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拿出了急救箱,他绕到她的面啊,坐了床边拿出了剪刀来。
指尖搭在他的手指上面,苏谨言小心翼翼拆开了药布:“应该马上就好了,小心点。”
徐迦宁嗯了声,趁机你说,昨天晚上我爹过来演这出戏,是之前说好了的?他怎么知道我背后有印子,就连祖奶奶都没怀疑。”
苏谨言并未抬眼,才拿了消毒水给她擦着伤口,动作轻柔:“嗯,之前说好的。”
徐迦宁慢慢道:“嗯,幸好我不是什么真的苏家孙女,对吧?不然你父母见了我,可指不定多伤心。”
苏谨言嗯了声,重新剪了新的药布给她的手包了起来:“我妈已经记不住什么了,我爹当年是亲眼看过我妹妹的尸首的,妻儿这样,他早已哭不出眼泪了,因为知道你是假的,所以他不会怎样,别胡思乱想。”
徐迦宁哦了声,刚好他又在她手背上系了个扣,小东西都放回了急救箱里了,手背上只是一个普通的扣子,还有点丑,她举到他眼底下,不由皱眉:“今天怎么这么不上心,好丑。”
他无奈地低头,只得又扶着她手背,给她又打了个蝴蝶结。
耐心十足,真的像是一个温柔的好哥哥,徐迦宁两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让他看:“看,都已经消肿了,明天应该就不用上药了吧!”
他嗯了声,目光浅浅。
急救箱收拾好了,苏谨言才要起身,徐迦宁回头看了眼一边忙着的红玉,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向前倾身了些许。
四目相对,她低声道:“知道苏谨霖跟我说什么吗?”
这般模样,定是不好开口的,她故作神秘的模样,可能与他说的,还能是什么,苏谨言叹了口气,嗓音低沉:“怎么,他跟你说我不是苏家的人?”
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说出口了,徐迦宁轻点着头:“对,他说你不是。”
苏谨言站了起来,将急救箱放回了床头柜上面,走过她身边时候,停了一停,像是毫不在意地:“这不是什么秘密,我和苏家没有血缘关系,是我妈领养来的。”
竟然是这样,没有想到他这么坦白,徐迦宁诧异地看着他,千头万绪又似乎缠到了一起,她说了声抱歉,整理了下裙摆掩饰着心中烦乱。
苏谨言往外走了出去:“时间不早了,准备一下吧。”
她点头,指了指床上那些衣裙,说收拾收拾就走,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红玉已经收拾了一些了,等苏谨言一离开这个房间,徐迦宁立即站了起来,她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个小些的铜镜,塞了红玉手里,让她帮自己照一下背后那个印子。
两个人都站了梳妆台前的大镜子前面,徐迦宁脱下了披肩,红玉给她打开了背后的扣子,背后肌肤如雪,快到下腰的脊骨处,单单有一快印子。
裙子松松垮垮搭在她的肩头,红玉侧过镜面,想办法让小镜子当中的印痕照到大镜子当中去,可惜角度不好,总也看不到,两个人正在镜前细看,房门一动,被人推开了来。
“对了……”
苏谨言去而复返,他才走进了来,那雪白的后背立即入了眼底,伴随着一声低呼,他几乎是同时和徐迦宁转过身去的。
徐迦宁即使背过去了,也在镜子当中,她紧紧抓住胸前裙子,背后一片清凉:“出去呀!”
这一幕,仿佛印在眼中一样,苏谨言都忘了自己来是说什么的,打开房门赶紧走了出去。
红玉受得惊吓也不清,还直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大少爷怎么突然又回来了,他……他应该没看见什么吧?”
徐迦宁伸手抚额,随即又转过来,让她继续拿镜子来照,这一次红玉来回试了两次,就看见了。那个印子如果不仔细看,已经平了。
绝对不是什么胎记,苏谨言说之前说好的,可她实在想不通。
她重新将裙子穿好,脑海当中反反复复都是苏家的事,从她来开始,从她哥哥坚决反对那时候,就似乎有什么不同。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形成,但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也不能相信。
片刻之后,外面有人敲门,这一次,是娟姐:“小姐,大少爷已经先下楼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收拾好了,就直接去南门,司机在那等你。”
徐迦宁连忙应了一声,将怀表和零钱放了自己手包里,拎着就快步走了出来。
她脚步匆匆,才下楼走了几阶楼梯,下面一人往上面来了。
她在上面看得清楚,是苏谨霖。
急着要走,徐迦宁靠右,想要避开他,可他一抬眼看见是她,也与她同方向去了,刚好又将她拦住了,她往左,他又往左,她再往右,他再次抢先一步,将她堵得无路可走。
徐迦宁顿时恼了:“苏谨霖!你干什么!”
苏谨霖两手还在军裤的裤袋里,只扬着眉头:“怎么,现在不叫我二哥了?自己家的妹妹,我现在连玩笑都不能开一个了?”
徐迦宁低眼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