垂忍不住染上淡红,方才忍不住说道。
“好啊,我给你……你的侍女,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异族人的北岷国官话仍是如同之前一般的轻慢而悠扬,然而从男人不断收紧的紧捏着她下颌的力道,卫莹却是从中读出了几许威胁的意味。
“如果你能让我现在见到我的侍女,再平安无故地送她回去,”卫莹加重了在平安无故这四个字上的力道,她的瞳眸仍是柔软得仿佛一湖秋水让人心旌摇曳的,然而呼衍北却是从中读出了怀中女子格外坚决而且不容有半分后退的意味。
卫莹收紧了紧攥着男人衣物的手,那些话低哑得仿佛不是她喉中发出一般,想到那注定到来的命运,卫莹忍住心头的软弱和退缩,到了最后仍是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便任你处置。”
看着少女仿佛忍受着肮脏之物一般认他处置的难耐神情,呼衍北挑了挑眉,胸膛中那股从刚开始察觉到她挣扎便开始燃起的暗火在此时燃得越发浓烈了,他刻意地收紧握紧少女下颌的指节力道,却没料到女子强忍着,哪怕眼角微红着,也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来。
这北岷国的女子,在不该柔软的地方柔软,却在过于坚硬的地方比石头还要难打动。他明明从不喜欢这般阳奉阴违的人,无论是仆人还是女人,然而呼衍北看了,心中却是更加忍不住生出几分残暴的念头来,就如同是他在看到金丝雀的第一眼,便想将那鸟的翅膀彻底折下,这样方才能永远将她捆在他的身旁一般。
属于定国皇室血统中残暴的一部分在他的血液中流转着,呼衍北的绿瞳残忍得发亮着,本来忍不住加重的手上力道,却在望着少女已经经受不住,颤颤发抖的身子时忍不住轻了下来。
他是忍受不了旁人违抗他的命令的,然而他又不想以着将那美人之中柔软灵魂的代价将一个傀儡留在他身边。
察觉到胸膛中的那股憋闷,呼衍北久久地望着怀中依附着他的少女模样,过了许久,他嗤笑一声,方才恍然大悟地意识到。
原来他是想看她哭,却不是想看着她以这种方式被他弄哭最后屈服的。
他想要这个北岷国的女子,却不只是想要她出尘的躯壳,他也要那躯壳之中,光是触摸便让他忍不住颤栗,忍不住想要死死揽在手中的灵魂。
既然如此,那么他的动作就要轻柔歇了,毕竟只是一味的严厉,可是收服不了一个柔软而洁白美人的真心。
呼衍北收起他面上轻慢而轻佻肆意的神情,他的瞳眸暗沉着,却是换上了卫莹一开始看见的那一幅仿佛对万事万物都毫不关心,却对某些特定事物充满着愉悦和新奇之感的笑容。
纵使有些不舍怀中的空荡,呼衍北也仍是慢慢放开了怀中禁锢着那温软身体的手。
而在他显示出放手意思的下一刻,少女几乎立刻便从他胸膛中推拒跳出,而在察觉到胸膛上莫名的空荡那一刻,心中涌现出的暴躁和后悔情绪使得呼衍北面容一沉,几乎忍不住对自己刚刚生产的念头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想法。
哪怕是逼迫,他终归也是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的,而不至于用这种会放跑猎物,乃至于使猎物生出警惕的手段。然而这般后悔的想法也只是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呼衍北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他轻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以着可以说是慢条斯理的速度缓慢将视线放在少女身上。
他笑着说道,男人面上的笑容飘忽不定,只有那双绿得吓人的瞳眸在黑夜中泛着让卫莹胆寒的专注光芒,呼衍北开口说道。
“哪怕这个代价是,我要带你永远离开你的故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为我生下七八个孩子,也心甘情愿,不能有丝毫后悔?”
男人以着堪称取笑而轻慢的姿态说道,呼衍北却是将视线牢牢锁定在少女身上,毫无疑问,他是故意提出一个让她接受不了的要求的,然而他倒是想看看,少女为了那个“侍女”,倒是能够退让多少步。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在除了一开始预料到的迟疑之后,那面容清丽的女子抬起眼,完美绝伦得让人以为只会在传说中出现的轮廓微微抬起,以着让他心旌摇曳,甚至忍不住答应她一切请求换得哪怕半分笑颜的面容坚决说道。
“是。”
☆、美丽
异族男人苍白得近乎让人以为是失血的面容上嘴角微翘着, 浮现出一丝让人以为恍惚是宠溺的笑意来, 让人以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恃着他宠爱,而任意妄为的孩童。
异族人并不纯熟, 甚至还带些缓慢得宛如从胸膛发出的口音低低说道。
“好。”
那声音低沉得一下子便蹿进卫莹耳里, 而这感觉不过一瞬, 男子便起身朝着门外用着她听不懂的话任意吩咐着,卫莹能从中听到那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