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怎么着呢,打不过那几人。
今日是怎么了,大家围着什么呢?明丫走了过去。
“这人不排队,我说了几句,她就晕了过去。”
人群里的高裘极力为自己辩解。他是最先发现这儿躺了个人,仔细一瞧,见腰间有玉,就起了顺走的心思。只是还没弄到手,有人走了过来。
“是晕还是死?”有人蹲了下来,伸手探鼻息,“还没死。”
“高裘,这姑娘是被你吓晕的吧。”高裘每天都能提好几桶水,早有看着眼红的人,此时正好发难。
“晕倒在此,这姑娘莫不是想讹水吧。”作为高裘的小伙伴,周南挺身而出。说着就要去掐人中,非把这姑娘弄醒不可。
“你们这些人,平日多取水也就算了,这时候还要合伙欺负一个姑娘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人说话很有技巧,指责别人欺负姑娘,还不忘先说多取水!这可是众人心中的一根刺,平日倒也罢了,今日忽然被人拨动,隐隐作疼,又有了保护姑娘不受欺负的名义,顿时就激动起来。
一时间,周南要掐人中,众人不让。你推我搡,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
“姐姐!”人群里响起一道急促的叫声。
明丫看清地上躺的人是姜禾,立刻扑了过去。摇着姜禾的手臂,边哭边说:“姐姐,你怎么晕倒了?爹娘都走了,你不要抛下我,快醒过来啊。”
听见小姑娘的哭声,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姐妹俩相依为命,看姐姐这个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个小姑娘也是可怜。就连高裘也有了恻隐之心,又有些惭愧,要不是天灾,他哪里会起了偷玉的心思。
姜禾迷迷糊糊,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声音有些熟悉,又实在分辨不出,努力睁开眼睛,一句“明丫”,虚弱不可闻。
小姑娘却听见了,“姐姐,我是明丫。”
“醒了!”
“我就说嘛,她是装晕的。”周南见缝插针,转头却看见高裘提了一桶水过来。
“小姑娘带路吧,我送你们回去。”
周南不解,“大哥,你这……”
高裘也不解释,只是嘱咐周南,“你好好看着大家排队取水,我去去就回。”
众人见高裘如此,也没有再拦着的心思,取水要紧,很快就排出了一条长龙。
姜禾在明丫的搀扶下慢慢爬起,高裘提着一桶水走得飞快,之后又停下来等着后面的姐妹俩。
走走停停,高裘放下水桶,忍不住道,“姑娘,在下高裘。若是不介意,我背你回去?”
“高大哥,我们住在赵府,我陪着姐姐慢慢走。”明丫抬头看向高裘,眉眼弯弯,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在明丫看来,姐姐跟哥哥是一对,别人怎么能背姐姐呢?
高裘摸了摸脑袋,这小姑娘之前还哭得那么慌乱,这会又很有主见的样子,真是人小鬼大。算了,送完水自己还得回去,就不耗在这儿了。
赵府里,明丫安顿好姜禾,就去见了赵严。
“明丫,今日怎么高裘亲自送了一桶水过来?”这太反常了,赵严有些担心。老爷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虽然是个女娃娃,但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不允许她有什么闪失。
“严伯,我跟娘流落到巫南城的时候,曾得一位姐姐相助,今日我遇见她了。”明丫并不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赵严摸了摸明丫的脑袋,“小姐可真懂事,老爷若是还在……”
“严伯,你又忘了,我是明丫,不是什么大小姐。”
“好,是明丫。”说着又咳了起来。
明丫拍着赵严的背,想着今天的水,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主意。
一觉睡到夜幕低垂,姜禾才醒,身上的剑伤早在摸爬滚打中结了疤,只是内伤没有好,武功也全无。“你快跑,你先走,救不了。”这九个字在脑中翻滚不止,似乎要卷走她所有生息。
明丫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姜禾醒了,睁大的眼睛,也不知到看向哪里,安安静静地躺着,毫无生气,明丫莫名感到害怕,“姐姐。”
听见喊声,姜禾眼睛才转动了一下,“明丫,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姐姐离开逍遥门,我就走了,娘到死还念着的地方,我想回来看看。”
“路上很辛苦吧?”
“没有,哥哥给我准备了盘缠,我扮作乞丐也没人在意,后来遇见了爹爹的人,就到了这里。”
哥哥?是辛忱。
“姐姐,你先吃点东西吧。对了,哥哥呢?”
姜禾看着手中的馒头,狠狠咬了一口,眼眶泛红,“哥哥,一个月之内他会来的。”
听见哥哥会来,明丫高兴起来,曾经他们仨一起闯关夺取惊雷刀是多好的日子呀。左右看了看,“姐姐,你的刀呢?”
“不见了,大概掉在溪水里了。明丫这是哪里,我得赶紧离开。”找她的人太多了,不能连累明丫。
“这里是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