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荡荡的木质大厅,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望不到顶的天花板和几根粗壮的木柱子,以及一片整洁的木地板,除此她没看见任何物件。
门窗几乎紧闭,光线昏暗,只有雕花镂空的木墙中透进一些光线。
“什么?这里面难道只有一层?”南宫兜铃抬头盯着天花板,位于在遥远的上空,只是一个小点点
她还以为这里面起码要隔开有一层层的空间,就像真正的楼房那样。
谁知道她只是进来一个空荡荡的大方柱里头而已。
宗主随地一坐,木地板以某种奇特的形式分开,一张别致的木质小茶桌从地板底下升起来。
桌上又陆续浮起灰色的茶具。
南宫兜铃的后背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有暗器偷袭她!
她赶紧转身,比出夺魄升天拳的防御招式。
一盏小灯笼一边从地面升起,一边冲她飞来。
她立即侧身避开,小灯笼停在茶桌边,灯罩里徐徐燃起昏黄的烛光。
宗主坐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无数灯笼从天花板如繁星降落,红色的绫罗帐帘曼妙的垂落在四周。
南宫兜铃看着各类家具井然有序的出现,好像一个个活的物体,空荡荡的环境一下子富丽堂皇起来。
而且极有品味。
宗主已经趴在桌子边开始默默在剥橘子吃。那盘橘子也是莫名其妙从桌子里“生长”出来的。
南宫兜铃紧紧盯着他。
宗主用手指头敲了敲桌面,“像根木头干啥?坐下。”
她才不会领情,这样还对得起李续断吗?
“你到底是谁?”南宫兜铃询问,这是她目前最想要知道的事情,“你总该有个名字。”
“你可以叫我宗主,认识我的人都这么叫我。”
“什么门派的宗主?”
少年嘴上的笑容消失,他嚼着橘子说:“我的门派说出来,想必你也不知道,是个新的门派。”
“新的门派?”南宫兜铃蹙眉,“再怎么新,也得有个名头,怎么?名字太难听,不好意思说出来?难道你是狗屎宗的?”
少年的纯真也从瞳孔中不见,蒙上了一层寒冷的阴影,“不过是只半妖,说话这么嚣张。”
南宫兜铃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身后,“半妖?说谁呢?”
“我眼前还有谁?”
“我?”南宫兜铃用手指着自己鼻子,接着耸起肩膀大笑,“你耍我。”
“别告诉我,你对变成蛇的那段经历,毫无记忆。”
南宫兜铃语塞,她竭力在肚里翻寻借口,“那是因为我中过蛊毒的后遗症”
“蛊毒会让一个人变成一条蛇?从未听说过。你就是蛇。”
“我不是!怎么可能,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没说你不是活生生的。”
“我是货真价实的人!”南宫兜铃伸出双手,“你看,有手有脚的,哪一点不像人!你别乱冤枉我!你休想整我,我绝不上当!”
少年不再说话,桌上浮起一个雪白的瓷瓶。
少年把瓷瓶往前一推,“喝了。”
“这是什么?”
“我用最简单的方式来验证我的话,你喝掉它,就可以证明我没有冤枉你。”
“什么奇怪的饮料?你下毒了吧?”
“雄黄酒而已。”少年拿起茶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不敢喝?怕了吧。”
“万一是要我命的毒酒,我就这么喝下去,不傻吗?”
“要杀你,用不着下毒。”
南宫兜铃想想,他说的也对,李续断和司马长眠都比她厉害,却在这位宗主面前不堪一击。
“这样吧。”少年向茶杯里倒了一杯,仰头喝掉,“我先喝一口,证明没下毒。”
“反正我不是白痴,来路不明的东西我是打死都不会喝的。”
宗主歪着头看她,天真烂漫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你不吃不喝,能熬几天?你是半妖,不是神仙,进食还是需要的。饿不饿,要不要吃颗橘子?”
“你再半妖半妖的叫我,姑奶奶一脚丫子踹死你。我不会吃你给的任何东西!你到底卖什么关子?”
“踹死我?哈哈。你近得了我身再说。”
“要么杀我,要么放我,你休想在这里困住我!”南宫兜铃跳过去,一拳打向他面门。
手掌还未伸到他桌子前,脚下的地板猛地往后退缩,南宫兜铃双脚不稳,脸朝下扑在地面。
抬起头,觉得嘴唇上热热的,伸手一摸,鼻血横流。
好痛。
她不愿就此认输,再次跑向他,高高跃起,双脚离开地面,看他这次怎么使诈。
她凌空踢向少年的脸部,四周悬挂绫罗帐帘咻咻飞起,铺天盖地的卷过来,试图将她缠住。
南宫兜铃立即收回招式,单膝落在茶桌上,俯低身体,避开这些帐帘。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宗主,眼神中多了一抹耻笑,“谁说我近不了你身哎呀”
她瞬间疼的五官扭曲。
宗主正在用一支木筷子戳在她手背上,带着残忍戏谑的笑意。
“哪来的筷子松开松开,手背要戳穿了”她用另外一只自由的手握住宗主的木筷,用尽全力和他抗衡,这家伙力气好大!
她竟然半分也挪不开。
宗主也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抓起装着雄黄酒的瓷瓶,劈头盖脸浇灌在她脸上。
南宫兜铃的双眼霎时间给酒精辣的睁不开。
她跌下桌子,在地板上翻滚,眼睛好痛。
下一秒,她感到自己的肌肤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