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她一个小孩子也说不好谁错谁对,哥哥确实是个混蛋,但嫂子的做法也不太对。
雪茶哭到眼睛都肿了才肯停下,小敏静静的守在她身边,直到确认她不会再哭了,才轻轻的说道:“嫂子,你八成不知道,我哥那只蝈蝈养了五个月了,蝈蝈的命短,能养这么久很不容易的,他是很精心在养它。而且你没嫁过来的时候,有一天我看见我哥在和将军说心里话,我觉得将军应该算他的朋友吧。”
雪茶坐起身来,拿着帕子擦鼻涕,“是吗?”
“嗯,嫂子今天有点儿过分了。”
“那你知不道你哥最近干了什么?他这几天,天天和董慧慧泡在一起,我几次旁敲侧击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昨晚做梦他都在喊她的名字。”
“什么?哥哥他也太过分了!太不像话了!”
小敏骂完了连自己都糊涂了,这是笔什么烂帐?果然大人的事就是烦,小孩子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一家三口各有心事,中午没饭吃。
平复心绪之后,雪茶出去把鸡重新圈了起来,而吴弦则在发完火之后和菜地里的草较上劲了。
都是因为这些该死的破草,早不长晚不长偏偏这几天斗蝈蝈斗的热闹它长!
今天不一口气把它拔完,他誓不为人!
雪茶知道他是在发泄余怒呢,也不主动去招惹他,他的朋友是死了,她心里的委屈又能和谁说?他没有双亲好歹还有个疼人的妹妹。
而她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忘记了有父母亲人是什么滋味。他不高兴了可以高声发火,可以出去找狐朋狗友喝酒,她受委屈了连个偷偷躲起来的地方都没有。
她进屋揉了面,做了三碗鸡蛋手擀面,中午都没吃,这会儿估计都饿了。
“小敏,去叫你哥吃饭。”
小敏不一会儿就把吴弦带回来了,吴弦拉着脸,看都不看雪茶一眼,独自端着他那碗面条回屋吃去了。
二人就这么谁也不理谁,好像谁先和对方说话就要一辈子矮一头似的。
干等吴弦也不出现,董慧慧还是找上来门来,吴弦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她说的,反正进屋后仍旧是一派风平浪静,雪茶也没理会这一茬儿。
晚上雪茶是和小敏一个房睡的,两个女儿家躺在床上聊到很晚,雪茶给她讲了许多大宅门里事,还说等小敏长大了一定亲自把关给她找个好婆家。小敏也和她说起了不少她和哥哥小时候的趣事。
一向好眠的吴弦今夜孤枕难眠,今天他确实气炸了,说的也全都是真心话,没人知道他把那些话咆哮出来的时候有多爽快。
但一看到雪茶伤心的哭了,他又后悔冲动之下把话说的那么重了。
蝈蝈本来就是个虫子,再喜欢它也活不了多久了,而雪茶毕竟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他那么说她是有点儿过了。
可转念一想起她的两幅面孔,他又觉得自己没错了。
但她的初衷确实是为自己好,她两个眼睛都哭成大核桃了,还特意在碗里给他放了两个荷包蛋,他是最喜欢吃鸡蛋的。
到底要不要主动和她说话?吴弦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
正文 21.那天你也在?
于是第二天、第三天,二人一直在冷战,活照样干,饭照常吃,但绝不和对方说一个字,雪茶一直住在小敏屋里,她不主动回去,当然也没人往回请她。
吴弦上工去了,好久不见的李光忽然来了。吴弦的这几个朋友里,雪茶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李光是带着东西来的,“吴弦不在家?没事儿,给嫂子也一样。广华寺的佛诞日举办的很成功,觉远大师最近清静下来了,吩咐师傅们给帮过忙的人家送做些斋菜,你们这一份自然是我送来。”
雪茶接过食盒,把里面的菜倒进自家的盘子里,“多谢你了,你这一家家的跑可够辛苦的。”
“嗨!辛苦什么?人家又不白用我。嫂子,那天吴弦醉酒回来你们没吵架吧?”
“嗯?哪次醉酒?他醉酒的次数可有点儿多。”雪茶问。
“就是那次,斗蝈蝈第二天啊,我看他喝的有点多不放心,特意把他送到你家大门口我才走的。”
雪茶愣了一瞬,“你是说那天喝酒你也在?”
李光不明所以,答道:“当然在!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