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
君驰给季非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过去抄起其中一个酒杯,挨着景斯寒左边坐下了,一把按住他又要倒酒的手,道:“这么好的酒到你这儿怎么就跟二锅头似的了,有你这么喝的么?”
景斯寒手腕一震,直接把季非的手抖开,抓着酒瓶稳稳地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君驰走过去捞起先前景斯寒给他们倒的酒,往沙发里一靠,低头凑在酒杯上方嗅了嗅,“也不让人先醒醒,浪费了这么好年份的li。”
景斯寒没搭理他,仰头又是一杯。
君驰挺起身子,双手手肘压在自己的膝盖上,用肩膀撞了景斯寒一下,调节气氛玩似的说了一句:“怎么着,上回二飞失恋,这回轮到你了不成?也被女人踹了?”
季非一听咋呼起来:“哎哎哎!二非叫谁呢?谁他妈二了?”
君驰嗤笑一声,道:“说你还有脸反驳?我刚那句重点是在‘二’吗?二货!”
季非一怔,差点没跳起来:“驰子,老子跟你讲了八百遍了!老子没失恋!没戴绿帽!!!”
“成吧,成吧。”君驰浑不在意朝他挥挥手,余光却一直关注着景斯寒的动态,见他方才倏地上半身一僵,像被谁突然踩到了痛脚,眉心不由一跳。
不会真给他猜准了吧?
君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飞快地给盛楠发了条信息,很快就得到了答复。
他看着屏幕上盛楠的回复,暗自咋舌:这骆小姐行动可真够快的啊!他一没留神关注,人就已经带着孩子搬去新家了。难怪阿寒今晚这么反常了,敢情现在是媳妇儿、娃全跑了啊!真可真是……有意思了xd
景斯寒的酒量是三人中最好的,所以君驰和季非暂时也没太拦着他,怎么说都是胸中郁结,既然他说不出口,总也要有点其他的发泄渠道吧?
两人陪着景斯寒默默喝了好一会儿,却只见兄弟越喝越凶,没半点要收敛的意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君驰伸手往景斯寒杯口一盖,道:“阿寒,你心里藏了什么事儿你不想说没事,想喝酒兄弟们二话不说奉陪到底。但这酒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回头把你喝进医院了,见到伯父伯母我好意思么我?”
景斯寒垂着视线停了一会儿,整个身子垮下来往后一靠,右手手掌反盖住眼睛,不动了。
就在君驰以为他听进去了,打算暂时中场休息一会儿时,景斯寒猛地坐了起来,掌心“啪”一声拍在钢化玻璃桌面上,双眼发红盯着远方一个不知名的点,恶狠狠地说道:“我他妈是真想不明白!”
季非给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得手一哆嗦,酒都洒了半杯,他一边抽纸巾赶紧擦自己裤子上的酒液,一边抱怨道:“想不明白啥啊?这么激动,瞧这冷不丁一下给我吓的……”
景斯寒却像没听到他说的,弯下腰,用双手撑住自己额头,整张脸几乎埋了进去,随后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呢……明明不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错了……”
君驰难得能见到景斯寒这么苦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坐在一边双手抱胸、啧啧称奇地欣赏了好一会儿,终于弯腰取了自己的酒杯碰了碰他的空杯,大发慈悲地给出了答案:“心错了啊,我的小寒哥哥。”
“心?”景斯寒从掌心里抬起头,茫然地看向君驰。
君驰对上他明显不清明了的眼,嘴角的笑意抿了去,只见他往前凑近了些,眯缝着眼在景斯寒脸上仔细观察了一番,突然“啧”了一声:“你他妈到底什么时候到的?究竟喝了多少啊?”
季非把手中的纸团抛进垃圾桶,撑着桌子探过来问:“怎么了?”
君驰朝景斯寒点了点下巴:“喏,咱俩看走眼了,估摸着自个儿已经喝了一下午了都!”
季非也跟着瞧了瞧,纳罕道:“难得啊,我这都多少年没见阿寒喝醉过了。”
君驰反手在墙上按了服务铃,不一会儿,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走了进来:“君总,请问有什么需要?”
君驰指了指又重新靠回沙发的景斯寒,道:“景总今天什么时候到的?消费清单给我看看。”
服务生立刻滑动手中的id按了几个键,调出了包间的消费信息,双手递给君驰,回答:“景总今天下午一点半左右到的。”
君驰指尖在id屏幕上滑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底,一挑眉直接将id扔给了探头过来想一起看的季非:“阿寒今天的消费记你帐上啊,我他妈都看的心疼了,这小子今儿浪费了多少好酒啊!”
季非随手滑了两下,面不改色地把id递回给服务生,道:“记我大哥帐。”
服务生看上去很有些为难:“季少,季总说了,您一天不回家,汤宸就一天不给您记账了……”
季非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君驰乐了,朝服务生挥挥手,“得了,别在这儿碍你们二少的眼了,出去吧,记我帐。”
服务生立刻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得令退了出去。
季非气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