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抱歉地对饭店服务员笑笑,说道:“我们身上只有这些钱了,照顾一下吧,我是个教书的老师,我也不可能带着学生去吃霸王餐,而是你们饭店的规矩我们不明白,不知道鲅鱼论斤不论条、扣肉论块不论盘。”
这时候过来一个穿着夹克衫的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的光鲜华丽带着个大金戒指,几个服务员对他恭恭敬敬连称“三哥”,原来这个这个尖嘴猴腮的“三哥”就是这家饭店的老板。
这个被称做“三哥”的老板看见吃饭的这俩人一个是戴着眼镜的书呆子,一个是瘦弱的少年,都穿着朴实,料定也无什么大的社会背景,尖着嗓子喊道:“钱不够好办,你俩其中一个留在这里,另外一个去取钱来赎人!”
汪洋的愤怒一下子被点燃,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猛然站起身来:“你们还没完没了了,开这个饭店就打算坑蒙拐骗吗?这样谁还敢来吃饭?我就不信咱这里没个说理的地方去了!”
一脸横肉的服务员不屑地看着汪洋:“你小子真的是个雏,连咱们县有名头的三哥都不认识,他哥就是咱辖区派出所的所长,你去告吧!”
许老师连忙制止了汪洋的冲动,他早已耳闻县城有个叫三哥的痞子欺行霸市,没想到自己竟然吃饭吃到他这里来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他对那个三哥赔罪道:“哦,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有眼无珠没认出三哥来,他还是个孩子有话咱好说,我们现在身上真的是没钱了。”
三哥不屑一顾,看看桌子上吃的光光的菜盘,皱着眉头说道:“这俩小子光吃菜没喝酒吗?”胖服务员心领意会,变戏法似的从桌旁拿出一个白空酒瓶子,恍然大悟说道:“三哥,他俩还喝瓶白酒忘算帐了。”
三哥欣赏地点点头,盯着他俩说道:“对了,这瓶白酒是福瑞王,一瓶25元,还没算账呢。”汪洋和许老师明白遇上讹诈的无赖了,却一时想不出对策来。
许老师对三哥说:“三哥实不相瞒,我和我的学生从来不喝酒的,这是真的。”
三哥冷冷笑道:“你俩会喝不会喝我怎么能知晓,反正这瓶酒就是你们喝的,说啥也白搭,少罗嗦快点去取钱吧!”
汪洋瞪大眼睛,看着三哥说道:“酒不是我们喝的!我们不会喝酒,想讹诈我们没门!反正除了这八十块钱,身上也没钱了,你们看着办!”旁边几个大汉一听,便要挽起袖子对汪洋动手。
三哥混社会多年不是傻子,他在自家饭店打个人是没什么事的,反正有大哥给罩着,关键他怕影响饭店生意。
他见在这俩人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眼珠一转忽然想出个整治眼前这个倔强少年的办法,说道:“既然如此这样吧,我三哥开饭店也是求的和气生财,你要是实在是没钱的话,我拿出一瓶白酒只要你能喝光,我就收下这八十元算这顿饭钱两清了,如果这瓶酒你喝不上,不好意思,连菜带酒你少一个子也不行!”
这时饭店窗户外面围了好多行人在往里看热闹,周边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号称三哥的痞子又在宰客了,围观的人有的是敢怒不敢言,有的是幸灾乐祸看热闹。
汪洋本来气愤异常,忽然想起了手腕上的酒涎虫来,看下手腕上那只懒洋洋的白虫子,他灵机一动说道:“就怕三哥你饭店的酒不够我喝的咋办?”
三哥和几个大汉哈哈大笑,心里均想这个毛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瓶白酒还不灌得你头晕脑胀找不到北,竟然口出狂言怕饭店酒不够喝的。
三哥当着众人的面拍着胸脯子,大声说道:“小兄弟只要你能喝,咱看着饭店还缺酒吗?酒你能喝多少我就管你多少!”
俩人都一言为定,开始许老师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担心,后来看见汪洋对他偷偷挤弄眼睛,他猛然想起汪洋是带着酒涎虫来的,这才心安。
一脸横肉的胖服务员拿出一瓶56度的低价烈度白酒来放在汪洋面前的桌子上,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汪洋如何将这瓶烈度白酒喝下去的。
三哥心里想: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胆敢跟老子叫板,看我不整的你上吐下泻、头晕喊娘才怪来!看胖服务员拿的一瓶子高度低价的白酒,心里暗暗称赞这个手下会来事。
汪洋神情凝重的慢慢打开了烈度白酒的瓶盖,心里默默念叨:“酒涎虫啊酒涎虫,一切靠你了,一定要争气啊!”
这酒虫子自从上次汪洋和韦洪英挑战,韦洪英被摔后它被死鬼任立泉偶然弄到手后至今一口酒没捞着喝,后来在汪洋手里不但没喝到酒还被倒放出两桶酒来,这会正在无精打采中,此刻闻到浓郁的白酒味,黑黑的两只小眼睛立时泛出幽幽的光来,忍不住吱吱得叫着,当然别人是看不到的这个情景的。
酒涎虫吸过酒之后浑身一颤,舒服地抖了一下身子,然后眼巴巴瞅着汪洋,意思酒还不够!
汪洋把白酒的瓶口先放到唇边轻轻尝了尝竟然真的变成清水了,容量还是那些但是重量似乎奇异地变轻了好多。汪洋毫不犹豫大口“咕咚,咕咚”喝光,面不改色放下白酒瓶子,故意说道:“这个酒没多大味,不过瘾”。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三哥仔细打量一下汪洋,心里想道:这小子酒量那么大?真没想到!继续整呗,老子不差那几瓶子酒,怎么也整死你!
三哥故意显得很大气地问:“小兄弟酒还继续喝不?还能喝我就管