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睡袍脱了出来。
瞬间她像只被拨了壳的粽子,光溜溜的露着,完全没有退路,拽过被子将自己裹紧说:“那你随便给我件衣服穿吧。”
他不知听见没有,只将睡袍抛远扔地上,然后自己也扯掉腰间的裹覆,拉开薄被靠近她说:“睡觉还穿什么,多此一举。”
他这话目的性强,听得她面色一僵,拿膝盖顶住他欺过来的身体,弱声商量:“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只睡觉……”
“不行。”他盯着她的脸拒绝。
她抬头看去,房间灯光半明半暗,他眼中并无半分柔情之意,反而盛满强烈的控制欲。
她心中忐忑,匆忙躲避他的视线,只将自己往被子里钻,问:“你现在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了吗?”
“那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他趁她双腿松懈间隙,一条腿蛮不讲理地挤占了进去。
宁雅怔愕,转头面向他:“我哪里没考虑你?”
“你现在心里有我吗?”他很了然地吐露出自己的不满,趴在上方强势压着她,“从来到现在开口闭口惦记别人,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她张张嘴,说不出话,顿了几秒,才开口:“你神经。”
“那我现在发点神经。”他趁势使力,抓着她的肩骨死死按住。
宁雅挣脱不过,想抬腿反抗,却被他整个人欺压在上,根本动不了分毫。
“你想强迫我?”她红了眼问。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吹气,延至锁骨处,再抬眼看她:“我们是夫妻,我这样算强迫了你?”
夫妻……
她整脑发懵,被他一提醒,想到什么,快速说:“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为什么要回去?”
“家里窗户没关,我不放心。”借口想得太仓促,说完自己都觉得拙劣。
他一句话将她打发:“我回去过了,窗户都关着。”
她实在待不住,又软下语气央求:“我在这儿睡不着,想回去。”
他不管不顾,充耳不闻。
她心里一紧,试探着唤他:“易钧……”
“闭嘴。”
他头一回冷漠地打断她,让她生生愣住,如视生人般看他。
心底的答案若隐若现,就差一个印证的突破口。
他面色冷酷,欲念迫切,如饥似渴地吻着她,趁她分神时刻,早已挺硕的坚韧一举顶入。
她正呵着气,一刹堵在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吟,十指抓扣住他的肩膀,皱着脸挤出几个字:“你……出去。”
“疼了?”他退出寸许停下来,感觉出她的紧致干涩,迫使自己也动得艰难,便伸了根手指捻下去。
一触碰她就受不了,咬牙奋抗:“别弄我,你快出去。”
他丝毫没顾她,甚至转了个圈撩拨,吻着她脸说:“不弄更疼,都几次了,跟着我还没经验,也不知道平时怎么享受的。”
她满脑思维被他搅乱,意识在他高超的技术掌控下迷失,勉强抽出丝力气提醒他:“你还没戴……”
唇被他堵住,后面的话吞没在缠绵的吻中,等他啃噬完松开她,喘着气说:“这儿没备用,待会儿我不会在里面,嗯?”
最后的语气听像是打着商量,但她明确更多的是敷衍。
体内的巨物动了动,他再次顶入,在她紧密的绷缚下悄然穿梭,引发阵阵刺麻的轻潮。
宁雅的脑袋着实乱糟糟的,一念是对他整体的怀疑,一念又是被他占有下的欢愉,两种想法皆占据着,快要将她撑破。
但没过多久,后者居上,她彻底弃念沉沦。
闭上眼,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就当做是身体的一场修行。
她或许该庆幸,身上的男人颇有技巧性,回回缠得她欲罢不能,所有舒畅的感官都奉献出去,丝毫不保留。
两轮过去,她早已释放殆尽,气若游丝。
侧躺在身后的男人却不知疲倦,仍搂着她大幅律动,直到过了片刻,稍许跳动的迹象,蓄势待发。
她猛然睁眼,手拨到后面要去推他,却已来不及,一只大手按在腹侧,臀被硬抵向身后,一股灼热的液体突破关口,瞬间铺散内里。
原来他并不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而是刻意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宁雅心头漫出一丝绝望,被浇灌的身体不由哆嗦绷直,昏睡之前最后的执念是,明天醒来去吃药。
而她身后的人,却持久未入眠,睁眼看黑暗的房间,手臂霸占着她的腰,紧紧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