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贴了上去,声音娇娇嫩嫩:“阿犬当然是要跟娘亲一起睡呀!”
翡翠见阿犬又在撒娇,当下笑了起来,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脸颊:“阿犬羞羞羞,这么大了还要跟娘亲一起睡!”
阿犬若无其事一扭脸:“咦,孙秋来了!”
翡翠:“......”
她的脸瞬间红了,当下低下头弄着衣带。
兰芝又好气又好笑,看向阿犬:“阿犬,这是谁教你的?”
阿犬一本正经道:“娘亲,是白公公教我的。”
上次翡翠取笑他,他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白公公就教他这样说。
兰芝:“......”
阿犬这孩子,可真是人小鬼大!
翡翠听说是大太监白文怡教的,当下顾不得害羞了,忙道:“王妃,世子在宫里的时候,是白公公教世子礼仪的。”
兰芝含笑又问了阿犬几句,发现阿犬还真跟白文怡学会了不少东西,心中甚是感念白文怡。
阿犬终于又躺在了爹娘的大拔步床上,心满意足,这儿摸摸,哪儿看看,折腾了好久,又缠着兰芝给他讲故事。
兰芝侧身躺着,用右手抚摸着阿犬柔软的发,柔声讲着故事。
故事讲完,阿犬又问了两个问题,得到回答后,他伸手探到兰芝衣襟里,柔嫩的小手摸了摸兰芝的肚皮:“娘亲,弟弟就在你的肚子里吗?”
兰芝想了想,道:“嗯,不过也有可能是妹妹。”
阿犬把脸贴到了娘亲肚皮上,先叫了声“妹妹”,想了想又道:“弟弟,等娘亲把你生下来,我和娘亲一起睡,你和爹爹一起睡,听到了么?咱们说定了呀,不许后悔!”
兰芝扑哧一声笑了,抬手抚摸着阿犬,一下一下,不一会儿就把阿犬给摸睡着了。
赵郁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兰芝迎了他进来,低声问道:“大哥那边怎么说?”
赵郁抱住了兰芝,低声道:“大哥非要进福王府......”
不过他能理解大哥,若是同样的事出现在他的身上,他也会进去陪自己的妻儿。
兰芝“嗯”了一声,道:“大哥是一家之主,是丈夫,也是父亲,这是他的责任......”
赵郁在兰芝唇角亲了一下,柔声道:“兰芝,你和阿犬,还有腹中的孩儿,就是我的责任。”
兰芝反抱住赵郁:“阿郁,你也是我的责任!”
夫妻两个都笑了起来。
外面起了风,风声呜呜,寒意凛人,可是两人心中都暖融融的。
赵郁忽然道:“兰芝,我想洗澡。”
兰芝知道他的小心思,却故意道:“你想洗澡?去洗吧,我给你准备洁净中衣!”
赵郁凑过去,吻住了兰芝,过了良久,他抱着兰芝撒娇:“兰芝......”
兰芝早发现了赵郁的变化,不由笑了起来,柔声道:“我知道了。”
转眼间正月十五元宵节就过去了。
赵郁终于接到了西北的战报——玉兆雁与白佳昊大败西夏与赫孙联军的进攻,歼敌三万余人,俘虏三千余人,西夏一直退到了者阴山,而赫孙则后退到了胭脂河,经历了这次伏击战之后,大周实际控制线向外推进了四百余里,而且使西夏和赫孙失去了天然的屏障者阴山和胭脂河。
到了二月底,大周朝廷收到了西夏使者和赫孙使者的降表——在大周军队的持续推进下,西夏和赫孙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在大周和西夏赫孙的谈判重新开始之时,福王府也终于解除了两个月的封锁。
赵郁一直在福王府大门外等着。
福王府大门一打开,赵郁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赵翎抱着次子赵岫带着侧妃武氏走了出来。
赵郁大步迎上去:“大哥!”
赵翎看着前来迎接的弟弟,笑了起来:“阿郁。”
终于出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活着带侧妃武敞和次子赵岫出来,只是小孟氏已经去了,长子赵岷也不知所踪,小孟氏身边的亲信大丫鬟全都死光了,如今毫无线索。
赵郁早和兰芝商议过了,他把赵翎一家人安顿在了端王府外院的清和堂,当晚就把赵翎请到了内书房,兄弟两个吃酒说话。
一盏酒饮下,赵郁开门见山道:“大哥,你有什么打算?我希望你能帮我。”
短短两个月时间,赵翎似乎成熟了许多,也内敛了许多。
他看向赵郁,凤眼清澈:“阿郁,我想做一些实事,我知道你想在大周各地开办学堂,这件事能不能交给我来做?”
经历了这次生与死的考验,他早把先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丢到了爪哇国。
与其做生而富贵不事稼穑的福王世子,不如踏踏实实为这个国家做一些实事。
赵郁笑了起来:“好!”
他伸手握住了赵翎的手:“大哥,你去礼部,好不好?”
礼部侍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