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回去。”
“没关系,”容宴也没有在意,他对周明戊既不喜欢也不讨厌,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做任何危害的同伴的事情,“我会尽快找到她想知道的真相,你们之后在这里也要小心。”
“你放心吧,我们都等着你回来救我们。”容粟冲他笑了笑。
李廷济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说得好像他现在就得走,生离死别似的。”张子庚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也算是同患难的人了,哥信你一定能查到的!”
“嗯,”容宴微微弯了弯唇,“还有一件事,她允许我们走出别墅了,只有不离这里太远都行,觉得闷的话可以出去走一走。”
吴一方摊了摊手,“谁敢出去啊,又遇到什么东西该怎么办?”
“总待在封闭的房间里会影响健康,”容宴道,“在附近走一走就可以了,我不想等我回来你们都遇到了心理问题。”
“好好好我们会出去的,你不是还没上大学吗,怎么说这种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张子庚无奈道。
之后的时间和前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小状况不断,周明戊被从柜子上突然掉下来的玻璃杯砸青了手臂,李廷济被鬼魂推倒在地上,扭伤了脚踝,容宴也险些被玻璃碎片划伤脸。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周明戊接过容宴递过来的红花油,揉在自己已经青紫的小臂上,突然抬头问道。
容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什么?”
“我......”周明戊一下一下地揉着小臂,神色有点尴尬又有点了然,“我之前,看到你身上的印子了。”
容宴的手反射性地就想去拉领子,又生生忍住了,“什么印子?”
周明戊看了眼他的手,放缓了语气,“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我只是觉得......总之,谢谢你,但是和一只鬼有关系总是很......你要小心点。”
“我知道。”容宴说。
周明戊冲他笑了笑,不说话了。
就在容宴以为这天也会平静过去的时候,晚上十一点,前天晚上出现的小孩哭声再次响起了,他的哭声细细的,还打着哭嗝,不断地折磨着人的神经。
容宴被这声音惊醒过来,发现之前彻夜都亮着的灯都熄灭了,今天前半夜守夜的是周明戊和吴一方,他转头去看,却发现其他人都沉沉睡着,丝毫没有被哭声惊动。
“吴一方?”容宴轻声喊了一声,又微微提高了声音,“吴一方?”
没有回应。
容宴的心陡然一沉,他走到吴一方身边,犹豫片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的呼吸平缓,才对自己这种过于紧张的行为感到一丝好笑。
“叩、叩、叩。”
楼梯上突兀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又像是动作僵硬才发出的声音,“叩叩”地敲击在心上,让他紧绷着的心也忍不住重重跳动起来。
“叩、叩、叩。”
容宴抬头望去,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一点一点地走下来。
“......顾央?”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高跟鞋的声音依旧响着,越来越近。
“它”走下了楼梯,一步一步地向前。
容宴掐了掐渗出汗的手心,思考片刻,还是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对着那个影子照过去。
一张惨白的脸,眼眸死气空洞,额头上的伤口流出暗红血液,顺着额角淌下滴落,脖颈上大片青青紫紫的勒痕,在白亮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是顾央。
容宴再一次见到她死时的模样,只是这一次更加直观更加冲击。
和幻境中一模一样的白色长裙,流不尽的血从腹部巨大的伤口里涌出来,染红了裙子的下摆,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某个方向,对容宴的动作毫无所觉。
空气中充斥着冰冷晦暗的气息,犹如沉浸在阴冷粘稠的海水之中,压迫得人呼吸困难,仿佛连肺部都被冻住,隐隐作痛。
“容宴?”身后传来李廷济的声音,他咳嗽了几声,在看到一边的顾央时陡然压住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容宴低声道,“我醒过来,就看到她这样了。”
“叩、叩、叩。”
她踩着高跟鞋,推开门,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孩子的哭声忽远忽近,哭得人心神意乱,好在随着顾央的离开,那股冰冷的气息消散了许多,让他们能顺畅呼吸。
“你去哪儿?”李廷济一把抓住容宴的手腕,问道。
“我想去看看。”容宴沉默了一会,答。
“你疯了?谁知道出去会发生什么?你姐姐会担心你的。”
容宴转头看他,神色镇定,“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不会有什么事的。”
隐约的直觉和心中的某种情绪让他下定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