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夫, 他拿着最近的一份报纸, 大概是两人的生意走向明朗, 亚科夫不敢对这个看起来幼稚的儿童抱有轻视之心,推掉了一个会面, 端正的坐在李光久的面前。
看到李光久手上的报纸, 他笑了一下:“这是另一家报社模仿我们形势出版的, 我已经看过了,马马虎虎吧, 形似而神不似, 不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冲击力, 相比较这个而言, 听说又有一个工会组织想要邀请你去他们的聚会上,而且还是比较有名的, 你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给答复?我以为你会答应,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这意味着他们开始重视我跟你营造出来的这个形象资产。”李光久给自己和亚科夫倒上茶。
“形象资产?”亚科夫很喜欢李光久的这句话:“你为什么不来当记者。”他又一次为这个感到遗憾。
“记者可做不到像我这样的事情。”李光久摊了摊手:“记者在于揭发,而我在于创造。”
“创造……哈哈哈。”亚科夫看李光久的目光很神奇:“你还能创造出什么?”
李光久脸不红心不跳, 他耸了耸肩膀:“这看我心情吧,毕竟有时候还要讲那么一点缘分,指不定哪天我突然就又折腾出什么我自己都不晓得的东西呢……”
比如现在的局面是他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想到的,想起最开始他打算用文章来引起舆论, 结果第一篇就被报社给打了回来……
为什么赫鲁晓夫管制下的苏联人如此不关心政/治啊……斯大林没走几年吧!
李光久简直悲愤……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哪有事事都顺的道理,就是浪费他熬夜写出来的文章,还分析了赫鲁晓夫此人良久, 最后只能能躺在他的抽屉里头沾灰。
“我来这里其实还有件事。”李光久端起茶喝了一口,他实在喜欢这种热腾腾的感受:“你知道琳琅日吧。”
“嗯……好像是你们留学生组织的跟美食有关系的活动吧,听说是因为你们留学生吃不惯土豆和芝士弄得,要我说土豆才是最美味的食物……不过那些中国菜确实也挺有意思的……”亚科夫吧唧吧唧嘴,“我儿子跟人带回来一点饺子,我挺喜欢那个!”
李光久嘴巴微微抽搐……这到底是怎么个谣传,才能让他出于政/治考量组织的留学生最大聚会变成了以吃不惯土豆和芝士目的而举办的美食大会了??
我初衷真不是这个啊……
但是他现在说这个,亚科夫也不会相信。
不过他不引苏联当局忌惮的目的是达到了,虽然是让人瞩目了,但是方向上有点偏,至少不是因为留学生最大的非法政治/聚会让人瞩目,而是因为吃的……
果然不愧是未来的大吃货帝国。
李光久喟叹一声,没有再多纠结于这个:“就是这个琳琅日,是我和几个留学生一起弄得。”
亚科夫那副回味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他无言半晌,粗犷的苏联腔调都变得婉转流长:“还有什么不是你弄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李光久哈哈笑了起来:“至少赫鲁晓夫的上位就跟我没关系。”
亚科夫对于赫鲁晓夫的篡权举动很是不满,同时对于赫鲁晓夫的一系列执政行为和反斯大林的倾向也非常不屑,听到李光久敢拿赫鲁晓夫来开玩笑,不仅不生气,反而也跟着哈哈大笑:“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接着他顿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他,你知道你和我现在的行为跟他的执政理念很像。”
“你是说亲近资本主义?”李光久似笑非笑。
亚科夫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确实这样,如果是斯大林的时候,我们现在已经是政/治犯了。”
“不不不。”李光久摇头:“在资本主义的概念里,我是地地道道的社会主义,”他笑道:“毕竟我支持社会主义的理念,马克思最大的成就就是指出了资本主义存在的也是逃避不掉的弊端。资本主义的弊端是主张竞争,把所有的财富都集中在少数人,百分之零点零一手里,关这一点,我就永远都不会是资本主义。”
“那你……”亚科夫有些犹豫。
李光久知道他想说什么,他靠在沙发上:“我没主义,我就是个平民老百姓,一个普通人,没什么政/治观念,我就想好好过日子。”
亚科夫会信?
他信就有鬼了!
“好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毕竟咱们说到底还是两个国家的人。”亚科夫并不计较这一点:“你说起琳琅日,是因为它遇上了什么麻烦吗?”
“是的。”李光久颔首:“我托法律专业的人评判琳琅日是否有违法的地方。”他停顿了一下:“在用地上没有征求国家同意,其次再是税的问题。”
亚科夫也严肃起来:“这不是一个小问题。”
“我不介意分一块蛋糕给别人,”李光久看了亚科夫一眼:“你知道这是一件好事,如果由你做这个牵头,你是两端受益。”
亚科夫完全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