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岳的视线一直在天空上,他很在意天美的突袭,道:“一切安好,天空没有异样,风向亦有利于我军。”
我望一眼破岳,问道:“破岳老师,到底什么叫爱情?”
后排一列将领几乎跌下马,奥斯曼眼睛瞪大,利昂嘴巴大张,破岳脸部肌肉抽搐,后者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我轻轻挥手道:“没什么,只是昨晚睡得不好。”
众人以奇怪的目光看我,昨晚我睡在芭芭拉营帐的事,今早可能传遍了整个军营。
昨晚的梦境仍然历历在目,扪心自问我的感情经验,初恋情人就是西翠斯,那段感情刻骨铭心,最后却无疾而终。接着遇上安菲,是她让我初尝jìn_guǒ,亦是她在我最需要安慰时抚平了心里的创伤。相信安菲对我亦有意思,可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一定不是我们的感情,而是与赫鲁斯的仇恨,那我们之间算不算爱情?
yín_mó皇明明知道自己的宿命,却仍不惜千万次轮回,为的就是寻找阿里雅,若要与这对痴男怨女相比,世上恐怕没有真正的爱恋。
奥斯曼道:“如果大人不舒服,我们可以代劳。”
我摇头说:“不用了,这一仗可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
破岳等愕然互望,恰巧约曼城门打开,久违了的艾克汉终于出现,他左有哈申右有强尼,带着三千多银甲卫兵,在城外百步远跟我们对峙。艾克汉比从前肥胖,他不但气色甚佳,而且意气风发,只是眼肚有黑圈,应该是昨天睡不安稳的原故。
强尼神色严肃,但肯定伤未痊愈,从那对似要喷火的眼睛推测,他一定会奋战到底。哈申是南方的名将,但现在却跟着一个名不经传的领主,他未必服从艾克汉。艾克汉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轻铠,指向我军道:“大胆亚梵堤,竟敢带兵扰乱神圣南方,本爵命令你立即弃械投降,否则别怪本爵下手无情!”
将士们忍不住发笑,我军是艾克汉兵力的廿倍,他凭什么命令我们投降。只有我听得出来他言语之间带着威胁,要是我军攻得太急,他什么事情也会做出来。
我眯起眼睛狠狠道:“众将听令,不将约曼城夷为平地绝不退兵!”
艾克汉微微愕然,约曼城的士兵亦出现讶色,这家伙一定告诉手下说我军不敢冒犯他。当我军举起兵器振奋之际,破岳忧心向我望过来,他是首次见我狠下心肠攻城。
艾克汉再次正容道:“本爵再说一次,你们立即投降,否则亚梵堤你将一生后悔!”
血气上涌,拔出配剑向艾克汉一指,我沉声说:“我最后悔是当年没有带走西翠斯,给你这狗杂种拿来升官发财,但今日你要付出代价。”
现在几乎有一半士兵明白了,艾克汉是拿女儿来威吓我投阵,就连哈申和部分约曼城士兵也向艾克汉投以厌恶目光。
艾克汉是一个政客,对他来说用尽筹码换取利益是天经地义的,但他不会明白军人重视英雄的思想。艾克汉不了解士气已经下跌,向强尼道:“强尼将军,给本爵把这狗贼擒下来!”
强尼自己知自己事,别说他有伤在身,即使他状态十足也不一定能赢利昂、奥斯曼。强尼不得已向哈申投以协助眼神,哈申不禁叹口气,一夹马腹提矛冲上来,道:“亚梵堤,我们再打一场。”
奥斯曼挥动长枪想要出战,却被我截住,道:“奥斯曼、破岳老师帮我压阵。”
骑着六足豹从军中闯出,哈申将上身前俯,长矛在马颈刺出,以他长距离的兵器便利配合战马冲力,被击中会立即打下马。经过上次交手,哈申已经知道马基?焚锐利无匹,所以他不敢跟我打近身战,以单调但安全的骑士刺击为策略。
哈申的骑术和矛术俱了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接近,敌我双方屏息以待,当我进入了他攻击范围时,他座下战马忽然受惊停止,一往无回的气势亦冰消瓦解。
红瞳之术!
当日“野狼”高夏就是输在这招之上!
哈申脸上掠过惊异,但立即将长矛回收,我亦展开了剑势,向他连刺出八剑,两件兵器交击出八次火花。哈申的长矛多了数道裂痕,眉头深深皱起,一把马基?
焚已经教他头痛,更麻烦的是他猜不透我动了什么手脚,影响了他的战马。
强尼看出老爸陷于劣势,他忍不住负伤上阵,奥斯曼和利昂亦双双上来,我向他们喝道:“不用帮我!”
可能是昨夜的梦所影响,加上对艾克汉的厌恶,我的心情差到极点,故此萌生以一敌二的念头。不过我可非气昏丫头,而是隐隐感到自己的能力可以应付,至于是什么能力我一时却掌握不到。
这次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单挑两员大将!
哈申和强尼反应各异,前者忧色更浓,可能以为我有什么阴谋,后者却露出大喜神色,他以为我在托大,他们父子联手一定可以打败,甚至将我生擒下来。
哈申战斗经验丰富,为了制造机会给强尼,他不惜牺牲手上长矛死纠住我。
强尼的战马越奔越快,气势越积越猛,百斤战锤在他手上不停转动,这一击可不是儿戏的。
经接十多招,哈申的长矛“乒”一声被马基?焚斩断,不过它也尽了本分成功将我纠住了甘秒钟。当哈申刚刚退后的一刹那,强尼已经补上来接战,他的战锤无惧马基?焚的锋利,终于重重地向我心口位置打过来,他们的联手连我也看得叹为观止。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