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姑娘,什么接天链的小老儿也不懂,只希望你早日出手,免去我们的旱灾之苦。”
“姜姑娘,你行行好,我们不想再流亡了。”
“姑娘,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闯进来的人,不骂人,不闹事,一个个诉苦,泪流,渐渐跪了下来。忽然一个小孩走到了姜禾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角。
“姐姐,你是不是担心路上没吃的,我这个馒头给你。”小孩眼神里有不舍,但递出馒头的手却是坚定的。
姜禾接过馒头,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弯下腰递回给小孩,“馒头你留着自己吃,姐姐路上有干粮。”
再直起身,心中已有决定:“我明天就……”
沈年疾言厉色,出声打断,“姜禾!”
姜禾不为所动,接着道,“就出发去年城,不用大家相求。”
沈年闭了闭眼,整个人摇摇欲坠,铸剑赶忙上前扶住,“娘,你别担心,姜禾会没事的。”沈年趴在儿子肩头,不住点头,“嗯,流儿,她会没事的。”
姜禾三人离开无垢山庄,走出没多远,就遇上了在附近观察情况的辛忱,只见他面上有些担忧,“姜禾,年城出事了。”
自昨夜,姜禾与年年醉酒,回到小院后,四人心思各异,行为各异。
姜禾倒头就睡,照顾人的事辛忱倒是有了些经验,帮她脱了外衣,净面擦手,茶水、点心备着,又去厨房做了醒酒汤。
回来的时候见沈年在门口徘徊。
他走上前,“夫人不用担心,姜禾比你想的坚强。”最大的打击已经过去了,如今不过是知道舍弃她的父母是谁,差别不大。
沈年欲言又止,终是只说了一句“姜禾就拜托你了”,转身回了房间。
天亮以后,一夜未睡的年年有些惊讶,夫人竟然没有来找自己,一时还真的摸不清她到底相信了哪句话。
身为年城护法,年年此时并不好出现在无垢山庄,所以留在了小院,目送姜禾三人神色如常地离开,又焦急地等着他们回来。
此时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她迎了上去,“夫人、公子、辛忱,姜禾呢?”
“她已经去了年城。”提及这个,辛忱内心焦急。姜禾听闻年城消息,就一人先走了,让自己留下来照看好这三人。不能不应,只想着快速安顿好他们,然后自己赶紧追上姜禾。
去年城?年年着急起来,“年城冰封,根本进不去呀!难道……”
辛忱淡淡地道,“年城有解封的迹象。”
眼见着姜禾带着沈夫人与铸剑离开,众人正要纷纷散去,索西征眉头紧锁,总感觉不对,姜迟为什么没有出现?难道已经不在乎沈年了?
正思考着,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不待片刻,又有人闯进了无垢山庄。为首一人怒发冲冠,大声质问“姜禾人呢?”来人正是琼南五怪中的越老大。
地煞讥笑,“越老大是来寻仇的?”他可没有忘记在北地时,琼南五怪被姜禾一招打飞的场景。
见有人取笑,楚小四当仁不让,“地煞,逞什么口舌之快,都死到临头了。”
地煞浑然不怕,“说什么屁话,敢不敢跟老子比一场。”
韩老二拉住捞起袖子准备应战的楚小四,“正事要紧,年城解封了……”
“怎么回事?”看了一会热闹的钟情,听闻年城解封,此时再也坐不下去了。
“出了北地,我们本一路跟随姜禾往东,她发现后加快了速度。岔路口,我们推测她去了年城,于是……”
“可谁知她没去年城,而是直接来了东齐城。”
“但我们也没白去,无意中发现年城有解封的迹象。”
“这还不算什么,你猜我们在年城遇到了谁?”
琼南五怪你一句我一句,把这几日来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跌宕起伏。
“姜迟?你们遇到了姜迟。”前面还是猜测,后面已经肯定。到这会,索西征终于明白过来,姜迟为什么没有来无垢山庄了,竟然是年城要解封了。
“没错,就是姜迟。”
“年城冰封一定是他故意为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姜禾呢?今天大家都在,集众人之力,不怕抓不住她。”抓了她,自是有了与姜迟谈判的资格,琼南五怪匆匆赶来,就是为此。
“姜禾已经走了,她明日就会去年城斩断接天链。”钟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管曾经恩怨如何,都要等解了旱情再说,还望大家分清孰轻孰重。”
索西征紧接着道,“谁要这时候阻扰姜禾,就是与昆仑派为敌。”
见无垢山庄与昆仑派先后表明态度,闯荡江湖,众人多少是拎得清轻重的,一时间歇了讨论的心思,只是想着年城要解封了,不管是否要阻挡姜禾,他们的心都是向北的。
就连钟情,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与索西征他们一道去年城。
收拾好行李,刚要出发的钟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