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糖球一身的白,她抓起那个带一点黑的小爪子,揉了揉小肉垫,想到霍澜庭说的这就过来,又一下坐了起来。按了铃,片刻之后红玉和香秀来了,徐伽宁只说要出门,需要重新打扮一下,让她们准备准备。
她到浴室洗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撩水,用香液仔细洗过,出来时候,红玉已经拿出了几身旗袍,从前特别喜欢旗袍,每日都穿也穿不够,她现在来回看过,却是犹豫了。
香秀在旁拿着几套洋裙,一套是之前穿过了蓝色的,一套是藕色的,她还有两套没上过身的,来回看过,到底选了一套小白荷叶领碎花的洋裙。
换了身上,再看镜子,裙摆刚到膝盖。
坐在了梳妆台前,亲自画眉,微点唇色,长发拢了脑后,自然垂下,站起来走了两步,又顺了发梢。红玉在她旁边看了半天,忽然拍了巴掌,问她要不要换个耳坠。
平时她耳朵上,戴着的都是小小的珍珠耳扣,听红玉说起耳坠忽然想起来,首饰盒子里,的确有许多耳坠,打开抽屉将盒子打开,特意选了一款小荷叶的耳饰,戴着流苏线的,这就戴在了耳朵上面。
再转过来,红玉和春秀纷纷点头,异口同声地说是好看。
转身之际,耳边耳线微动,小荷叶来回摆动着,她笑着对着糖球伸出了手去:“糖球,好看吗?”
红玉连忙抱了猫儿起来,送了她手里。
徐伽宁接了过来,想了下:“今天出门不带包了,带个小篮子吧,楼下撞果子的不是有个小篮子,拿那个装着糖球,她可能更舒服一些。”
红玉连忙说是,一溜烟下楼去了。
正是这个时候,娟姐敲门,徐伽宁正抱着糖球,逗着它玩,春秀给开了门。
娟姐手里拿着好几个锦盒,一股脑都放了梳妆台上面:“夫人之前带小姐出去买的首饰,落在车上了,常福让我拿过来,您收好了。”
徐伽宁让春秀放了抽屉里,光只逗着猫儿,没有去看。
娟姐看着她,还有点欲言又止地。
春秀虽然年纪小,但在碧情园做事不是一日两日了,知道她还有话说,忙推着她说送她出去,给人带了出去。
人走了,徐伽宁这才抬头。
怀中的猫儿喵的一声,她一手轻抚它的毛发,安抚似地:“莫怕,没事的,大体是苏老爷想看看我什么人品,故意让人送来的,不收吧,太刻意了些,收了不碰就是。”
糖球又喵的一声,她点着它的小鼻尖:“还是你最好了~”
不多一会儿,红玉上了楼来,她果然在一楼找到了那个装果子的小竹篮,徐伽宁在里面铺了软垫,这就将糖球放了里面。
她提着小篮子,走出了房间,刚好春秀回来,立即给人叫住了。
春秀还算机灵,站了她的身旁,可是压低了些许声音:“娟姐说太太哦对了就是楼下的夫人,她今天不太正常,说如果不叫您去的话,那让小姐您暂时别着她的边,怕影响太太,每个月总有些时候,太太闹起来谁也不敢上前的。”
徐伽宁嗯了声,这些话不用说她也知道。
只不过,明明可以当着她的面说,非单独和春秀说什么,只怕也是打听什么了吧,她一手放了春秀的肩上,还稍微按压了下,目光浅浅:“她问你什么了?”
按说,这是在苏家,春秀应当站在苏家的,但是她毕竟伺候着苏小姐,在她的眼里,这便是受宠的娇小姐了,是她的雇主,是以毫不犹豫的,她说了实话。
娟姐问小姐要干什么去,问她从外面回来之后都说什么了,春秀说她没有乱说话,只说才过来伺候着什么都不知道了,徐伽宁点了头,从她身边走过。
二楼厅中无人,她提着小篮子,慢慢下楼。
才走到一楼,遇见了刚要上楼的霍澜庭,她站在楼梯上面,低眼看着他,他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发梢微乱,像被风吹过。
徐伽宁裙摆微动,目光在他身上看过,最后又落了他的肩头上面。
他在下面也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眼中,是有悲伤的,像是在这个世上有些格格不入,还有着说不出的……说不出来的可爱。
人前的霍澜庭,总是冷着一张脸,因为不愿太多人靠近,此时他眼底还带着些许的笑意,他似乎总能看出她的情绪,她那么看着他,眼睛好像会说话。
他对着她,这就张开了双臂。
徐伽宁诧异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霍少,这是在干什么?”
他唇角微勾,轻轻说道:“是你想的。”
她到他面前,站住了,歪着头看他:“我想什么了?”
霍澜庭目光浅浅,定定看着她:“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过来靠一下。”
莫名地,她就笑了,是忍不住了,对的嘛,真正的用心的人,根本不用说出口的啊,徐伽宁上前一步,一低头,这就靠了他的肩膀上面。
她手里还提着小篮子,里面的糖球仰头看着她们两个,霍澜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