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斑斑,特别威风的一只大狗,吃得也多,长得又高大,李光久溜出去,大人都怵他。
她说到有意思得地方,脸上都似乎在发光,李全友想她想得紧,但又有些近乡情怯,没敢动手动脚,耐着性子问道:“那狗呢?”
说起这个,周香兴奋的情绪就有些平淡了:“要到这边来,这么远的路,狗又带不过来,没有办法就送人了,光久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狗送人的那些天,在家里,他老是口误,一不小心就叫出斑斑的名字来,后来就好了,只不过情绪就有些低落,有时候在家里还偷偷问我,娘,能不能不搬家啊?”
李全友听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摸了摸周香的脑袋,借势拥着她,谈了口气:“难为你们了。”
“什么难为不难为的。”周香轻轻道:“我就是有时候看着孩子这样有些不是滋味,其实我也不求你真就大富大贵,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就行了,我什么没经历过了,什么都看淡了,生而死的,折腾了我多少年,反而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才是最珍贵的。”
“你看得透彻。”李全友说道:“但是男人哪里能没有抱负。”
周香嗤笑一声:“知道你大男人,想要建国立业,唉,我也没说就不支持你啊,你是带着我们娘两走入更好的生活了,难不成我得了你的好处还要骂你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全友不由得也笑了,他心里一动,就在周香脸上香了一口,嘴里道:“我媳妇儿多明事理。”
周香瞪他一眼:“几十岁的人了,没个正经,光久一个就够我心焦疲惫了。”
“好好。”李光久那小子是不省心,当初把他这个老子都折腾得够呛,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反倒说起今天遇到的事儿:“这儿的女人倒是比男人厉害,今儿我回来遇到一对夫妻打架。女人把男人挠得跟个花猫似的,男人也不敢还手。”
“难不成还打女人啊。”周香不满了。
“当然不是,我是说那男的没用,跟你说吧,那男的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儿,是靠媳妇儿养得,结果他还管不住自己,趁着媳妇儿在外头忙工作,找了个小女孩,被人儿给告发了。”
周香一听更是愤愤不平:“怎么不把这窝囊玩意儿给打死了呢。”
李全友有些怕了:“算了算了,不能跟你说这些东西。”
周香还瞪他一眼:“以前你在部队里,全是男人,再加上你长得那寒碜样子,我也放心,如今这城市的女人还有些不一样,有的实在混不下去了,不管丑的美的来者不拒,你要真跟外头的女的勾搭上了,我就敢一把剪刀把你的子孙根给咔嚓了。”
李全友觉得胯下一凉,更是后悔,就不该跟周香说起今儿发生的事儿,连忙转移话题:“我给你买了个新鲜玩意儿……”
这话儿还没说话,外头就传来李光久的声音:“水开了。”
周香急急忙忙的出去:“别乱碰啊,小心把自己烫着,我来拿。”
李全友的话半途而止,摸了摸鼻尖,也跟着蹭了过去,周香拿盆子,先伺候李光久洗了,然后自个儿就着剩下的水再洗了一遍,两人长途跋涉,身上都一撮就是一层泥灰,水洗了就不能用了,周香拿剩下的水拖地,还有一些热的,李全友看水缸的水不多了,想着再去再打些水上来,免得洗了之后再去弄又是一身热汗,倒是白洗了。
周香早早的就让李光久换上干净衣服入睡,忙了一天,李光久上了床就一个劲的直打呵欠,但是还不肯闭眼,躺在松软的被褥上,困意就席卷而来,但他仍旧强睁着眼睛看着周香,周香弯腰拍着他的背脊:“困了就睡。”
“娘……”李光久谁在陌生的环境里,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把这儿当家,只低声道:“你不会走吧……”
“娘在这儿陪着你。”周香也换上衣裳,躺在他的另一侧:“娘不走,你累了,就睡吧。”
“娘……”李光久还舍不得睡,他的魂儿还在长途跋涉的惊心动魄间没有安稳下来,一时半会儿竟有些不相信自个儿就已经睡在了安稳的地方,捏着周香的手舍不得松开,深怕这只是一场他的一场梦,等梦醒了,依旧是周香那张疲惫的脸,告诉他接下来还要赶路。
“你跟我讲个故事呗。”他低声道。
“你想听什么故事啊?”周香拍着李光久的背脊:“娘给你讲个娘小时候的故事,那时候,娘是家中的嫡长女,刚出生身边有四个丫鬟和一个嬷嬷,干什么都不需要娘伸手,娘那时候可娇气了,比你要娇气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要哭半个时辰,直到嬷嬷拿锤子把那块地砖砸烂了才收了声……”
她说着说着,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往日的时光成了一块块乏善可陈的碎片,食来乏味,扔了又可惜,突然觉得身边没了动静,在定睛一看,李光久早就不知什么时候睡熟了过去。
她不由得失笑,从床上起了身,悄悄的下了地,出了卧室,顺手把房门带上,李全友一边擦着汗,一边把水缸装满,然后就这还温热的水洗了个温水澡,把身上快速的擦了擦,周香道:“你这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