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怎么办?”
陆晓生捏了捏手中的折扇,面露阴狠,“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姜流。”
他陆晓生,怎么会让沈年的儿子活着,就算拿天下陪葬,他也要证明,是无咎错了,错了就该付出代价。无咎,无论你曾经是多么地高高在上。如今,我也能把你拉下神坛,受万人唾骂,憎恨。
昆仑,钟勇形色匆匆,差不多翻遍了整个昆仑派,还是没有看见庄主,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赶忙来找钟情,见索西征也在,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钟情先开了口,“有什么消息,直接说吧。”如今的无垢山庄,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是昆仑派的索西征,经历那么多事情,早已是身处同一条大船上。
钟勇想了想,斟酌道,“大小姐,庄主已经离开了昆仑派。”
听闻这话,索西征如释重负,“看来他们二人是商量好的。”
发现师妹不在房中,他才到了钟情这边来看看,可师妹不在这里,他正着急,听了钟勇的话,有钟怀远同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钟情笑骂了一句,“这小子,还学会拐着人一起跑了。”
钟勇心里一叹,他还想为庄主遮掩一二,尽量不说庄主不见了,跑了之类的话,结果他把昆仑派的小师妹都带走了,“要不要派人把他们找回来?”
“不用。沈年如今在哪里?”
“派去的人,看着沈年出了昆西城往东边而去,之后被人阻扰,跟丢了。”
钟情摆了摆手,示意钟勇退下。东边?呵,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无垢山庄了。
索西征看着钟情,笑问,“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怀远,姜迟、姜禾可都在北地。”
“西征,我们派人去假意刺杀沈年吧。”钟情笑意盈盈,“姜迟、姜禾在北,沈年、铸剑在南,我们总是被牵着走,不如主动出击,将他们聚拢到一块,如此才能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究竟谁才能斩断接天链。”
索西征摇头否定,“假意刺杀沈年,不如抓住铸剑,一来铸剑武功平平。”
钟情眼睛一亮,“二来,不管他是不是沈年的亲生儿子,沈年在乎他是真的,抓了他,就等于控制了沈年。”
“铸剑有难,如果姜禾还清醒着,她一定会来。”索西征记得很清楚,送刀大会时,铸剑可是一心护着姜禾,想来二人关系不错,说不定当日巫南城下救走姜禾的黑衣人正是沈年。
“还有姜迟,他也不会再躲躲藏藏。”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计划就敲定了,索西征不禁内心钦佩,“此外,秦悠和怀远,也乖乖回来了。”
“没错,当务之急,是怎么抓住铸剑。”
“我们亲自去,昆西城竟然有人阻扰,必定是巫越教。”索西征暗暗思量,也是时候夺回昆西城了。
辛忱收到穹二的信时,人还扛着刀走在茫茫的雪原上。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叹了一口气,他的姑娘就没安生地过几天好日子,身体才好,江湖早已掀起了几波大浪。
听见身后的叹息声,姜禾回头,好心好意地问道,“刀很重吗?”
辛忱点头,“很重,我帮你背着。”可不就是刀重么,这么多恩恩怨怨,真正的转折点恰是因为这把惊雷刀。
见辛忱如此回答,姜禾没好气地抢过纸条,这人脸皮变厚了,他不答自己直接看就好。
“姜迟行踪、目的暴露,为了统一江湖,不惜冰封年城。”
“沈年再现江湖,铸剑公子竟然是她的儿子。”
“斩断接天链,可缓解天下旱情。”
“江湖人大体分成两波,一波往北找姜迟,一波往南抓沈年。”
“昆西城有人跟踪沈年,已被解决。”
…… ……
姜禾一一念着信上的内容,每一条都是她闻所未闻,想也想不到的。抬起头,举着纸条,阴沉沉地看着辛忱,“谁写的?”
“夏黄泉或者穹二。”
姜禾闭眼思索了一下,“这个陆晓生还真会挑事,连我都分辨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更遑论他人,天下人都要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辛忱往前走出几步,拉住姜禾的双手,安慰道,“不管真真假假,我们二人齐心协力,谁来都不怕。”
“嗯,我想去找沈夫人和铸剑。”
“宜早不宜迟,走吧。”似乎想起什么,辛忱开口警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不能因为铸剑可能是你义父的儿子,就偏向他。”
姜禾感到好笑,学着辛忱的语调,“谁来都不怕。”怎么这会就怕自己偏向铸剑了。
见姜禾取笑自己,辛忱也不恼,反而开始求饶,“我怕你,成了吧。”
“应当的,想当初因为你,穹碧落给了我多少苦头,刀光剑影,伤痕累累。”
说来也是彼此的福气,她要是还活着,非得气死不可,而自己,少不得会多几番刺杀。毕竟她奉为星辰的人,被自己“亵渎”了,车夫,挑夫,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